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珺想也沒想地就回道:“肯定記得呀,墨川哥哥是這個世上對我最好的人了,我什麼都不記得也會記得墨川哥哥的。”

蕭墨川莞爾一笑。

“墨川哥哥笑什麼?”

“你還是挺幸福的,至少你還有本王這個對你最好的人,可本王……”

說到這,蕭墨川停了下來,沒有再說了。

謝南珺歪著腦袋看著蕭墨川,感覺他的後腦勺都透著悲傷。

“墨川哥哥也很幸福呀,我會對墨川哥哥很好很好的。”

蕭墨川又是一笑:“你連饅頭都是本王給買的,你拿什麼對本王好?”

謝南珺還很認真地想了一番:“那我就拿你買給我的饅頭來養你呀,有我一口饅頭吃,就肯定有你一口的。”

蕭墨川聽後沒有回應,謝南珺站在他身後給他捏著肩膀,自然看不到他的神色,更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後來,莫非清端來了兩碗藥。

“白饅頭快過來。”他朝謝南珺招了招手。

謝南珺看了蕭墨川一眼,見蕭墨川點頭了,他才走了過去。

莫非清指著桌上的兩碗藥說道:“這一碗呢,是調理你身子的,這一碗是我研製的,也不知道對於你恢復記憶有沒有幫助,你只能先喝著看看了。”

“謝謝莫神醫。”謝南珺端起一碗一飲而盡,苦得他那張好看的臉都皺到一起了。

莫非清拿出了蜜餞:“我給你準備了蜜餞,喝完就吃點,緩解一下。”

謝南珺點著頭,又端起另一碗打算一飲而盡,可不成想這碗藥更苦了,他根本沒辦法一口氣喝完,只猛地喝了一口就放下了藥碗,乾嘔了一下。

他趕忙捂住嘴,跑到外面,吐了一地。

蕭墨川說道:“就不能不把藥配的那麼苦麼?他這一嘔,連著前面剛喝的都嘔出來了,不全白喝了?”

莫非清撇撇嘴:“我知道苦,但沒想到這麼苦,所以我這不還準備了蜜餞麼……”

“下次熬好後你自己嘗一口,你自己都喝不進就不要端來了。”

莫非清看著語氣裡滿是責怪之意的蕭墨川:“王爺對白饅頭偏心的有些明顯了。”

“他幫了本王不少忙,本王偏心些又怎麼了?”

“以往我也幫了王爺不少忙的,怎麼也不見王爺偏心些我?”莫非清故作生氣。

蕭墨川瞥了他一眼:“怎麼,給你在盛京買了一座府邸,都算不得對你好了?”

莫非清一聽,訕笑了一下:“忘了忘了,一下把這麼大的事兒給忘了,王爺對我也是很好的,所以為王爺鞍前馬後、鞠躬盡瘁,我是十分樂意的。”

蕭墨川嫌棄地別過目光朝門口望去,就見謝南珺擦著嘴走了進來,那雙迷人眼因為嘔吐給整的紅通通水汪汪的,整個人看上去柔弱又可憐。

莫非清道:“那我重新去準備一碗給白饅頭調理身子的藥,至於恢復記憶的藥,我得重新配製一下,儘量讓它不那麼難喝。”

說著,他就往外走。

身後傳來蕭墨川的“警告”:“若再那般難以下嚥,剩下的你給本王喝完去。”

莫非清輕哼一聲:“知道了,我肯定事先嚐一口,絕不會讓白饅頭再遭罪了。”

謝南珺走回到蕭墨川的面前:“墨川哥哥也別說莫神醫了,他是大夫,自知良藥苦口利於病,只是沒想到我自己這麼沒用,喝一口就全吐了。”

蕭墨川望了他一眼:“瞧你,去拿點饅頭吃,改改嘴裡的苦味兒。”

一聽可以去吃饅頭,哪怕是才吃過不久,謝南珺依然高興不已:“那,那我去找張叔要饅頭咯?”

蕭墨川微微頷首。

謝南珺立馬就跑了。

他前腳離開,後腳嵇羽就進來了。

“王爺。”嵇羽抱拳道。

“回來了。”蕭墨川神色瞬間嚴肅起來,“在陵西待這麼久,可查出結果了?”

嵇羽面露難色,他搖了搖頭:“屬下無能,並未找到那位白衣面具公子。”

蕭墨川站了起來,去到一面牆前,開啟了暗格,從裡面取出了一張月白麵具。

他垂眸看著手中潔白無瑕的面具,眸光微沉:“你竟也找不到這個人?陵西謝家雖大,但此人風華瀲灩,去到哪兒都會是萬眾矚目,如何能找不到?”

“屬下也暗中查探過了,陵西謝家並無這一號人物,所以……王爺那夜追逐的,會不會根本就不是陵西謝家的人,而是潛到謝家來,正巧被王爺撞上了?”

蕭墨川搖搖頭:“不可能,本王能肯定他一定陵西謝家的人,不過是謝家藏著,不讓他露面為人知道罷了。”

“謝家藏著這麼一個人做什麼?”

蕭墨川冷笑一聲:“你瞧著謝家那幾位公子,明明都蠢鈍如豬,可偏偏秦州一事、梁城一事以及走馬鎮一事,讓他們出盡了風頭、聲名鵲起,你覺得這是那幾頭豬能做到的事嗎?”

嵇羽也是聰明人,聽到蕭墨川這麼一說,他恍然大悟:“所以王爺覺得,這個白衣面具公子就是他們背後的軍師,秦州、梁城以及走馬鎮的事兒,實際上都是他解決的,而非那謝家那幾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