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慕言辭透過窗格望著跪在花園裡的羨凌,陳嬤嬤掉著眼淚走了進來:“陛下,太子跪了好幾個時辰了,孩子還小請陛下饒了孩子吧!”

“鈴蘭貴妃怎麼不來看看,她不是向朕要求照顧太子嗎?”

“陛下,皇后娘娘不在,沒人替太子求情,老奴拼了這條命也想說幾句。太子殿下只是想找到孃親,想想孩子真的可憐,平日您不在,他總是一個人吃飯練功,您好不容易回來了又要罰他跪著。”

“說了半天怎麼好像都是我的不是?”慕言辭臉色緩和了很多。

“您和太子都是一個脾氣,倔得很,當初您要是將事情原委好好地和皇后娘娘講講,或許她也不會走。您花了那麼多的心思保住娘娘和小公主殿下的命,雖然有一些遺憾,小公主殿下不能像常人那樣長大,但好歹一家人團聚,太子殿下也至少有孃親管教。”

“當初我為了皇位確實是利用了玲瓏,她想離開也正常,我不想勉強她做不願意的事情。”

“陛下,太子到現在還沒用晚膳呢!孩子還小,有些事慢慢和他說,太子很聰明一定會懂您的良苦用心的。”

“好吧,你讓管事太監帶他去用晚膳,等下我去看他。”

慕言辭看著羨凌一瘸一拐地離開,作為父親當然心疼孩子,只是身為太子有些事就要學會擔當。

望著天空的一彎新月,不覺長嘆了一聲:“玲瓏你即便回到京城也不願意回來見我?你好狠的心啊!”

此刻我正悄悄跟著豐宸,原本想看看他能不能幫上一些忙,沒想到他下馬後左拐右拐來到了靠近皇宮的一條小巷子裡,原來這有一個平日宮女返家時進出的小門。

他跑這來幹什麼?我躲在一棵大樹後,聽到有人走了出來嬌媚地說:“你怎麼才來?”

熟人!是鈴蘭那女人!沒想到這兩人居然認識,還好我沒有莽莽撞撞地聯絡豐宸。

緊接著只見鈴蘭不管不顧地就撲了上去緊緊抱住豐宸:“你一走這麼多天,可想死我了!”說著就開始扒他的衣服。

我驚呆中,不會吧!這麼隱秘又勁爆的事又被我撞上了?我這是什麼敏感體質?

“別急!我等下還要去見皇上,你不是想知道玲瓏的情況嗎?”

“嗯,她怎麼樣?有沒有被契丹的匪徒殺了?”

“契丹的國主天天圍著她,怎麼可能被契丹人殺了?”

“這個賤女人,魅惑人的功夫倒是一流,估計盡在床上動腦筋了,中原的這個天天愛死愛活的,還把她用的東西喜歡的花全都儲存好,結果人家又攀上了契丹的國主。”

“好像不是這樣,她只是在一個鎮子擺擺攤賭賭錢,前幾日我聽她住的客棧老闆說她回京城了,你們遇見嗎?”

“她回京城為何不回到宮裡?不回來也好,不會妨礙我們的計劃!豐宸我到底還要等多久,我真的不想再做這個有名無實的貴妃了。”

“耐心一點,我阿孃說了,這皇位必定是屬於我的!而你就是未來的皇后,你先回去免得被人看到就麻煩了,過幾日你想辦法出宮去寺廟還願,我們再約地方見面。”

鈴蘭依依不捨地回到宮裡,豐宸離開後,我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看來我真的要回到皇宮才行!

夜色已深,我回到客棧,看來雜役的活還要再做幾日,等我探聽到鈴蘭和豐宸圖謀些什麼我再正式回到宮裡。

夜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想到羨凌不知道跪了多久,慕言辭有沒有原諒他?還有我的女兒沒死現在長成什麼樣了。終於快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睡去。

接著又做了幾天雜役,不過都沒探聽到什麼,鈴蘭平日裡還是表現得那麼溫婉動人,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根本不可能相信原來她還有那種嬌媚的樣子。

我思慮很久覺得還是暫時在宮外更方便探聽訊息,於是我決定先去玲瓏坊。

三年前時婉兒嫁給了耶律姬飛,京城玲瓏坊的掌櫃是晨旭從揚州城調派過來的,我沒見過他也不認識我。

一個夥計看見我認出了我喜出望外:“玲瓏老闆回來了!”

第二日,京城就傳遍了我回來的訊息,我想此刻最難受的大概就是鈴蘭貴妃了。

玲瓏坊變得更加熱鬧,原本都是普通客商,知道我回來後,朝廷一半的大臣還有家眷也都跑來對我噓寒問暖,大概我還掛著皇后這個虛名,任何人都不想錯失與皇家攀上關係的機會。

慕言辭居然很耐得住性子,沒讓公公傳詔讓我進宮,我也就樂得逍遙每日做做生意,賭點錢順便打聽有關豐宸的訊息。

第三日終於有人忍不住了,一大早門口一隊很氣派的儀仗隊,鈴蘭貴妃走進了大門。

我正在和夥計調整貨架上的胭脂水粉,看見臉上帶著笑眼中帶著刀的鈴蘭就很想笑。

“見過皇后!”

“鈴蘭貴妃不必多禮,沒想到你會來看我。”

“皇后娘娘許久沒回京城,我和陛下都很想念,今日陛下特意讓我給你送些宮中的用度,說這些年娘娘受委屈了。”

“多謝,還惦記著我!”

“陛下並未怪您當初不告而別,我也和陛下說,也許只是有點誤會,解釋一下就好了。”

“嗯,我的事讓貴妃操心了!”

“這些年您不在,我既要忙宮裡的事又要忙著教養太子,不知皇后今後如何打算?陛下只是擔心因為您當初拋下太子……他會很傷心。”

“貴妃真是辛苦了,我的打算?我還不想回宮,等什麼時候想回去了再說。”

“皇后娘娘回來了,自然是一件大喜的事情,陛下可能是太忙了,所以我代替他來探望您,明日我會去寺廟為您和陛下還有太子祈福。”

“貴妃真的有心了!還去幫我祈福?讓我如何謝你呢!”

“皇后說笑了都是我應該做的,今日先這樣,改日我再來向皇后娘娘請安。”說完很端莊地出門上了馬車。

我看著車隊漸漸變遠,原來是利用我去約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