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玥只轉身喝了杯酒的功夫,正思索著怎麼回應慕容春的問題,轉頭就看到慕容春手裡拿著展開的玉竹和她面上昏昏欲睡的表情。

壞了,路玥心想。

她馬上把慕容春抱到了她辦公室的沙發上,還好她一向喜歡舒服,這沙發也大得很,足夠她躺下的。在正常的日光燈的照耀下,路玥看得到慕容春臉上神色不對,眉頭緊皺似乎很不舒服。路玥急得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她注意到玉竹在自己手上發出了絲絲藍光,冰涼的觸感從指尖傳來,像是犯錯的小孩在博得原諒。

路玥不知怎得,鬼使神差般將扇子頂端對準慕容春,手腕一轉。只見絲絲黑氣從慕容春眉心溢位飛到扇骨處,一絲一毫盡數吸納,直到黑氣盡收,玉竹上的藍光才逐漸減弱,最後變回了一幅什麼都沒發生過的模樣。

路玥看向慕容春神情舒展,原本緊皺的眉頭也漸漸放鬆。

她伸手將眉頭撫平,像是感應到身旁有人,慕容春伸手抓住路玥的手臂,緩緩溜向手心,兩隻手將路玥的手禁錮在自己胸前。路玥以為她會醒來,結果好像睡的更熟了。

慕容春平緩的呼吸惹得路玥的瞌睡蟲也蠢蠢欲動,她的手抓的牢,路玥試了一下竟發現自己無法掙脫。她只好調整了自己的身位,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坐在沙發邊上,一手枕在沙發邊緣,一手在慕容春胸前,就這樣趴著睡了。

再醒來已經是第二天,路玥從沙發上支起彎曲了一晚上的腰,酸,痠痛!她緊皺著眉頭想伸個懶腰,卻意外的發現脖子竟也如此僵硬,像落枕。

“這麼難受的話,我給你捏捏?”

慕容春的聲音從沙發上傳來,她像是醒了很久,卻還是一直保持著做完入睡時的樣式。見路玥醒了,她才從沙發上坐了起來。路玥餘光瞥見有空位,本想一個閃現閃過去讓自己投進沙發的懷抱。卻不想盤曲了一晚上的腿早就已經麻了,根本動不了。

慕容春站起來把顫顫巍巍的路玥扶到沙發上,然後抬起路玥的腳放到自己膝蓋上開始按摩放鬆。

縱使和慕容春關係好,但是這樣的動作還是讓她很不自在,但是想收回的腿卻被慕容春死死按住,眼神中帶著不容置疑。

“你再動一下我就喊人把你砍了。”

三十七度體溫怎麼說得出這樣冰冷的話。

路玥知道慕容春在這花花綠綠的世界裡早已經身經百戰,砍人可能做不出來,其他的倒是不一定了,她不敢惹,只好放棄收回腿的想法,安心把自己的下半身交給那美豔的女人,自己則一個後倒靠在沙發上。

“託你的福,昨晚睡得很好。”慕容春輕聲說道。

“什麼叫託我的福,是你自己親上頭了犯迷糊。”路玥手撐在腦門上開口回懟。

“我說的是在那之後,你這次竟然沒離開。之前喝的爛醉,我邀請你來我辦公室睡一晚你也不,倔強的說要回家。”

路玥把手拿開,半睜著眼看向慕容春。她的臉上沒有了昨晚的矯柔嫵媚,更多的是,柔情?總之像個鄰居大姐姐,如果忽視掉她身上的緊身連衣裙的話。

“那還不是你緊緊拉著我的手,我怕我硬是要拿開,你就喊人把我手砍了。”

慕容春白了路玥一眼,手裡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

“你昨晚說你又去盛京了。怎麼又要死?”

“活的太累了。”

慕容春不說話了,路玥悄悄看了一眼慕容春,只見她手裡動作不停,眼神向下望。路玥看不清她眼裡的是什麼,她是近視眼,看的不真切。

感覺自己腿上的螞蟻沒有那麼多了,路玥就把腿從慕容春腿上移了下來,這次慕容春沒有制止了。但是這不代表她沒有了動作,她站起身了要路玥趴在沙發上。

“趴下,我給你按按肩膀。”

路玥聽話的乖乖照做。慕容春的手法很好,按得路玥舒服地發出了些聲音。

一套流程下來,慕容春又讓路玥翻過身。剛一翻過來,慕容春就趴了下來俯身在路玥身上,兩個人的之間的距離為0,唇與唇之間的距離為負。

慕容春吻得熱烈,路玥只能被動的回應著,身上穿的單薄的衣服被慕容春盡數撩起,連同那件小小的背心。她伸手撫摸她的後腰,想著安撫一下身上的這隻應激的小貓。

慕容春在路玥的撫摸下逐漸放緩了動作,卻沒有停止的意思。她離開了唇一路向下,所到之處不著寸縷,直到路玥身上被全部扒光。

小貓喝奶的時候會伸出舌頭,碗裡的奶噴濺出的奶花會粘在小貓臉上。屋外的瀝青路邊開著花,路過的行人只顧著往前走,絲毫沒發現花蕊中間有一隻辛勤工作的蜜蜂。路過的汽車鳴笛催促著前面的車開快點,它大概是要遲到了才這麼焦急。

路玥從酒吧出來的時候,太陽正好照在她臉上,她眯了眯眼撐開扇子擋了擋陽光就走路回家去了。房間裡,慕容春赤裸的,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不知道在想什麼。

路玥回到出租屋洗漱了一番就準備出發去仁合醫院附近的飯館找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