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骷髏小隊長身上的邪氣越來越濃,甚至有轉黑的跡象,波及的範圍也越來越廣。眾人都停下攻擊,遠遠避開。

盡職盡業的金真人還在邊打邊憂心眾人,儘量地將骷髏小隊長引到人少的地方,並沒有發現全場就他倆還在打。

高手之間的戰鬥簡直地動山搖,招式乾淨利落卻殺傷力極。短短几息間,周圍已經一片狼藉。

兩方膠著許久不見勝負,金真人慢慢地也受到了邪氣的影響,打法開始狂放不顧後果,眾人看得心驚不已。

好在事態並沒有惡化,丁戌小隊的隊長帶著小兵及時趕到了。

廢了一番功夫牽制住邪化的同伴,丁戌小隊直接打傷了金真人,並將全部人修趕出了禁區。

要不是宮主有令,不得封山,那些人修一步也別想踏入禁地!

有高手鎮場,收尾工作有條不紊,白嫻與擠入骷髏群中安靜如雞。

留下一隊骷髏原地鎮守後,丁戌隊長召集眾骷髏回了營地。

白嫻與原以為回去以後能夠休息,沒想到是罰站。

幾隊骷髏板正地站在操場上,丁戌隊長大馬金刀地坐在講臺上聽下屬彙報。聽完全程後,丁戌隊長把白嫻與叫上前。

“原來是你這個新兵啊,不錯!你叫什麼?”丁戌隊長對白嫻與的著裝很有印象。

“老大好,我叫白嫻與。”白嫻與恭敬回答。

不恭敬不行啊,他一個指頭就能把她摁死QAQ。

“第一次出任務吧,做的不錯,立大功了,”丁戌隊長拍了拍白嫻與的肩膀,高興道:“說吧,你想要什麼獎賞。”

肩上傳來的力道讓白嫻與嚴重懷疑這位隊長是不是在考驗她對組織的忠誠。

她強顏歡笑道:“不用獎賞,都是我該做。”

丁戌隊長意味深長地盯了白嫻與幾秒,大掌從肩膀移到她的天靈蓋上。

“不為你的‘小貓咪‘求個丹藥嗎?”

轟一聲,白嫻與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被炸了,她慌了一瞬,又鎮定道:“我的貓貓……我不知道它有啥毛病呀,我撿到它的時候它就受傷了呢,看它可憐兮兮的,我就想到了悲慘的自己。我真的太慘了嗚嗚嗚嗚……”說著說著,白嫻與彷彿想到了什麼痛徹心扉的事兒,掩面哭泣。

丁戌隊長觀察了她良久,沒發現有什麼破綻,是個實打實的骷髏,又見她哭得很傷心的樣子,便有些心軟,安慰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大姑娘家家的,眼淚多金貴啊,這隻貓你想養就養吧。副隊長,去取些養神果給白小妹吧,算是給她的獎勵了。”

養神果,顧名思義,修養神魂的果實,是不可多得的作用於神魂的靈植,可煉製6階養神丹。

“是!隊長!”副隊長出去後,很快又端著個盤子回來。

白嫻與兩眼放光的看著盤子裡的3個養神果,內心欣喜萬分。

賺翻啦!

沐隨洲的神傷可是一顆養神果就夠了,她還能剩下兩顆呢!

“給,這隻貓養好了就別放裡面了,不像樣!”將盤子遞給白嫻與後,副隊長語重心長告誡道。

“知道啦,謝謝兩位隊長。”小心的撫摸這珍貴的三顆靈果,白嫻與真誠感謝。

“下去吧。”

“好的。”

看著白嫻與歡喜雀躍的背影,丁戌隊長嘆一聲。

“這麼新的靈魂已經很少見了,要是每年都能有該多好啊~”

“隊長你還是別做夢了,這個還是我們同一批的呢,要不是一直在鱷魚肚子裡,說不準就和我們一樣了。你就可勁兒寵這個就夠了。”副隊長戳破自家上司的美夢。

丁戌隊長不語,抬頭望著一成不變的天空,周身是揮不去的悲傷。

————

白嫻與抱著三顆寶貝小跑進被分配的單人宿舍。

她輕手輕腳地解下胸腔裡的小黑貓,將養神果掰成小塊遞到他的嘴裡。

然而虛弱的小貓並沒有將之嚥下。白嫻與不敢硬塞,只得將養神果榨成汁慢慢灌了進去。

喝下養神果汁的貓貓並沒有立刻醒來,但呼吸明顯有力了些,相信很快就能睜開他漂亮的金黃色眼睛。

盤踞在心頭的憂慮終於消散,白嫻與也啃了一顆養神果,抱著小黑貓蜷縮著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外面依然陽光明媚,白嫻與舒服地伸了個懶腰,低頭時對上一雙自帶眼線的貓眼。

“貓貓你醒啦!”她立刻撲上去一頓rua。

早已醒來多時卻仍舊虛弱的沐隨洲掙扎不開,面無表情地接受了她的熱情。

臉被rua了又rua,毛毛被蹭地毛毛躁躁,沐隨洲青筋暴起,小爪子抵住白嫻與亂拱的打臉。

“你能不能矜持一點!”他低聲咆哮道。

被毛絨絨的觸感衝昏了頭的白嫻與撒嬌道:“不能不能,你睡太久啦,我都不敢大力碰你,可想死我啦!”

被她的一句“想他”一噎,沐隨洲緩緩地收回爪子,任白嫻與揉搓。

算了,看在她替他療傷的份上,讓她一次。

等白嫻與吸貓吸滿足後,沐隨洲覺得自己可以再暈一次了。

這人真的太沒男女授受不親的概念了。

白嫻與抱著黑貓從頭到尾給他檢查了一遍。

“照著現在的恢復速度,大概還需要一週的時間你的神魂才能完全好哦。”

沐隨洲點點頭,又問起當前的情況。

白嫻與給他簡單的描述了一下經歷。

“也就是說,你找到你的族群了?”

白嫻與無語:“重點是我們誤打誤撞進了魔窟上方的秘境好不好!”

“傳送陣之所以會空間震盪,就是因為上方的秘境開啟了,此時被傳送的我們大機率會被傳送至秘境內,沒什麼好重點的。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所說的那些骷髏,是否也和你一樣特殊。”到哪裡都無所謂的沐隨洲回道。

白嫻與似有些為難道:“他們、他們和我不一樣,”

沐隨洲擺出洗耳恭聽的架勢。

“我的形式更像是白骨成精,他們、他們是靈魂被鎖在了那副白骨軀殼中不得掙脫。”

思慮再三,白嫻與說道:“沐師兄,我想救他們!靈魂鎖在白骨裡,是很容易成魔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幾百年了還沒有成魔,但他們的靈魂已經很虛弱了,若是再不解放,他們會……”

“修士是沒有來世的,即便你將他們都釋放,他們也很快就會消散,何必去做這個無用功。”

白嫻與沉默幾秒,堅定道:“我知道,但我還是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