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到家暴的女人當場瞳孔驟縮。

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什麼鬼!?

那個平日裡動不動打罵她的家暴男,卻突然抱起鐵棍用牙狠狠地磨了起來,眨眼間鮮血順著鐵棍流下來,而輪椅男,卻仍然一臉笑容。

看的人渾身發冷。

“你…你怎麼了!?”

女人害怕又是輪椅男在搞什麼鬼。

因此並不敢靠近。

啪嗒。

鐵棍應聲掉在地上。

輪椅男突然捂著流血的嘴,手指縫裡鮮血滲出,原本一臉笑意的輪椅男突然咧開嘴,大哭起來。

“嗚嗚嗚!”

“嘴疼!額都嘴好疼!”

輪椅男含糊不清,像個痴呆孩童一般哭了起來,雙手往嘴裡使勁兒塞著,抓出幾顆碎掉的牙齒,捧在手心,渾身顫抖。

女人瞳孔驟縮。

瘋了!?

可這怎麼可能!?

剛剛還好好的,現在居然瘋掉了?

就是拍電影,也沒有這樣的啊!

毫無徵兆,現在想來,都一陣陣寒意襲來,從腳底板傳遍全身,讓她很難不害怕。

女人眉頭緊鎖,心中暗暗想到,

“莫非…他是在演戲?”

一想到此。

女人頓時心臟一緊。

感覺漏掉了一拍。

太嚇人了!

差點兒落入輪椅男的陷阱當中。

這要是暴露真實想法。

恐怕得被他狠狠打個半死!

“嘿嘿!我要吃糖!我要吃糖!”

“快點兒給我糖!”

女人只能給他給了一顆糖。

輪椅男拿到糖。

隨後直接連塑膠皮一同塞到嘴裡,混著鮮血跟牙齒碎渣,用牙床狠狠咬著,咯吱咯吱作響,滿嘴鮮血橫流,他卻吃的開心極了。

女人終於明白。

輪椅男不是裝的。

他是…真的瘋了!

瘋癲的極快,一點兒徵兆都沒有。

腿是治好了。

可腦子卻傻了!

女人隨即猛然想到什麼,雙手死死抓在輪椅男肩膀,厲聲喝道,“你先別瘋!告訴我我父母究竟被你關在哪裡了!快點兒告訴我!”

她很焦急。

生怕輪椅男瘋掉後她父母下落徹底埋藏。

她做女兒的。

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嘿嘿!你說啥?”輪椅男傻乎乎都笑著,猛然吐掉嘴裡的碎糖跟鮮血,哇哇大哭起來,“哇哇哇!疼!嘴疼!”

啪啪啪!

女人對著輪椅男的臉一頓招呼。

抽的輪椅男兩頰腫起。

“快點兒告訴我!”

她也快瘋了。

輪椅男眼珠子都被抽到佈滿紅血絲,蜷縮起來,手指伸出,指著桌子照片,帶著哭腔,嘴裡血泡亂濺,“那兒!在那兒!”

女人順著他的手指方向看去。

頓時明白。

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你個畜牲!”

照片裡。

是她跟她父母一起照的。

而照片背景。

卻是一座大橋。

橋底下,便是第三區最骯髒的地方。

乞丐全都聚集在那兒。

這麼多年她的父母竟然一直都在那種地方,一時間女人更加憤怒,抽起那根帶血的鐵棍,一棍一棍抽打在輪椅男身上,鮮血染紅了整個房間!

癱軟在地。

女人像是丟了一條命。

整個人都彷彿躺在雲層。

不真實極了。

猛然間,女人提起勁兒來,爬起來用繩子綁住又要自殘的輪椅男,冷聲咒罵,“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們都不好過!以後你就帶著這裡,我會好好照顧你的!”

‘好好’兩個字。

咬的賊重。

那是恨不得永遠折磨輪椅男的多年怨恨,此時爆發出來,輪椅男,在老年痴呆症爆發下,接下來的人生,會相當精彩。

而女人。

終於解脫了。

她現在…要去接父母。

她們以後的日子,要好好過!

……

許無疾這邊。

一早上平靜過後。

從下午開始,便開始有病人上門。

基本上都是以前的病人來複查。

許無疾看著病人。

全都是底層普通民眾。

“許醫生,你沒事兒吧,我正要跟你說,那個鍾盛昨天給我們打過電話,說是隻要咬死你治療手段狠毒,他就給我們一筆鉅款,可以擺脫貧窮。”

來的病人一開口,便是關心許無疾。

“我們哪兒能做那種事,雖說許醫生你的治療方式比較奇怪,但我們實打實感受到了治療後的效果。

那些人明顯是想要栽贓陷害你!

可昨天想要通知你,他們居然派了巡檢司把我們全都抓了起來,今天早上才放!”

眾人心急如焚。

再看到許無疾沒事兒之後。

總算是鬆了口氣。

許無疾擺擺手,笑著開口,“多謝大家,就是一群小丑的戲劇罷了,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孰是孰非,自有定論。”

況且。

想要找他的麻煩。

可得做好笑面閻羅上門的準備。

到時候。

你們就知道做出的決定,到底有多麼愚蠢可笑。

“許醫生大氣。”

眾人看著許無疾雲淡風輕,也便歇了口氣,一晚上懸著的心,總歸是落了下來,一個個排著隊,讓許無疾複查,不出預料的,吃了許多毒物。

加上。

又是暴力療法。

打的幾個人渾身腫脹。

但身體,前所未有的輕鬆。

“爽!”

眾人皆是發出了舒爽的叫聲。

那是大醫院所不具備。

坑人的大醫院,轉來轉去花了一大筆錢,最後儘管有可能治好了病,可後期卻根治不了,來來回回,如同附骨之蛆,纏上身體,難受極了。

但在這裡,

幾個療程。

好了。

醫術之高超。

醫德之高尚。

令人心中敬佩極了。

這才是神醫。

去睜眼說瞎話,生生打壓這樣一位神醫,那群畜牲真不知道怎麼想的!真是該死啊!

很快,治癒人數快速上升。

系統距離升到第二級。

又近了一大步。

“許神醫,還記得我嗎?”

正在許無疾治好一名病人後,診所門外,走進來一名儒雅老者,老人滿頭白髮,氣勢不凡,但是眉眼間暗淡無神,很明顯是身患疾病的症狀。

“啊…不認識。”

許無疾搖頭。

老者也不惱,邁步走過來,中氣不足的咳嗽,“咳咳,許神醫沒有在意,昨晚上我可是親眼見識了神醫的醫術,當真是令人驚歎啊!”

許無疾挑眉。

昨晚上?

看來是那些達官貴人中的一個。

“當然,許醫生千萬別誤會,我跟那些人並不同,並未做傷害許醫生的事情。”

老者急忙補充。

許無疾嘴角微微上揚,伸了伸懶腰,眼神凝視老者,語氣平淡道,“但老先生…似乎也沒有出言維護在下吧。”

老者眼角一抽。

“當然,老先生也沒有那個義務,我開診所的,只要是病人,我都會治療。”頓了頓,許無疾手指敲擊桌面,“不過這診費,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