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之後,溫言把雲逸安排在溫銘房間旁邊的屋子,男女有別,還是離三師兄近些更方便。

因為約好明日一早就下山,所以溫言和溫澈早早地就去睡了,其他人也就回屋休息了。

等到夜深了,雲逸才閃身出了觀,找到了在樹上窩著的人,“雲峰,讓錦星再去取點金子來,每日給我一些,太多了我不方便攜帶。”

“是!”雲峰應了之後,試探地問道,“可是給裡頭那位的?”

雲逸眼神凌厲,“不該你問的不要多嘴。”

“屬下明白。”雲峰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縫上,看主子演了一天的好脾氣,就以為主子真是那樣的人了?自己真是個蠢貨,再多問一句,小命可能都沒了。

雲逸轉身往回走,在門口見到了徐安。

徐安倚著門,還是那副老頑童的樣子,“還在我這安了眼線?”

“就一個,我用著方便,沒惡意。”言簡意賅,雲逸原就不是多話的人。

徐安點點頭,“你待幾天?帶她走嗎?”

雲逸冷漠表情這才有了變化,“時間待定,走不走,看她的意思。”

“你就不看我的意思了?我好歹是她師父。”徐安的語氣,倒沒有多少譴責,只是陳述事實。

“你打的過我?”雲逸看向徐安。

“你這麼說話就沒意思了啊。”徐安臉上有點掛不住。

雲逸本不想再多說,但是思索一二,還是鄭重地向徐安鞠了個躬,“晚輩先前多有冒犯,她被先生照顧得很好,但她的人生應遠不止如此。”

徐安被這突如其來的尊敬搞得有點不知所措,“別,鞠躬就見外了,我這也屬於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都是應該的。你說的我明白,這觀裡的孩子,終有一天都得出去尋自己真正的人生,我只管護他們長大罷了。”

雲逸點點頭,他的目光看向一個角落,然後又看了一眼徐安,沒再說話。

徐安也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終是沒有把溫晴揪出來,好不容易她能忍住不衝出來問個一二,他把她拎出來,自己又能解釋些什麼呢?

所以,他當作什麼都不知道,拿起胸前的酒壺,邊喝邊哼唱著無名的調調,回屋了。

溫晴屬實看不懂這一波操作,她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一整個迷糊住了,就沒有竄出去質問。

她就奇了怪了,她占卜能力還算不錯,算尋常人家都挺準的,觀裡一半收入都是她卜卦得來的。

之前算不出師父和師兄弟、師姐妹,師父說親近的人會影響卦象,她還能勉強接受這個說法,怎麼這個雲逸,她也算不出來?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溫言和溫澈開朗地準備下山。溫銘和溫晴一向不愛湊熱鬧,以前每次採買都是大師姐帶著他們去。

自從大師姐下山歷練,就換成了溫言帶溫澈下山,畢竟溫言也已經是輕車熟路了,常去的地方的人都認識她,而且溫澈的法器還算厲害,沒什麼危險。

“等等,我也去。”溫晴站起身,叫住了準備出門的三個人。

溫言回頭看她,“師姐,這次,你也去嗎?”

雲逸皺皺眉,這位明顯是不放心他。

溫澈突然有了主意,跑到溫銘面前,“三師兄,咱們一起呀?今天都去呢,你自己在家多沒意思。”

溫銘仍然是脾氣好好的樣子,“也好。”

“還用叫師父嗎?”溫言問道。

“不用,他什麼時候這麼早起過?肯定還在睡大覺。”溫晴道。

溫言點點頭,“那倒是,那這碗筷?”

“留給他洗,要不他醒了無聊。”溫晴毫不客氣地說。

溫澈有點猶豫,“這樣,好嗎?”

溫銘難得站在溫晴這邊,“沒事,師父不會怪罪的,咱們出發吧?早去早回。”

“嗯!”溫銘都這麼說了,溫言和溫澈立馬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