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貴忠輕咳了兩聲,伸出手,對著空氣做出捏合的動作,彷彿在手指在擠壓著一個炫天戰警的頭部。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了一種機械般的冷靜:“你們看,如果像這樣,慢慢地施加壓力,系統會誤以為這是在安全範圍內的正常痛楚,而不會切斷對大腦神經的傳輸。這就是炫天武裝戰警的一個不為人知的BUG。”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緒,彷彿在回憶著葉帥當初的設想:“葉帥原本計劃,當戰警受到攻擊時,駕駛員也能體會到同樣的痛楚,這樣的設計是為了讓駕駛員在戰鬥中保持高度的警惕和反應。”

鄧貴忠的手指逐漸用力,彷彿那個頭部已被他擠壓得變型,但他的語氣卻透露出一絲無奈:“然而,這個BUG的存在,是我們無法避免的。在追求完美的過程中,總會有一些意外的瑕疵留下。”

項一新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鄧貴忠那捏著空氣的手上,看著他逐漸增加手指間的壓力,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懼。那緩慢而有力的動作,如同一把無形的刀,切割著他的記憶,將那些痛苦的回憶重新喚醒。

他的心臟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彷彿下一刻那痛楚就會再次降臨。他的雙腿開始微微顫抖,儘管努力想要控制,但身體的本能反應卻是如此誠實。

鄧貴忠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嚴肅,他繼續說道:“即便是輕微的痛楚,如果不斷地累積,不斷地疊加,最終也會超出人腦的承受極限。”他的聲音逐漸低沉。

隨著他的話語,鄧貴忠的雙手緊握成拳,然後猛地向外一拉,做出了一個爆開的手勢。

“這就是最終的結果。”

張小龍和項一新目睹了鄧貴忠的動作,兩人的喉嚨不由自主地滾動了幾下,吞下了一口口水。

鄧貴忠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在腦海中捕捉到了某個突然閃過的念頭。

鄧貴忠的目光緊緊鎖定在項一新身上,眉頭緊皺,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和緊迫:“為什麼只有你孤身一人?其他人都去哪了?在我們被機甲武士衝散之前,你們不是緊緊挨在一起的嗎?按理說不應該這麼輕易就被分散的。”

項一新感受到鄧貴忠的目光,身體微微一僵,然後他抬起手臂,指向他來時路的相反方向,那裡矗立著一座巍峨的建築物:“在我們分散之前,我們約定在那個體育館內集合。從這裡出發,快步走過去,最多也就10分鐘的腳程。”

他的聲音雖然平靜,但無法掩飾眼中的焦慮。

眾人的目光隨著項一新的手指延伸,穿過夜色,定格在不遠處的體育館上。那座建築物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莊嚴,與周圍的夜色形成鮮明對比,確實如項一新所說,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並不遙遠。

鄧貴忠看著那座不遠處的體育館說道:

“一新,你帶頭帶路。”

他頓了頓,眉頭微微皺起,繼續追問,

“但我還有個疑問,為什麼你會單獨與隊伍分開?

然而,項一新彷彿沒有聽見鄧貴忠的話一般,他沉默不語,猛地轉身,腳步加快,向著體育館的方向疾馳而去。

鄧貴忠望著項一新匆忙離去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但很快便收起了情緒,加快步伐,緊跟在項一新後面,向著體育館的方向前進。

與此同時,張小龍加快腳步,與鄧貴忠並肩奔跑,他的聲音在夜空中迴盪,試圖喚回項一新的注意:

“項一新,鄧副隊剛才問你的話,你聽見了嗎?為什麼你會和其他人分開?”

項一新沒有回頭,只是腳步愈發迅捷,他的聲音在風中傳遞著緊迫感:

“我們得快點,先和他們會合了再說。”

張小龍見項一新避而不答,心中明白這其中必有蹊蹺。他眼珠一轉,嘴角勾起一抹頑皮的笑意,決定採取行動。他加快速度,追至項一新身旁,幾乎是貼著耳朵一字一字地大喊:

“項...一...新...鄧...副...隊...問...你...為...什...麼...和...其...他...人...分...開...了...!....你...為...什...麼...不...敢...回...答!”

項一新內心此刻猶如一千萬只草尼馬在奔騰一樣,他心想這張小龍怎麼就這麼愛管閒事!他決定不予理會,繼續加快腳步,心裡默唸著一旦和大家會合,注意力就不會集中在自已身上了。

張小龍緊追不捨,就像一隻不知疲倦的蒼蠅,不斷地在項一新耳邊嗡嗡作響,他的聲音充滿了不依不饒的一字一字地大喊:

“....你...為...什...麼...不...敢...回...答!項...一...新...鄧...副...隊...問...你...為...什...麼...和...其...他...人...分...開...了...!!”

項一新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奈和絕望,他的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心中暗自咆哮:

這個人怎麼就這麼纏人呢?他不明白,張小龍為何非得在這個時候糾結於這個問題,這不是想整我嗎?

他的腳步不由自主地加快,試圖擺脫張小龍的追問,但張小龍卻像是認定了目標,死死地纏著他不放。

鄧貴忠終於也受夠了張小龍的糾纏不休,他迅速追上項一新,輕聲在他耳邊說道:

“一新,不用急在一時。你先回答剛剛的問題吧,否則他這麼問個不停,確實夠煩人的。”

項一新的腳步戛然而止,他轉過身,帶著一絲無奈和鬱悶地望向鄧貴忠。他心中暗想:

明明你也覺得他煩,為什麼不直接制止他,反而要我來承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