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沒想到胖爺居然如此博覽群書

胖子聽完解雨晨的話沒有做聲只是瞥了一眼無邪的反應。。

這倒是解雨晨沒想到的—-他一直以為胖子是個有自我想法的人，沒想到居然 還是要依附著他人。

既然這樣解雨晨也就順勢看向了無邪。

無邪在解雨晨說完上樓以後就掏出了一包煙--—番折騰下來，完整的一包煙 已經碎了不少，以至於開啟香菸盒的瞬間菸草的味道就立刻散了出來。

無邪努力的在這包散煙中挑出了一根完好無損的，叼了起來後又渾身摸索著尋 找打火機。

說實話，解雨晨覺得這行為有些浪費時間。他開啟了手電筒，又在周圍探索了 起來，沒有再繼續說上樓的問題。

解雨晨仔細地審視起來這棟神秘的張家古樓———座典型的清代建築，並且年 久失修。按照剛才上樓的經驗，這裡應該也是有些機關可以放下上樓樓梯的。

可是機關在哪呢?

唯一可疑的只有剛才被胖子盯上的那個人面龜雕像。解雨晨自然便走了過去。

胖子看看抽菸的無邪，又看看小花爺，心裡一時覺得難辦。但又見小花爺走去 了那人面龜，便興沖沖地湊上去想做導師講解一下。

“小花爺見多識廣，可知道這東西的典故…?”

解雨晨抬眼看了下胖子，見他臉上得意的模樣不好意思拆了他的臺--要知道 他解雨晨好歹也是霍仙姑口中“九門後代裡最出息的一個”,這點見識怎麼可能沒 有?

“哦~?胖爺不如說來聽聽。”

“咳咳!”胖子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認真講解了起來“這玩意吧，你們別看它 奇怪，其實可是氏人國人像!”

一邊的無邪吐出了一口煙，似乎也對這個故事有些興趣地把頭轉到了胖子他們 的方向。

“氏人國知道不?”

“可是傳說中那神農氏的後代?”解雨晨配合地回答了胖子的問題。

“誒!不錯!真不愧是花兒爺!”

胖子端詳著人面龜雕像繼續說了起來，“有本叫《風俗通》的書裡說，以前的人

啊亂的很，你們懂吧~—夫多妻這事到處都是，最後生下來的娃也不知道是誰的 軟。”

胖子指著人面龜雕像接著說道： ” 最後為了生育清晰，就讓每個山洞做個泥 人便於統計。當時神農氏就用著這玩意做泥人。”

“呵，審美也真是差。”無邪抽完了一根菸後又立刻再點了一根。

“沒想到胖爺居然如此博覽群書。”解雨晨走過場似的誇了一句胖子後就繼續研 究起了樓層裡的機關。

“小花爺過獎過獎!”胖子得意的靠在了人面龜雕像上。這不靠沒(錢錢的)事， 一 靠居然掉落出了一個黑色的小盒子出來。

“小心!”解雨晨拉著胖子迅速後退，生怕又突然冒出強鹼粉來。

胖子想起之前自己誤吸入強鹼的情形，渾身又難受了起來，自顧自地退了好遠 出去。反倒是無邪裝著膽子上前查探。

“沒有強鹼。”無邪迅速檢查完了盒子外側後從身上撕下一塊布，抱著手撿起了 盒子.

無邪檢查了下盒子，說道：“應該是個檀木盒子?”

他摸索著盒子，又說道：“似乎有些雕花。”。

解雨晨的手一直在龍紋棍上，精神保持高度緊張深怕又冒出來什麼。他死盯著 擺弄盒子的無邪，大氣都不敢喘。

“我要開啟了?”無邪試探性地說道。

“小三爺當心。”解雨臣抽出了龍紋棍，時刻準備著有什麼突來的危險。

胖子吞了口口水， 一隻手緊緊捂著口鼻，另一隻手也放在包947裡握住了手槍。

“我開了……”無邪努力控制著自己的雙手不要過於顫抖，然後慢慢開啟了前面這 個黑色的檀木盒子。

解雨晨和胖子屏氣凝神，等待無邪的指令。

“這是……?”無邪看著盒子裡的東西，發出了不解的聲音。

無邪上手摸了摸盒子裡的玩意，又說道：“好像……是手指?!”

“他孃的!”胖子忍不住了大喊道，“老張家這怕不是變態吧!”

“這手指好像悶油瓶的……”無邪看著這手指陷入了對張起靈的擔憂。

解雨晨上前，看了看，道：“不是小哥的。這手指都乾枯了，放心吧。”

無邪抬頭看了看解雨晨，剛想說些什麼,突然發現房頂似乎還有許多盒子，“你 們抬頭看!”

胖子和解雨晨應聲抬頭，只見剛才被密洛陀抓壞的房頂露出了一個個黑色的盒 子。

“奶奶的，這什麼破玩意。”胖子說著抬手槍用射了幾下。本就被密洛陀弄鬆動 的盒子這下徹底沒有了依附掉下了不少。

謝雨晨和無邪一個個地開啟了盒子，每一個裡面都藏著手指，不少已經成了白 骨。

“都是張家人的手指……”解雨晨低(cfda)聲說道。

“對……這手指和悶油瓶的一模一樣……長的很”無邪思考著說道。

“所以?”胖子看著蹲在地上的兩人，著急的詢問著

解雨晨站起來，抬頭用手電照了照房頂，繼續說道：“這裡應該是張家的一個墓 地……正確來說，是一個手冢。”

“手冢?”胖子疑惑的問道，“好好的幹嘛要這玩意?整個人埋了不就好了?”

解雨晨搖搖頭，說道：“我小時候，聽二爺說過……張家古樓並非是所有人都能 埋進去的……”

“二月紅?”無邪問道，“他怎麼知道張家的事?……”

“對啊，二爺不是唱戲的嗎?別是和戲文混了!”胖子追問道。

“張大佛爺你們知道吧?”解雨晨想想，吳老狗走的早，吳三省又沒怎麼和無邪 說過九門的事，所以耐心解釋了起來。

“聽說過一些。”

“張大佛爺其實也是張家人，只是被本族驅趕出去了而已……”解雨晨邊說邊走觀 察這房頂。

“等會兒等會兒小花爺!”胖子急忙叫停了謝雨晨，“我們這是來救命的，可沒空 聽故事!”

解雨晨笑笑，道“不容易，還記得是來救人的。但是有些事情，你們就這麼不想 知道?”.

無邪調整了一下姿勢，坐在了地上。他不知從哪裡又摸出了一根菸抽了起來。

“說吧……”無邪吐了口煙道。

“九門當年也算是江湖上的一大門派，建國後卻突然消聲覓跡了……”解雨晨眯著 眼睛，有些感慨地說道。。

“當年佛爺不知為什麼組織了一場聲勢浩大的考古，考古的地點就是這張家古 樓。”

解雨晨說著，用龍紋棍重重地敲了敲-地面。

“考古張家古樓?”胖子有些疑惑的說道。

解雨晨點點頭，繼續說道：“張家古樓是個神秘地帶。不少人知道，卻探尋無 果。”

“那張大佛爺怎麼找到的?”無邪問道。

“你忘了?我說過佛爺張啟山是張家人，只是被趕出去了而已。”解雨晨收起了 自己的龍紋棍，伸手向無邪要煙。

無邪看著他伸到面前的手心，心領神會，又從口袋裡掏出了那包碎煙盒，挑了 一支相對完整的放在瞭解雨晨的掌心。

解雨晨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了一盒火柴，劃了一下後點起了煙。

他吸了口煙，算是提神，又繼續說道：“張家對血緣有很嚴格的要求。佛爺的父 親卻擅自和外族通婚，自然就不為家族所承認。於是就被趕了出去。”

解雨晨腦海裡閃過了以前看過的佛爺照片。在看到張起靈和這滿地的手指後， 隱約間他似乎明白了為什麼張家如此嚴格控制血統。張啟山實在太不像張家人了。

“總而言之，佛爺一家之後就像普通百姓一樣在外界生存了。”解雨晨繼續說 道，“但是佛爺的父親也不是普通的張家人。”

“怎麼?還能是個族長?”胖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呵……”解雨晨輕笑一聲，看向胖子，“答對了一半。他爺爺是當時的族長。”

“吼，這出走的還是個小王子啊!”胖子玩笑般的語氣緩解了緊張的氣氛，“那花 兒爺，這和張家古樓到底有什麼關係啊?”

“胖爺別急啊……”

沒等解雨晨說完，胖子又接著說道，“小花爺別介意啊，我胖子吧性子著急。”

………………

“佛爺雖早已被張家本族驅逐，但張家的不少秘密卻還是清楚的，就例如這張家 古樓的位置。”解雨城猛吸了三口煙後扔掉了香菸，也加快了故事的節奏。

“所以就帶著九門來考古?”無邪也扔了香菸，好奇的說道，“這不叫考古，得算 報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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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們也未免小瞧佛爺了。二爺說當時是被逼無奈，不然按佛爺的性格是斷不 會踏入這地方半步。”解雨晨對佛爺還是尊敬的，所以不免維護了幾句。

“行吧行吧，那小花爺，這些手指到底是什麼意思?”胖子用手槍撥弄了兩下檀 木盒子後問道。

解雨晨蹲下撿起了一根已經化為白骨的手指，緩緩說道：“張家古樓，其實是張 家祖墳，可是能被安葬進來的只有歷代核心族員。”

“那這……?”胖子聽完更加疑惑了，“難不成張家還興陪葬那活兒?”□.

“那倒不至於。”解雨晨那白骨指著胖子道，“這個正確來說應該叫做落葉歸根 吧?”

“人進不來，有一個部分能進來也行?”無邪看著解雨晨手上的白骨說道。

解雨晨不置可否地笑了，“可能小哥也是有落葉歸根的想法吧?”

“落葉歸根個屁啊!”胖子急了，撇開了那根指著“零六三”自己的白骨，“花兒 爺，胖子我敬重你是個老解家的小爺，但這種晦氣話再說，我可饒不了你!”。

解雨晨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放下了白骨，抱臂看著面前的兩人。

“落葉歸根……”無邪輕輕地默唸了這四個字。他對張起靈知之甚少，或者說張起 靈自己對自己的一切都記憶模糊了。或許如同花兒爺說的，是他真的想回家了?

“不對……不可能!”無邪在心裡狠狠地否定了自己那個荒唐的想法。雖然對悶油 瓶的身世不清楚，但是他們是實實在在一起相處過的。他知道悶油瓶是不會帶著霍 仙姑來這落葉歸根的。

像是要反駁解雨晨一般，無邪說道：“那張大佛爺也落葉歸根了?”

“沒有。”解雨晨邊說邊搖頭，“張大佛爺的根，早就不在這裡了。他的根是新月 飯店。”

“說得好!”無邪接著說道，“悶油瓶的根也不在這張家古樓了。他雖然是張起 靈，但是他不再屬於這裡了!”

“沒錯!”胖子聽見無邪表態，也支稜了起來，“小哥哪能屬於這破地方!”

解雨晨聳聳肩，看著兩人道，“希望如此，但他和張啟山不一樣。張起靈是一族 之長，哪怕張家落寞至此，他依舊是族長。這一點，小哥明白，你們兩最好也能明 白。”

無邪點頭，用燈又照了照房頂後又盤腿坐下掏出了散碎的香菸，嘗試著重新包 裹起來。

胖子和解雨晨都靜靜地等著他。胖子或許是精神高度緊張太久，實在是累了， 索性就坐在了無邪身邊。

解雨晨覺得這兩人也是挺有趣的，剛才還在那裡熱血沸騰的，怎麼突然就冷靜

下來了……… 也是真沒想到當年吳老狗的孫子居然會是這麼樣個德行。還真是應了

霍老太太那句話，九門年輕一輩裡數他謝雨晨最出息。

但轉頭想了想，無邪這輩子都沒按九門後人的標準培養，自己何苦又要求他同

自己一樣呢?

“佛爺當年娶了尹家大小姐，從此心就定在了新月飯店。”解雨晨像是安慰一樣 的開口說道，“那張小哥呢?他的心我估摸著應該起碼出了這古樓吧?”

與小哥一起的經歷瞬間湧上了無邪的腦海4.7中--是啊，張啟山張大佛爺的心 都能落往他處，同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小哥，或許也早就想拋棄那個神秘的家族了 吧?

“所以到底怎麼說呢?”解雨晨再一次指指樓上問到，“繼續前進還是送你們出 去?張小三爺給個準信兒唄。”

胖子不好插嘴，也就看向了無邪等他給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