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互相幫忙

吃好晚飯，方映雪沒有多逗留就離開了。

舒悠悠也不好意思再待著，便跟著她一同離開，邊走邊纏著方映雪說：“映雪姐，你做的東西真好吃，什麼時候再做給我們吃呀？”

“你要是喜歡，我天天都可以做。”方映雪笑著回答她。

“我每週六過來，週六可以吃到你做的飯菜吧？”

“行啊！”

“太好了，我……”

兩人的聲音漸漸遠去，剩下病房裡兩個人不自覺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相互自嘲地笑笑。

“以後我們是不是都不用訂飯了？”貝如瑜問陳芊羽。

陳芊羽就笑他：“你還真指望上了？”

“沒，沒有，我這不是怕浪費嘛，再說你不是也挺開心能見到映雪姐嗎？”

陳芊羽沉吟了一會回道：“說來也奇怪，我以前總是想見到她，又怕見到她，每次見她心情總是起伏得厲害，但是現在看到她來，卻只是單純的開心，沒有那麼多複雜的情緒。”

貝如瑜想起自己對季越塵感覺的變化，贊同地點了點頭：“是不是有種理智和情感分離的感覺？”

“對，理智告訴我不應該再將她扯進來，情感卻覺得像現在這樣也挺好的，也許是因為她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所以對我的衝擊力就沒那麼大了？好像自己成了旁觀者的感覺。”

貝如瑜就笑道：“我還以為你會吃醋呢！”

“奇怪，竟然沒有。”陳芊羽覺得有些事情似乎漸漸變得與過去不一樣了，而這些不一樣，都是從他們互換靈魂的那一刻開始的。

她現在是陳芊羽，但又是貝如瑜。

或者說她現在既不是原來的陳芊羽，也不是原來的貝如瑜。

貝如瑜何嘗不是如此。

這種變化給人帶來的有困惑，也有新奇。

……

客人走了之後，貝如瑜繼續看書，陳芊羽則去浴室洗澡。

忽然，貝如瑜聽見浴室裡傳來“哎呦”一聲慘叫。

來不及多想，貝如瑜就放下書本，起身衝進了浴室，只見陳芊羽正光著身子躺倒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想要站起來，卻有些力不從心。

貝如瑜忙跑上前去扶起她道：“要不還是我幫你洗吧？反正你的身體我再熟悉不過了，也不會覺得尷尬或者不好意思。”

“也好，那就麻煩你了。”陳芊羽也沒有忸怩，爽快地答應了，“說起來我對自己現在這具身體還很不適應，就連洗澡這種事情都變得比從前麻煩許多。”

“你現在大姨媽還沒有結束，頭就先不要洗了，衝一下身子就好，還有女人這些天身子都會比較虛弱，儘量不要做過於激烈的運動，不然容易有後遺症。”

陳芊羽靜靜地聽著，任由貝如瑜打溼自己的身子，塗上沐浴露，然後一點一點地幫她揉搓面板上的汙垢。

不知怎麼地，她忽然想起了貝如瑾的小時候，媽媽給他洗澡的情景，動作也是這般的輕柔，神情裡透著慈愛和寵溺。

她不自覺地溼了眼眶。

貝如瑜幫她衝乾淨身體，又給她穿上內衣，換上新的病號服。

陳芊羽這才知道，原來穿內衣也是有方法的，要先將上身向前30-45度傾斜，讓胸部進入罩杯，然後雙手握住胸罩邊帶滑向身後扣上背扣，接著調整乳頭位於罩杯尖端（貝如瑜說這個很重要，尖端位置要是不對，長時間不注意的話可能會導致乳房變形甚至乳頭凹陷），最後站直身體，將胸部邊緣的肌肉也撥入胸罩內，再調整肩帶的舒適度，才算完成。

“做女人還真是不容易。”陳芊羽不禁笑道，“看樣子以後還有很多地方需要你的指教。”

貝如瑜答應著說：“還有內褲，也要勤洗勤換，不然容易感染，會很癢的。”

“是不是就像男人要勤刮鬍子一樣？”

陳芊羽說著看向貝如瑜，他的鬍子已經許多天沒颳了，整個人看起來就有些頹廢。

從前的他上班的時候是一週刮兩次的，不工作的時候，他也會十天半個月的不刮鬍子。

沒鬍子的時候，人會顯得精神許多，鬍子越長，頹廢感就越濃，到最後甚至會讓人覺得邋里邋遢的感覺。

貝如瑜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手被鬍鬚狠狠地紮了一下，又忙縮了回去。

“我，我不知道怎麼刮鬍子。”貝如瑜有些尷尬地笑笑。

陳芊羽立馬有了優越感，回道：“我教你。”

“首先你要先清潔面部，這個不用我教你吧？不過洗完臉後最好用熱毛巾敷臉，熱水能夠軟化鬍子並讓毛孔擴張，鬍子也能剃得更乾淨。”

貝如瑜照著她的指導完成了面部清潔的步驟。

陳芊羽又讓他從洗漱包裡拿出剃鬚膏，幫他均勻地塗抹在鬍子上，並解釋道：“以後你就這樣抹，剃鬚膏的泡沫有潤滑和軟化鬍子根的作用，還能很好地保護周圍的面板。”

上好剃鬚膏，陳芊羽讓貝如瑜拿了張椅子坐下，接著拿出刮鬍刀，細心地幫貝如瑜從鬢邊、兩頰和頸部颳起，然後是下顎，直到把鬍子刮乾淨。

她的速度和力道都恰到好處，讓貝如瑜覺得有些享受。

刮完鬍子，陳芊羽又教貝如瑜用毛巾將面板擦拭乾淨，然後用溫水洗一遍臉，再用涼水衝一遍，最後塗上潤膚乳。

這一系列動作做下來，貝如瑜發現刮個鬍子和女孩子卸妝差不多麻煩。

想到女孩子有一鍵卸妝的神器，他就問陳芊羽道：“有沒有簡單方便一些的刮鬍子辦法啊？用刮鬍刀我總是擔心會把自己的面板弄破。”

陳芊羽就笑著從洗漱包裡又掏出一件東西，“你要是嫌麻煩，就用這個電動剃鬚刀，快捷方便，不過就是要定期清潔和更換刀片。”

貝如瑜一臉你不早說，竟然在這裡耍我的表情。

陳芊羽看到他那上當受騙的模樣，不自覺地發出了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