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宗,
清塵峰,
一名面容俊逸,宛如謫仙的青年正躺在峰頂的某塊大石頭上悠閒的曬著太陽,他叫姜塵,他並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前幾天他突然穿越到這個世界,融合完記憶後覺醒了一個炮灰系統,據系統所說他是這個修仙世界的一個小炮灰,連反派都算不上,剛開始姜塵都懷疑是不是他做夢沒醒因為他穿越的這個人長的和他一模一樣就連名字都一樣,簡直就是異世兄弟,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提前知道了自己的結局後,這幾天他索性直接擺爛,該吃吃,該喝喝,雖然師尊是人間絕色,但還是保住小命要緊,什麼劇情都拋之腦後,而這今天剛好是他自己命運的轉折點,姜塵擺爛了,認為只要自己什麼都不幹就能解除必死的命運了,活著不好嗎?這番行為似是引起了系統的不滿,系統冰冷的聲音響起。
〔叮,檢測到重要劇情,觸發選擇。〕
〔選擇一:遵守劇情發展改寫結局,獎勵系統升級為大反派系統。〕
〔選擇二:當一條鹹魚,脫離主線,平穩的過完一生,獎勵系統原地消失。〕
別看姜塵是想當鹹魚,但他不是想成為鹹魚,兩者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姜塵果斷選擇一。
整整一天姜塵一動不動就這麼躺在石頭上呆呆的看著天空。
不多時夜晚降臨,繁星點點的星空煞是好看,點點的月光映照在姜塵的臉上,看不出他的神情。
〔請宿主抓緊時間。〕,系統催命般的聲音響起。
姜塵深吸一口氣再撥出緩緩站起身接著便向一座巍峨的宮殿走去。
根據系統所說:姜塵偶然得知師尊修為全失的訊息,便想借此機會表達心意,被拒後一時心急便想將師尊強行佔有,卻沒想到失去修為只是謠言,結果可想而知,原主被當場封印修為,並被關在了宗門的封魔窟,禁閉一年,並在數月後,被透過縹緲宗招新大會成為外門弟子的主角葉辰設計透過秘法奪取一身修為,最後魂飛魄散。妥妥的經驗包,強行給主角送掛的。
說來也是憋屈明明是個化神期的強者,到頭來卻被還是築基期的葉辰斬殺。
姜塵懷揣著緊張的心情來到了他師尊阮清的寢宮,此時他深吸一口氣調整好情緒,喊道:“師尊,弟子有要事求見。”
房內傳來阮清那清冷的聲音,
“進來吧。”
姜塵咬咬牙推門而入,走進房中,一股淡淡的幽香撲鼻而來,緊接著姜塵便看到不遠處淡紅色的屏簾後面的大床上有一道曼妙的身影呈打坐姿態,沒等姜塵欣賞多久,簾後的人影傳出聲音:“何事?”
姜塵連忙拱手施禮道:
“弟子近日為情所困,特地來找師尊解惑。”
姜塵覺得還是說的委婉一些的好,直接開門見山實在是有些突兀了。
簾後的阮清愕然有些莫名其妙,此刻卻有種自己的白菜被別人摘了的感覺,畢竟是養了十幾年的徒弟,不過她還是裝做不在意道:“修仙之途漫漫,男歡女愛不過過眼雲煙,或許這只是你一時興起。”
這可不是一時興起啊,我這是早有預謀。
姜塵道:“可是弟子真的很喜歡她”
阮清微微有些不快“那你說說為何喜歡她。”
我哪知道喜歡什麼,喜歡是因為見色起意嗎?這話說出來怕不是要被打死。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青年這種問題可難不倒姜塵略微思索片刻姜塵說道:“弟子也不知喜歡她什麼,或許是她的聲音,她的笑容,甚至她生氣的模樣弟子都覺得十分可愛。”
阮清心中沒由的升騰起一陣煩躁語氣中都帶著一絲惱怒:“她真有你說的這麼好?”
意識到自己略微有些失態的阮清調整情緒,些許是引起了女人的好勝心。
緊接著阮清語氣平淡道:“那與為師相比呢?”
那個人就是你啊,不過姜塵此刻不想就這麼說出來。
姜塵:“師尊體態窈窕,容貌絕世,說是當世最美的女子也不為過。”
聽到這話的阮清的心情平緩了些。
姜塵話鋒一轉:“不過,在弟子心中她與師尊不相上下。”
頓時,空氣中的溫度好似都下降了許多,姜塵頃刻間便感覺一股涼意襲來。
阮清冷冷道:“那她現在身在何處,為師倒想見見你那心儀之人。”
姜塵此刻感覺自己師尊是不是有些不對勁?怎麼感覺有點生氣了。一時他竟有點不敢說話。
反正橫豎都是死拼了。
姜塵咬咬牙說道:“那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那怎麼不見此人。”阮清淡淡道
姜塵:“弟子的意思是那人就是師尊您。”
霎時間,空氣中泛著的淡淡涼意消失了,此刻靜的可怕,姜塵望著簾後的人影,沒有動作,更看不到阮清臉上的神情,氣氛有些尷尬
阮清只覺一陣錯愕,剛剛的惱怒一掃而空,心中還有些莫名的心喜。
姜塵心中默默呼叫系統:系統,我現在該怎麼辦。
姜塵腦中響起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 〔宿主現在應該直接上,若是違反劇情發展將被系統抹殺哦。〕
靠,你當時怎麼不說。姜塵咬咬牙往床邊走去掀開淡紅色的簾子率先打破安靜的氣氛,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張絕美的容顏,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羞紅。此時的阮清身上只披著一層薄薄的輕紗隱隱能看到裡面的褻衣,姜塵只覺一股氣血直衝天靈,鼻血差點沒噴出來。美,太美了,看的使人真想犯罪,姜塵看著這張熟悉的臉覺得怎麼看都不夠。
此刻的阮清顯然還沒回過神來,一雙好看的桃花眼有些羞惱的望著姜塵。畢竟姜塵這番動作實在是有些膽大妄為。
沒等阮清開口姜塵得寸進尺坐在床榻上看著她的眼睛開口說道:“師尊怎麼不回答弟子。”
阮清似是有些生氣了美眸看著姜塵說道:“姜塵,你有些過了。”
姜塵彷彿沒聽到一般,看著自己師尊有些微紅的耳垂他慢慢的湊近,看著姜塵的動作,阮清竟有些緊張,微微有些急促的呼吸暴露了她此時不平的心境,姜塵湊到她的耳邊:“師尊,你身上的味道真好聞。”
阮清只覺耳邊一陣酥麻席捲全身,脖頸一片潮紅,忽然阮清如同遭受重擊,只見姜塵輕輕的抿住她的耳垂,情急之下阮清手掌向姜塵扇去手腕卻被緊緊抓住。
姜塵有些低沉的聲音響起“師尊,弟子知道您已修為全失,別硬撐了。”姜塵有些痴迷的看著阮清的眼睛說道,
瞬間阮清便想到的一些關於她的流言,難怪這逆徒今日膽子如此之大,若是他知道我修為還在不知是何表情,接著阮清冷笑道:“原來你蓄謀已久,等到今日才露出獠牙,這麼多年我竟看錯你了。”
姜塵一驚若是接下來自己再不有所辯解怕是結局還是被封印修為,難逃一死,當即戲精附體,眼眶一紅有些歇斯底里的對著阮清說道:“是啊,師尊,這麼多年您今日才看清楚我的本性,可偏偏這麼多年無數個日日夜夜您都沒看透弟子喜歡您,弟子花了十幾年始終沒能走進師尊的心裡,我與師尊的距離彷彿隔著山海。”姜塵說的聲嘶力竭,將愛而不得的情感發揮的淋漓盡致,阮清看著姜塵微紅的眼睛,有些於心不忍,眼中流露出些許柔情溫柔的說道:“為師這些年確實有些忽視你了。”
姜塵一聽感覺有戲,於是趁熱打鐵,他一臉深情的望著阮清說道:“師尊你知道嗎?你笑起來真的很好看,也不知弟子哪裡做的不好,師尊從弟子成年後便不苟言笑,對弟子也不似幼時那般寵愛,反而還有些疏遠。”
阮清沉默不語,姜塵成年後她確實與他疏遠了很多,或許是她在逃避什麼。
系統系統任務完成了嗎?姜塵默默聯絡系統。
〔宿主並無任何實質性動作,任務還沒有完成。〕
我剛剛都咬耳朵了還沒完成?媽的,拼了。
趁阮清愣神之際姜塵一個前壓把她壓在身下,看著眼前嬌豔的美人,姜塵嘴唇緩緩往下印去,怎麼辦,怎麼辦,阮清看著姜塵的臉頰越來越近,她現在很糾結,她不想傷害這個滿眼是她的男孩,她的一隻手腕被握住,另一手掌無處安放,心臟怦怦狂跳,慢慢的兩唇輕輕印合,美好的畫面彷彿定格在這一刻,若不是某人的手觸控到了某個高聳的部位還捏了幾下,這樣美好的畫面或許還能再維持一會,姜塵被反手一掌拍飛撞在了門框上。
“師尊,您沒失去修為?”姜塵故作驚訝的聲音響起,
阮清並沒有說話顯然還沒緩過來,隨後姜塵便一臉無神的癱靠在門上,阮清看到姜塵如此模樣竟有些心疼,但還是說道:
“姜塵,你竟敢對我......”話還沒說完就被姜塵打斷道:
“弟子,今日所做之事絕不後悔,今日對師尊敞開心扉了卻遺憾,弟子只求能死在師尊手中。”
阮清此刻卻慌了神,結結巴巴的說道:
“我,我何時說要賜死你了。”
姜塵假裝心頭一喜,直接趁熱打鐵追問道:“那師尊是答應了?”
阮清裝傻:“答應什麼?”
姜塵脫口而出:“接受弟子的心意,成為我的道侶。”語氣彷彿帶著萬分的期待。
阮清好不容易平復下來的心境再次迭起,這逆徒當真是膽大妄為,竟說的這麼直白,我可是他的師尊,等她再開口時聲音卻是低了很多聽起來軟軟糯糯的“你我師徒之間,怎麼可以談情說愛。”
姜塵知道適度放手才能事半功倍。
於是他直接發揮影帝級演技將那種無聲的心痛演繹的淋漓盡致“那是弟子唐突了。”這句話彷彿用盡的他全部的力氣,說罷便站起身,顫顫巍巍的轉身開啟門向門外走去。
阮清見姜塵這落寞的背影心中隱隱刺痛。
走出寢宮的姜塵激動萬分,但卻還是不敢多做表示直至回到自己的房間。
緊接著系統的聲音傳來,
〔檢測到劇情發生重大改變,宿主逃過了必死的結局,炮灰系統升級成大反派系統。〕
〔只要宿主打壓天命之子,掠奪天命之子的氣運值,獲得反派點,就可以獲得豐厚獎勵。〕
〔目前天命之子葉辰氣運值:360000(紫金)。〕
雖然姜塵並不知道這個世界劇情的發展,可結合剛剛阮清的表現來看,阮清或許對原主夾雜著一絲不屬於師徒的感情,這都有跡可循,姜塵前世妥妥的暖男大帥哥,這點細節對他來說不難看出。再加上劇情中原主也只是被封印修為禁閉一年而已,這一切或許就能說得通,姜塵沒有遭受重罰或許他是將那一絲感情放大,再加上阮清對原主的寵愛。
姜塵回屋後便直接躺在了浴池中泡起了澡,此刻他正躺在浴池裡面思考人生,腦中如走馬燈一樣閃過一段又一段記憶片段,有在地球的,也有這個世界的,一切都如同真實發生一般,他低頭看著水中那熟悉的容貌,兩處人影重合,他此刻竟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與此同時,另一邊。
阮清此刻正蜷縮在被子裡,臉上的潮紅還未散去,心亂如麻,滿腦子都是剛剛姜塵的一番話,雖然她活了幾百年可對於感情方面她就像一張白紙,這幾百年還是頭一次有人對她說這麼肉麻的情話,這個人還是自己相處多年的徒弟。
或許連阮清自己都不知道,她對姜塵的愛早已變質。
“這逆徒,剛剛竟然親我,手也不老實”阮清氣嘟嘟的想道,
不過,他竟然這麼喜歡我嗎,我剛剛還把他打飛了,他還吐血了,他應該沒事吧,看他最後好失望的樣子,我最後明明想接受的吧,可為何說不出口。
這一晚心亂如麻的阮清怎麼也睡不著,而姜塵卻睡的格外香甜。
這一夜,真是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