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貴忠的手掌猛地按在了太陽穴上,眉頭緊蹙。

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那個理論考試只得了0分的傢伙,居然還好意思來教你們?”

張小龍和項一新幾乎是在同一時間驚撥出聲,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震驚和懷疑,基符異口同聲地反問:

“什麼!葉少帥理論考了0分?”

鄧貴忠沉重地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一絲苦笑:

“不然呢!你們認為一以他那個性格,會認真地對待理論課嗎?”

張小龍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緩緩開口:

“確實,按理說應該是這樣。但少帥在實戰中的表現,真的是無人能及。”

鄧貴忠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而堅定,他的眼神銳利如刀,彷彿能穿透人心。

他揮了揮手,彷彿在驅散周圍的空氣,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即將說出的話語上。

他鄭重其事地宣佈:

“別再拿自已去和那個怪物比較了。

現在,我要告訴你們的話,關乎生死,必須銘記於心。”

他的話語停頓了一下。

鄧貴忠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想象一下,如果剛才我不僅僅是你們的同伴,而是你們的敵人,而你們又同樣陷入了無法脫身的絕境,我給你們的建議是

——切斷神經連線!”

張小龍的眉頭緊蹙,他急切地打斷了鄧貴忠的話:

“為什麼呀?難道我們的神經連線不是應該保護我們的嗎?”

鄧貴忠的面容嚴肅,他的聲音沉穩而有力,如同一位智者在傳授著生死攸關的真理:

“你們必須明白,如果像我剛才所做的那樣繼續施壓,即便炫天武裝戰警的機械頭顱沒有捏爆,項一新的大腦也會因為承受不住來自神經的壓力而炸開。”

項一新的身體猛地一震,一股寒意從脊背升起,汗水不由自主地從額頭滲出,溼透了他的衣衫。他的心臟狂跳不已,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剛才那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畫面:

自已的大腦也會因為承受不住來自神經的壓力而炸開。

鄧貴忠的聲音如同一道穿透迷霧的光束,繼續在空氣中迴盪:

“正如我剛才所言,我們的高階神經中樞與炫天武裝戰警的機械脊髓之間,存在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密連線。

葉帥曾經精心調整,使得戰警的觸感與人體的感覺無縫對接,彷彿它們就是一體的。”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對葉帥技術的欽佩,同時也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鄧貴忠用右手的食指輕輕觸碰了他的左手臂,彷彿在展示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你們看,雖然外表是堅硬的機甲,但在機甲之下,那層觸感卻與人體的肌膚無異。”

“因此.”

鄧貴忠繼續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沉重,

“如果我們的炫天武裝戰警遭受重創,比如手臂被砍斷,我們的本體也會感受到那種痛苦,就如同是我們自已的身體受到了傷害一樣。”

他的話語讓項一新感到一陣震驚,彷彿他的身體已經與炫天武裝戰警的機體已臂融為一體,任何對它的傷害都會直接傳遞到他的神經中樞。

這種深刻的認識讓項一新更加明白,他們所駕駛的不僅僅是一臺機器,而是他們的延伸,是他們生命的共同體。

在這個由鋼鐵和肉體交織的世界裡,每一次操作都充滿了風險,每一次連線都可能意味著死亡。

張小龍的卻不解的問鄧貴忠:

“那次和葉少帥對戰,我的手不是被砍飛了嗎?結果我一點事都沒有。”

他搖了搖頭,彷彿在回憶那個混亂而又充滿戲劇性的場景,

“葉少帥那次還因為我手被砍飛,被葉帥追著滿訓練場跑。”

他忍不住笑了笑,

“那兩父子有時候真的挺像在一對小朋友一樣,總是那麼充滿活力和樂趣。”

鄧貴忠輕輕擺了擺手,打斷了張小龍的回憶,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語氣中帶著一絲告誡:

“你那次之所以沒事,是因為我們開啟了安全模式。

安全模式是我們為了保護駕駛員而特別設計的。

在這種模式下,即使你的戰警手臂被砍飛,你的本體也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他頓了頓,讓這個資訊在張小龍心中沉澱,

“但是,如果安全模式被關閉,那麼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如果你的戰警手臂被砍斷,你的本體也會感受到那份劇烈的痛楚,就像真的手臂被砍斷了一樣。”

鄧貴忠的指尖輕輕觸碰自已的太陽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沉的憂慮,彷彿在提醒他們即將面臨的是一個不容忽視的嚴重問題。

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繼續解釋道:

“那種痛楚,如此真實而劇烈,足以欺騙我們的大腦,讓它誤以為我們的手臂真的被利刃斬斷。

在這種情況下,大腦可能會選擇斷開那些它認為已經失去的手臂神經連線。”

他的話語在空氣中凝固了片刻,整個空間似乎都被這種緊張的氣氛所籠罩。

鄧貴忠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張小龍與項一新,確保他們都能體會到他接下來話語的分量。

他緩緩地問:

“你們都明白,斷開手臂神經連線意味著什麼嗎?”

項一新感到一陣寒意從腳底升起,他的喉嚨不由自主地緊縮,吞嚥了一下,聲音略顯顫抖地回答:

“不會是……意味著我們的本體手臂再也不能動彈了吧?”他的眼中充滿了不確定和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