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這邊,幾個人美美的睡了一大覺,日上三竿了才起身。

溫言伸伸懶腰,通知大家一會兒出去逛逛,畢竟還沒好好逛過鎮江。

不過一會兒,四個人就走在了鎮江最熱鬧的街道。徐安貪睡,還留在客棧。

“小師姐,你真厲害,還問到了這麼個好地方。”溫澈手裡拿著各種肉餅和零嘴,嘴裡還吃著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說。

溫晴有點嫌棄地看了一眼他,又喜笑顏開地看向溫言,又遞給她一罐乳霜糖,“言言,別理他,你吃。”

溫言接過來吃了一顆,又拿出幾顆分給了其他人。突然,她眼睛一亮,“師姐,咱們去買幾件成衣吧?天天穿道服,有點沒意思。”

溫晴對溫言是言聽計從,必然同意。

溫銘少見的開了口,“溫澈,咱們也去看看,晚上要看燈會,穿著道服,有些格格不入。”

溫澈嘴裡都是吃的,來不及言語,只是點頭如搗蒜。

溫言在成衣鋪子裡,東看看西看看,挑了好久。

“言言,沒有喜歡的嗎?”溫晴對溫言,一向溫柔。

溫言搖頭,“每件都喜歡,我看看他們怎麼做的,都有什麼式樣,回頭我也給你們做。我上次買了布,不知道怎麼下手。”

“其實不用那麼辛苦,咱們穿道服也行,買成衣也行的。”溫銘道。

溫言再次搖頭,“我就是想親手做一件送給你們,是我一個心意。”

溫澈迷茫,“小師姐,你這話,我怎麼聽著有點彆扭呢。”

溫言敲了下他的頭,“你的小腦瓜是想不明白噠。走吧,咱們回客棧換上吧,吃了晚飯就可以看燈會了。”

最後,溫銘挑了件青色長衫,溫澈是黑色的圓領袍,溫晴看中了明黃色的齊腰襦裙,溫言挑的時間久,眼光也最好,拿了一件白紅相間的對襟齊腰襦裙。

溫言也給徐安挑了一個棕色曲裾袍,但是他們吃過晚飯後,徐安聲稱看燈會是年輕人的愛好,他更喜歡回房打坐,就沒有和他們一起上街。

“走吧,咱們這衣服,缺幾件配飾。”溫言提議。

溫澈小心翼翼地開口,“小師姐,咱們是不是真的不過了?最近是不是花錢太大手大腳了?”

溫言仰頭作思索狀,然後笑嘻嘻地開口,“沒事啊,你不知道財主給了很多的留宿費嗎?花的這些錢,九牛一毛罷了。”

溫晴一向寵溺溫言,自是順著說的,“沒事,有多少花多少,言言說買什麼就買什麼。”

溫銘仍然帶著春風和煦般的笑容,在溫澈看向他時,他點頭表示隨她們去吧。

溫澈沒了心理負擔,跑的比誰都快。

他們一路走一路看,溫銘買了一個荷包,說方便放符包。溫澈買了一個魚符,說適合做個小法器。溫晴覺得他們實在無趣,但是自己也沒有看中的,溫言就幫她選了一個頭飾和一個腰墜。

溫言自己則是帶上了白跡年送他的金釵。

進入燈會的主街後,燈的種類和色彩明顯多了,但是人也多了許多,人挨人腳跟腳的,說個話都不方便了。在走過一個小攤位時,溫言突然被琳琅滿目的玉佩吸引了目光,她情不自禁地走過去,賣東西的小哥一個勁兒地介紹。

溫言看了很久,最後沒忍住,買了青玉、墨玉和白玉各一塊。等她回頭想跟溫晴說話的時候,發現站在她身後的,早就不是溫晴他們了,而是那個熟悉的銀色面具,那雙眼睛仍然是那麼好看。

“白跡年?”溫言脫口而出。

白跡年點頭,“是我,這裡人多,你和她們走散了。”

溫言看看他身後,果然找不到其他人了,“你怎麼來了?不會是為了看江鎮燈會吧?”

白跡年說得直接,“我聽說你來了,所以,我來找你。”

“有事?”溫言又問。

白跡年在心裡措了下詞,“沒事,只是想來看看你。”

溫言皺皺眉,放大了聲音,“我聽不清!你大點聲!”

白跡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