周雨從天下第一盟回來後。看著等待的張一白,心中十分的愧疚。
“對不起,張大哥,季勝揚,他不准我見宋姑娘,你們交待我的事,我沒有完成。”
張一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
“沒事,周姑娘不必自責,你已經很勇敢了,明知我們現在勢單力薄,你也願意冒著危險幫助我們。不管有沒有成功,我都很感激你。”
“張大哥,說什麼感激不感激的話,我是自願的幫助張大哥的。所以張大哥不必謝我。”
“好,只是現在程晨他們還不知道我們沒有見到宋姑娘,我現在還得去通知她,免得他們衝動行事。”
周雨一見張一白準備自己去城郊找程晨,就連忙說道“你別動,你的傷還沒好透呢,我去城郊告訴程姐姐。你就好好的待著養傷吧。”
“這怎麼好麻煩周姑娘又替我做事,實在是慚愧。”
“不麻煩,不麻煩。”周雨說著就往門外跑,生怕張一白反悔,自己親自去。
張一白看著走遠的周雨,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周雨的心思他又怎麼會不明白,這些日子她忙前忙後的照顧他,現如今又冒著危險幫助他們,只是現在大事未了,他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哪有心思顧及兒女私情。等這一切事情結束之後,他也自當給人家姑娘一個交待。
周雨到城郊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怕她一個人回城會有危險便把她留在了小院。
蘇白他們原本也做了兩手準備,她沒見到宋瑤汐,也沒有影響他們的行動。
兩人一襲黑衣,趁著夜色摸進了天下第一盟?蘇白在這裡住了四年,他們輕車熟路的找到了季勝揚的房間。
只是季勝揚的房門前站著兩個護衛,蘇白都不認識,想來是看守宋瑤汐的人。
他和金慕寒決定兵分兩路,由金慕寒偷襲門前護衛,佯裝救宋瑤汐,把季勝揚引出來,帶去別處。蘇白則去書房尋找證據。
金慕寒出手果斷迅速,一下子就弄暈了一個護衛,另一個護衛連忙大聲喊叫,果然引來了季勝揚和南天奇。
金慕寒跟季勝揚打了幾個來回後,就往外撤,季勝揚他們果然上當,向他追了出去。
蘇白趁著門前無人看守,便闖進了房間。
看著突然闖入的人,讓躺在床上的宋瑤汐先為之一驚,而後又激動不已,雖然對方蒙著面,她也能憑藉身形認出他是百里蘇。
“阿蘇,是你對不對?”
“是我。”蘇白見宋瑤汐,認出了他,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揭開了臉上的面紗。坐在了宋瑤汐的床邊。他將軟骨散的解藥給宋瑤汐服下。
由於時間緊迫,蘇白沒有給宋瑤汐敘話的時間,搶在宋瑤汐開口前,說出了他此行的目地。
“瑤汐,你先別說話,聽我說。我現在要去季勝揚的書房。找他勾結金羽教的證據,等會兒,他回來,你能拖他多久,就拖多久,還有我暫時還不能帶你離開,我需要你明天在各大門派的豪傑面前,揭穿季勝揚的罪行,你能做得到嗎?”
軟骨散的餘威還在,宋瑤汐想起身,抱著蘇白痛哭也做不到,只能躺在床上,流著眼淚點頭。
“還有明天小心點,別再中了軟骨散,儘量保持清醒。”
蘇白看著宋瑤汐接著點頭。然後他對宋瑤汐說了句“我先走了,你保重”就離開了房間。
宋瑤汐也知此時情況緊急,季勝揚隨時都可能會回來,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心中即便有千般不捨,也沒有留蘇白。
蘇白到了書房,這裡以前也是他的書房,所以他熟悉的找了幾個可以藏東西的地方,果然找出了季勝揚與金羽教來往的信件。
他拿著書信不再停留,連忙出了書房。
而追著金慕寒繞了很遠的季勝揚和南天奇,突然反應過來,他們中了對方的調虎離山之計,連忙往回撤。
回了第一盟,季勝揚去了自己房間,而南天奇去了書房。
季勝揚回房看見宋瑤汐還躺在床上,暗自鬆了口氣,而後又反應過來,對方是衝著書房的東西來的,又連忙去往書房。
宋瑤汐全程連話都沒說上,季勝揚就走了,只留她一個人在房裡乾著急。
季勝揚去書房的途中便遇見了,神色匆匆的南天奇。
“盟主,不好了,書房內,和金羽教來往的信件,還有和京中聯絡的信件都沒了。”
季勝揚確認對方是拿走了那些信件,反而不著急了。
“慌什麼,輿圖還在我身上,區區幾封信件,能奈我何。咱們留在通州城的人馬有多少?”
“大概一千人左右。”
“很好,你現在去把人全部召上來,安插在第一盟的各個位置,明天我們便提前清洗了這些個綠林莽夫,願意順從的便留下,不願意順從的,一個不留。”
季勝揚陰狠的看著夜色中的天下第一盟,諷刺的笑道“區區一個江湖組織,也配叫天下第一,笑話!”
第二天,季勝揚和宋瑤汐的婚禮如期舉行,好似昨晚的事沒有發生一樣。
武林盟主成親,熱鬧程度可想而知,能來的江湖門派幾乎全都來了,城中受第一盟庇護的不少貴族和商賈能去的也都去了。
第一盟後山的練武場,可容納上千人,練武場外是一大片竹林,竹林後面是深不見底的懸崖瀑布。
為了能夠控制住各個門派的人,季勝揚將原本定在前院廣場的婚禮舉行地,改在了後山的練武場。
而混在人群中的蘇白,金慕寒,張一白還有程晨,都易了容,暗中觀察現場的局勢。
原本蘇白不想程晨來的,他怕到時候亂起來,他無暇顧及她。
可是程晨想著與其在家中擔驚受怕,還不如去現場看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最終蘇白還是拗不過程晨,只能讓她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