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極臭

法門、法寶，這些都得用到靈力，是法師才能使的東西。

現在的西門立雪，還不是一個法師，連一絲靈力都未掌握，雖然他能用一件地級以上的法寶“任意橡皮擦”，但那畢竟因了有著怨念商店售後服務的緣故。

對於西門立雪而言：能不能覺醒“不二法門”、成為先天法師，不好說。但習得“八萬四千法門”，至少得當個後天法師，那是勢在必行的事兒，畢竟，末世臨近！

那超級程式的三巨頭，“太上道祖”芭蓓蕾、“金剛道祖”何偌偲、“真武道祖”那翱寺，只說了靈界和人間的邊境即將被衝破、屆時西門立雪就得進入艱險無比的末世求生環節，但並沒有說具體是多久之後。

十天？半月？抑或一、兩個月呢？不得而知……反正，時間很緊迫，也沒多久就對了！

在末世降臨之前的這段日子裡，西門立雪準備得越充分，那麼屆時當然便有可能活得越久遠。

自己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好不容易費盡口舌哄得百里原始碼施予這麼個重生機會，西門立雪當然希望能活越久越好。

貿貿然答應跟女人約會、逛街、看電影，那是不可能的。但玄級靈丹，這是必須得贏到手的。

好吧，既然皇甫芷若、春巧倩你倆堅持現在就要看看我的注碼，那我拿出來給你倆看看便是，有尬，咱仨一塊兒尷唄！

男廁裡，別無旁人。於是，西門立雪一個念頭便從怨念商店介面裡的儲物架上取出了那碗世界之最“極臭臭豆腐”。

看見西門立雪走進男廁前明明兩手空空，而現在他卻端了個有蓋子的一次性碗出來，裡頭似乎裝著啥東西……春巧倩與皇甫芷若，頓時噤若寒蟬、面面相覷。

西門立雪回到座位上，遞出那碗“極臭臭豆腐”，道：“開啟蓋子看看唄，世界之最。”

……你從廁所裡找出來了……一碗“世界之最”？誰塔馬想看啊！

“春巧倩與皇甫芷若，因你而生的怨念指數，各+300。”夙斐婭道。

見二人都似乎沒有要伸手接過這碗世界之最的意思，西門立雪只得自己把蓋子開啟了。

頓時，“魃蠡”裡，喧譁四起，本來靜靜享受著美食的客人們，和默默忙碌著的服務員們，都情難自禁地大聲嚷嚷了起來：

“哇！好臭啊，泥馬誰放的屁？誰！”

“一個屁怎麼可能這麼臭，是屎！一定是屎，很多很多的屎！”

“真塔馬太臭了，是連通化糞池的管道爆開了嗎？”

……

夙斐婭開始持續不斷地報著誰誰誰因西門立雪而生了多少多少怨念指數。

西門立雪心道：哇塞！這“極臭臭豆腐”果真名不虛傳啊，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好多好多倍，關鍵是買回來放儲物架如此之久，這一開蓋，居然還熱氣騰騰，簡直就剛剛炸熟、新鮮出爐的樣子。

臭豆腐，作為龍國傳統美食，有兩種，源自不同的城市。

源自龍中地區、張月鹿省首府灰鋅城的臭豆腐，黑色的，質感相對乾硬些，油炸來吃。

源自龍東地區、直轄市明珠城的臭豆腐，白色的，質感則是軟潤的，可蒸可炸，當然油炸後是黃澄澄的。

而西門立雪從怨念商店買來的這碗“極臭臭豆腐”，並非灰鋅城式的，而是明珠城式的，且乃油炸的。

眾人四下張望，瞧到臭味是從那一次性碗所裝的、冒著熱氣的、黃澄澄的物事散發出來的，七嘴八舌，議論紛紛：

“哇，那碗什麼東西啊，黃黃的，這麼臭，是屎吧，還冒著熱氣呢！”

“泥馬這麼高階的餐廳，怎麼能允許別人外帶屎進來吃啊？”

……

春巧倩與皇甫芷若，臉色既發青又泛紅，眾目睽睽、眾口紜紜之下，她倆尷尬得腳趾都摳三室一廳，對西門立雪的怨念指數又噌噌上漲了。

連廚師們都被驚動得紛紛放下手上的活兒，衝出來看看究竟怎麼回事了，異口同聲：“哇，好臭啊，好臭啊！”

廚師長手裡還握著菜刀呢，循味走到西門立雪面前，瞪著桌上那碗黃澄澄、冒著熱氣的玩意兒，問道：“這什麼東西，是屎嗎？”樣子看著，又不完全像，但聞起來可真夠臭的。

西門立雪見那廚師長並非黃面板的龍國人，而是白面板的蛙國人，便道：“臭豆腐，龍國的傳統美食，你沒有吃過嗎，要不要嚐嚐看？”

那來自蛙國的廚師長目瞪口呆：“這是能吃的？”他握著菜刀的手，情不自禁地一緊，心道：你小子，該不會用屎加上什麼別的東西，做成這四四方方的形狀，故意來鬧事、戲弄我吧！

餐廳裡的客人、廚師、服務員中有來自海外的異國人，他們大多都是第一次見到臭豆腐，心中都很懷疑少年所言：如此臭的東西，真的會是一種食物嗎！

當然，作為位於龍國南部碧璽城裡的餐廳，裡頭更多的還是龍國人，他們聽見是臭豆腐之後，倒是沒再露出多厭惡的神情，反而嘖嘖稱奇起來：

“原來是臭豆腐啊，太厲害了吧，我長這麼大，還是頭一回見識到如此極品的臭豆腐呀！”

“臭豆腐，向來是聞起來臭、吃起來香，細看之下，這碗的賣相可真不錯的，那金子般的色澤，不知進到嘴裡的滋味如何呢？”

……

蛙國人，素來以浪漫而聞名於世，他們的傳統裡也不乏別國看來有點兒獵奇的食物，例如：蝸牛。而榴蓮，這種以臭著稱的水果，也是一種能在蛙國菜餐廳裡登大雅之堂的食材。

所以，當聽眾人說真有這種食物時，廚師長放下了菜刀，心懷忐忑地道：“好吧，我試試。”

他拿來叉子，挑起一塊，放進嘴裡，頓時，兩眼發光。細嚼慢嚥之後，這位廚師長不由得大聲讚歎道：“太好吃、太神奇了！

外脆內香，臭中帶香，質感和味道的層次都相當豐富，沒想到龍國竟有這麼棒的傳統美食啊。謝謝你，太謝謝你了，讓我嚐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