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美麗的小花園裡,日子別提有多悠閒了,就這樣一天一天過去,真就跟養老一樣。

“蘇寧雪!”

門口的聲音驚的蘇雪凝從座椅上彈起來,淼淼這會兒應該去主峰上早課去了,而且這人的聲音,聽著有些兇啊?

果真,門口便走進來一個紫衣女子,額間一點配飾,整個人看起來清雅不凡,蘇雪凝看著她走近,腦子裡飛快想著該怎麼應對。

只見對方毫不客氣,一抬手,蘇雪凝只感覺自己四肢不受使喚,整個人像紙一樣飛出去,後背重重撞在假山石上,感覺自己五臟六腑都要震碎了,整個人又堪堪落進淺淺的荷花池裡,不用說,她這會也知道自己有多狼狽。

只見對方還不罷休,抬手又準備做些什麼,卻突然像自己一樣飛了出去,不過她法力傍身,在空中翻了幾圈,又穩穩落地。

眼前出現一個玄色身影,把蘇雪凝拉起來,她感覺自己全身被熱流暖過,胸口也變得沒那麼疼,對方冷冷開口,“絳玉!你胡鬧的有些過分了,這是你前輩,也是你師妹!”

原來這就是當年的首席弟子絳玉,被蘇寧雪打壓一頭的絳玉峰主,對方聽起這個似是更加氣憤,“她也配被我稱為前輩,不過是師父你好心撿回來的丫頭,她明明與異族勾結,師父你卻不管不顧,還……”

“你夠了,三百年的禁閉還未到期你就私自出來,性子也還一如當年容不下旁人,她是你師妹,卻比你早早入道,成為峰主是必然,你稱她一聲前輩不為過,你卻還不知悔改來傷她,絳玉,你太讓我失望了。”旭陽道人一邊為蘇雪凝療傷一邊說道。

絳玉聽到這話,竟然呵呵笑了起來,“對我失望?師父,我曾經也是衡陽宗受人敬仰的大師姐啊,卻因為這個來歷不明的丫頭,我成了笑柄,現在禁足絳玉峰,現在才教你失望嗎?三百年前不就應該教你失望了嗎?”她看著遠處的北邊,似是想起了當年,“師父,當年北海邊,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我?”

旭陽只是看著她,眼中悲痛不已,“你回去吧,絳玉,這是你的心魔,為師幫不了你……”

像是聽到了好笑的事情,其實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師父的劍當年已經直指咽喉,卻收了劍,讓她只是禁足絳玉峰,是顧念那一絲絲師徒情誼嗎?她就這樣失魂落魄的走了出去……

蘇雪凝看著這鬧劇上演,卻累的不想說一句話,最後又被餵了一顆丹藥,才感覺四肢百骸輕鬆了不少,想來這不過是同門相爭的狗血劇情罷了。

“哎,倒黴!”

“寧雪,這件事是我不好,絳玉的好勝心太強了,但她終究是我的弟子……當年北海邊,我不知道她到底做了什麼,也只感謝你,肯大發慈悲放她一條生路。”

這對話對她來說又開始雲裡霧裡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算了,日後她不找我麻煩就是了。”以後看來得好好修煉了,不然一天得死幾百次啊。

“這是你當年讓我保管的東西,現在還給你,我想這就是你當年說的時機吧。”說著,蘇雪凝就看他拿出一個戒指,看起來好像是個男款,很大,全體通黑。

接過戒指,那枚戒指像是有了生命,兀自在空中轉了一圈,然後蘇凝雪就感覺自己來到了一個陌生的空間。

“這是?”看著周圍就像是一個書房,東西確是一應俱全也是亂七八糟,桌上還七七八八放著一些書,走近看確是些劍招,那些圖畫像是有意識一樣,鑽進了她的腦子,恍惚中劍法飛踏,劍招翻飛,她彷彿看見自己打出來一招一式……

不知道過了多久,再次睜眼,還是自己的小園,看著一旁的旭陽道人,“這些劍招是?”

“這是你自己的傳承,兩百年前你身死道消,將自己的傳承封存於此,說是讓我暫時保管,我當年以為再見不過是戲言,沒想到多年以後我才明白,原來你早就有所預見今日。”

蘇雪凝聽的雲裡霧裡,不太明白這人說的當年蘇寧雪有所預見是什麼意思,她難道還能知道自己穿越而來?“我不明白你說的什麼意思,你會不會認錯了人?我其實叫蘇雪凝……並不是你口中那位寧雪前輩…”

對方詫異的看過來,緩而又笑了起來,“那就沒錯了,我可能會認錯,但你自己的戒指是不會認錯的,這戒指材料稀有,禁制特殊,只有你能解的開。”

見她還是一臉懵,旭陽也不強求,“無妨,你自己好好研究吧,你的傳承回到了你的手裡,想來你很快就會恢復的。”

看著手裡黝黑的戒指,大小顯然也不合適啊?怎麼會是自己的呢?

但是裡面的一招一式,對她來說,確實感到熟悉,這也讓她疑惑不已,難道真有人未卜先知?

夜裡,清風徐徐,白天的劍招她淺淺過了一遍,感覺身心俱疲,卻也不知道對對於旁人來說,這是多恐怖的速度,畢竟誰能得到一本完全符合自己心念體質的武功秘籍呢?還是圖畫影像版。

才練過半天,蘇雪凝就感覺自己對周圍環境敏感了不少,似乎能感覺到遠處的風吹草動……

正想著,突然感覺後頸一涼,暈過去之前蘇雪凝想,果真人就不該吹牛,什麼能感覺到遠處的風吹草動,簡直是在放屁……

再次醒來,蘇雪凝無語,自己被五花大綁的關在柴房裡,至於怎麼看出來是柴房,周圍都是柴,字面意思的柴火,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哪?

手上沒有劍,她就想要試試新學的術法口訣,門卻在此時開了,陽光有些刺眼,待她稍微適應了下光線,才發現門口緩緩走進一名少年。

少年容貌非凡,蘇凝雪終於懂得書中描寫俊美邪佞的少年郎是什麼樣子了,不是清風儒雅,不需要紅衣黑服來襯托,他就穿著一身青色的袍子,就那麼居高臨下地站在那,輕輕的笑了一句,美色是美色,但蘇雪凝卻感受到了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