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司徒禹站起身。

“我約了朋友在這吃飯。”司徒盈一襲白色小香風套裝,精緻的妝容,臉上揚起得體的笑容。一一跟在座的眾人打招呼。

“言晟哥,子運哥,宇濤哥,瑾懷哥,你們好!”

因為司徒禹的原因,大家見過幾回面,認識,但不太熟。出於禮貌,還是點頭應了句。氣氛瞬間冷清了下來,幾人喝著酒,吃著菜,誰也不多寒暄一句。

司徒盈尷尬地站在原地,拼命地朝司徒禹打著眼色。

“那你去跟朋友吃飯吧。”言外之意,趕緊離開。

“我也很久沒見大家了,聽說子運哥剛回來了,我敬你一杯吧,當接風洗塵了。”司徒盈不肯這麼輕易離開,今天本就沒有約人,是悄悄跟著她哥過來的。

在座不知是誰嗤笑了一下,帶著些許嘲諷。

當事人莫子運聞言,立刻開口,“司徒小姐太客氣了。”講完卻不再接話,無聲拒絕的意味十分明顯。

司徒禹瞬間黑了臉,不是因為兄弟的嘲諷,而是因為司徒盈的不識趣。

司徒盈從小嬌生慣養,被父母寵壞了,總覺得全世界都該遷就她。三年前,在司徒禹的生日會上看見了言晟,從此以後就唸叨著,要嫁給言晟。

這三年來,雖然見言晟的機會不多,可是不妨礙她關注他。凡是他會出現的場合,司徒盈絞盡腦汁都會出席。

但自己妹妹的性格,司徒禹清楚得很,配言晟,是萬萬配不上的。況且,言晟也斷不會看上她。

明裡暗裡,自己已經多次表達清楚了,但眼下看來,並沒有什麼效果。

“盈盈,你先走吧,我們在談點公事。”司徒禹耐著性子開口。

司徒盈見大家沒有理會她,自己哥哥還不幫忙,心裡是又尷尬,又生氣。面上卻依舊維持著甜美的笑容。

“既然這樣,那我就不打擾了。言晟哥,再見。”特意朝主位上的人打了聲招呼,言晟甚至眼睛都沒抬一下。

司徒盈見狀,紅了臉,轉身離開了。

“我說司徒,你這妹妹,夠長情的啊?就這麼多年了,還盯著咱晟哥不放呢?”

嶽瑾懷的話一出,司徒立刻看了言晟一眼,見對方面色無恙,這才放下心來。

“別說她,哪個女生見了不惦記?”莫子運笑著開口。

言晟一看就是那種安全感十足的人。稜角分明的輪廓,劍眉星目,鼻樑高挺,山根分明。正氣與霸氣共存,不笑時拒人千里,笑時消融冰雪,正是小姑娘的最愛好吧。

“阿晟......”司徒禹剛想開口,就被言晟打斷了。

“是朋友,就別說廢話。”

“謝謝,我回去會好好跟她說的。”

喜歡一個人沒錯,但如果這種喜歡變成了對別人的困擾,那就是錯了。

司徒盈仗著自己司徒家大小姐的身份,任性慣了,這幾年沒少打擾到言晟。但看在自己面上,言晟只是表明了態度,並沒有多說什麼。

但司徒禹知道,換做別人,就不是這個待遇了。

“嗯。”言晟不輕不重地應了一聲,不再理會。

莫子運一看氣氛不對,立刻端起酒杯,活躍氣氛。

“幹嘛呢?今天我才是主角,看我啊,來,走一個。”

大家見狀,也跟著舉起了酒杯,一杯酒下肚,氛圍立刻再次變得融洽。

而另一邊

司徒盈離開了私房菜館後,怒氣衝衝地回到了車上。想了想,還是沒忍住給母親高麗媛打了個電話。

“媽,我哥把我趕出來了。”

電話另一頭的高麗媛聽到自家女兒委屈的聲音,連忙追問,“怎麼回事啊?”

“我去私房菜館找哥哥,言晟哥也在,可是哥哥把我趕出來了。”

聽到這裡,高麗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上次司徒盈就提過,讓司徒禹帶她去參加聚會,但被拒絕了。

高麗媛後來親自要求,司徒禹卻還是堅持。一想到這,她就惱火,這孩子,越大越不聽話了。

“沒事,以後機會多得是,我們先回來好吧?”

“媽,下個月不是爸爸生日嘛?你讓他把言晟哥哥請上,我們不是有生意上的往來嗎?”

“行,我跟你爸商量下。”

“謝謝媽,還是您最好。”

高麗媛掛了電話,對司徒盈的提議越想越覺得可行。

言家作為京市第一世家,多少人擠破腦袋想把女兒嫁進去。就光是旁系都讓人趨之若鶩,更不用說直系唯一繼承人言晟了。

司徒家原本也是可以與言家相提並論的大家世族,但近二十年來,逐漸沒落了,現在,在京市,也僅能排前十的位置。

所以,高麗媛和司徒盈一樣,對言家虎視眈眈。只不過前者為錢財,後者為愛情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