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克里珀追著浮黎他們打的時候,原本將克里珀的情緒點燃了的嵐卻是無比的安逸。

他很聰明。

他一直在邊緣看戲,絕對不會往戰場中心靠近一步。

嵐還想多活兩年。

當然,雖然納努克被坑進來吸引了不少火力,但貪饕依舊是捱得最多的那個。

納努克不是不想往其他地方跑。

但貪饕這個狗東西非常不要臉的跟著他,跟狗皮膏藥一般。

納努克能有什麼辦法?

拼硬實力,納努克自然是比不上貪饕的,雖然貪饕看上去快要餓死了,但實力還是有的。

他們現在也就欺負欺負克里珀跑不快。

畢竟是存護星神,一直都是在打灰,哪有時間練速度啊。

毀滅成天去給其他世界帶去毀滅,他得到處跑的。

至於貪饕,貪饕餓的發虛,跑不起來。

浮黎和互純粹就是覺得找到了樂子。

這就給了巡獵機會。

巡獵跑起來這些星神追不上他,畢竟追了豐饒這麼多年,傷害雖然是沒打出來,但速度絕對是拉滿的。

壓迫力給到了!

嵐躲的老遠,看著追逐競賽的星神頗為愉悅。

還好他聰明。

嵐心思一轉,覺得自己得撤。

萬一克里珀不追那幾個了,死的不就成他了?

不成。

趁著現在克里珀沒時間搭理他,趕緊潤。

至於那倆幫他吸引火力的星神…

嵐會將今天的事情記在心裡的,等他有時間了一定給他們上兩根香。

嵐默默隱去身形。

他準備繼續去找豐饒孽物了。

浮黎注意到了嵐氣息的消失,身形猛地一僵。

互亦是不是如此。

但僅僅只有一瞬,二人便恢復了正常。

嵐這傢伙不行啊。

他們兩個再怎麼說也是因為嵐才被克里珀追殺的吧。

但嵐就這樣把他倆給賣了,甚至沒有任何救一下的想法?

簡直無恥至極!

賣隊友這麼幹脆的嗎?

貪饕察覺到了嵐的失蹤,心中頗為憤怒。

好傢伙,這破事兒最開始好像是你嵐整出來的吧?

結果你現在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這爛攤子你是一點想要收拾的想法都沒有啊!

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

他被坑的硬扛了克里珀如此多的攻擊,還不都是因為嵐這個貨搶克里珀的球!

要是嵐不搶球,他能進來偷吃?

千錯萬錯都是嵐的錯!

所有的過錯全都是嵐的原因,這嵐必然不能讓他跑掉。

這把自己扯下來的事情絕對不能忍。

他今天必須得讓嵐感受痛苦!

嵐的勢力是什麼來著,仙舟和巡海遊俠對吧。

好好好。

就拿仙舟開刀!

誒,正好,那個把克里珀的牆炸了的阿哈就在仙舟!

誒嘿嘿嘿。

拉上,一起分擔克里珀的火力啊!

這可千萬不要客氣,幫忙分攤一下,他會很開心的。

奧博洛斯當即掉轉了方向,並利用命途之力逼迫著毀滅的納努克朝著自己設定的路線上跑去!

納努克心有不甘。

他想反抗!!

大丈夫居於天地之間…

貪饕忽然將克里珀的一發攻擊反彈至了納努克這裡!

金色光柱轟在納努克身上,頓時澆滅了納努克心中的所有怒火。

算了。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星神報仇千年尚可。

先給他記小本本上,過個一千年,等他納努克發育起來了再去報仇!

納努克心中暗戳戳的想著,並坐在了貪饕所設定的路線上。

貪饕見納努克如此識趣,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

仙舟。

酒足飯飽的眾人在景元的帶領下,觀賞仙舟的風景。

眾人壓根沒找到星核的位置。

可可利亞甚至沒有感知到星核的氣息。

只有那個歡愉令使宛若明燈一般照亮整個羅浮。

但那個令使身上確實沒有星核的味道。

可可利亞不想和歡愉令使打交道,因為她不知道對方手裡到底有沒有關於自己的黑歷史。

若是有那就完蛋了。

如果有,那自己很有可能已經在整個宇宙內丟盡了顏面,完全可以考慮換個宇宙生存了。

可可利亞終究還是報有一絲希望的。

她暫且做著只有貝洛伯格才有自己黑歷史的美夢呢。

畢竟沒有人想看到全宇宙都在傳播自己的黑歷史。

那屬實太恐怖了。

當然。

或許可可利亞的黑歷史並不會掀起什麼波瀾。

她終究只是新誕生的令使,除了那群豐饒令使之外,其他人壓根和她沒什麼衝突。

現在宇宙內傳播的大多都是老牌令使的黑歷史。

比如某大聰明俱樂部內的人的黑歷史。

黑塔女士的光錐已經氾濫到全空間站人手一份了。

假面愚者這群狗東西多少有點不當人,整出點好玩的樂子之後,他們便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這件事是他們整出來的。

當然,在假面愚者們熱衷於兜售光錐時,信仰神秘星神的虛構史學家們終於也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起初,只是一張小小的海報。

一張豐饒星神懷抱著巡獵的嵐海報。

這張海報最開始傳播的幅度並不廣,僅僅只是在一小部分割槽域內傳播。

一部分樂子人們自然注意到了這份海報,於是興高采烈的撕了下來,拿去了酒館。

酒館內的假面愚者們皆是一樂。

然後便不約而同的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像這種胡編亂造的行為,不用說,直接往信奉神秘的那群人身上推就完了!

這群樂子人們不在乎到底是誰搞出來的,他們只在乎有沒有樂子。

在過了兩天,等海報稍微有點知名度之後,謎語人們行動了起來。

天吶,原來巡獵星神和豐饒星神竟然還有這樣的故事!

通篇都是寫滿了巡獵的萬里追妻的辛酸淚。

當天,宇宙內的所有搜尋引擎皆是被這條新聞徹底佔領!

巡獵和豐饒的謠言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豐饒令使們看了屬實是沉默了,他們很想把這群造謠的狗東西的腦殼子撬開,看看這群人的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這麼離譜的新聞你們都能編的出來?

阿哈看了都直呼離譜。

這可是能讓阿哈看了都沉默了半晌的新聞!

派蒙大腦宕機片刻,看向樂景元。

“那個,景元啊,豐饒星神和巡獵星神難道真的有這種不能說的秘密嗎?”

景元被問的一陣語塞。

他很想說沒有。

但他覺得派蒙和阿哈應當是不會在意他的話語的。

所以他將問題拋給了空,笑呵呵的看著空詢問道:“您認為呢?”

空嘴角上揚,嘿嘿一笑。

“唉,這群史學家們的訊息還是太閉塞了啊。”

景元臉上的笑容一僵。

阿哈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派蒙眉毛一挑,覺得有樂子,於是推了推空詢問道:“什麼意思,快說說看。”

空當機立斷,直接將矛頭指向了納努克:“你們可知道那毀滅的星神納努克?”

派蒙點點頭。

老朋友了,她們現在抓的星核不就是納努克整出來的嗎。

雖然納努克沒怎麼和他們玩耍過,但納努克卻一直在影響著他們啊!

多虧了納努克,貝洛伯格才能徹底轉型成巡獵正統啊。

“你們可知納努克為什麼要毀滅此方宇宙?”

阿哈察覺到了樂子,急忙搖了搖頭。

阿哈表示他什麼都不知道。

派蒙自然是搖頭。

派蒙會做好一個完美的聽眾,縱使空說的非常離譜,派蒙也會耐著性子聽完空的所有話。

景元想說話,突然發現他被物理閉麥了。

景元唯有沉默。

果不其然,下一秒就聽到了極為炸裂的話語。

“唉,這都是納努克愛而不得的原因啊!”

景元眯起了眼睛。

派蒙震驚的微微張嘴。

您要不聽聽您在說什麼?

阿哈鼓了鼓掌,他覺得空很有當虛構史學家的天賦!

空見反響不錯,繼續開口說到:“納努克愛而不得,再加上還有巡獵這個勁敵,而且巡獵和豐饒的關係如此要好,納努克便開始貫徹一個理念!”

“得不到的就要毀掉?”

派蒙疑惑道。

“沒錯!”

空點了點頭,摸了摸派蒙的腦袋,並默默抱緊派蒙。

阿哈樂了。

不愧是虛構史學家的好苗子。

這完全可以整出一份野史來!

當然,這麼好玩的樂子自然是要分享一下的。

阿哈伸出手,直接製作出了一張海報。

他是直接借用的虛構史學家們的海報,只不過經過了一翻藝術加工。

他將它擴大了幾分,豐饒和巡獵的人影向著海報邊緣稍微靠了一下。

而另一端,則是跪在地上淚流滿面的納努克。

他的眼中只有豐饒的星神藥師!完完全全就是個敗犬的模樣。

阿哈興高采烈的將這張海報扔了出去。

樂子人們會找到這張海報的。

任由這張海報字跡擴散就好了,用不了多久,納努克巡獵和豐饒那複雜的三角關係就會被那群虛構史學家們補充完整。

希望迷思能抗住仨星神的狂轟濫炸。

這可是他親愛的信徒給他整來的爛攤子,自然是要讓迷思自己搞定的。

神秘的星神迷思,對於這傢伙的訊息就連阿哈也不太瞭解。

沒辦法,對方把自己藏的太深了。

阿哈倒是曾經找過對方的樂子,但都是沒什麼太大意思。

不過虛構史學家和謎語人們倒是給他提供了不少樂子。

沒辦法,這群虛構史學家們熱衷於編造野史,野史不一定保真,但他一定夠野。

就像今天的野史一樣。

另一個角落。

在星跟著三月七混了兩天之後,三月七終於發現自己身邊跟了個小尾巴。

她看著縮小的只有巴掌大小的星,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

三月七捧著星,眼中散發著光。

“你是星,你怎麼變得這麼小了?”

老楊則是若有所思。

“命途之力,銀狼和卡芙卡帶著我來仙舟的辦法不太正規,我這麼做是防止自己被雲騎軍們抓到。“

楊叔嘴角一抽。

雲騎軍?

你都歡愉令使了,還怕雲騎軍?

羅浮的將軍如果知道你是歡愉令使,說什麼都得把你供起來,然後想辦法把你打發掉。

除了腦子裡長肌肉的傢伙之外,老楊估計應該是沒有人敢小瞧歡愉令使的。

畢竟一個不小心就得成為樂子。

誰都不想成為樂子人的素材。

老楊自己也不想。

三月七繼續問道:“你的隊友呢,怎麼沒看到她們?”

“不知道。”

星如實回答。

“要不你暫時先跟著我們吧?”

星猶豫片刻,最後點了點頭。

跟著星穹列車確實是要比星核獵手好多了。

畢竟列車的人可不需要躲躲藏藏的。

今天,她就要大義滅親啦!

卡芙卡?

不認識。

銀狼?

不熟。

真不熟。

她們總共才認識幾天啊,怎麼可能會熟悉。

星當場從三月七的掌心中蹦了出來,然後化為原型。

至於銀狼和卡芙卡…

這二人已經被星拋之腦後了。

星壓根不會想到自己整的封印能讓這倆人徹底沒了脾氣。

她覺得應該不至於,畢竟卡芙卡上百億的懸賞實力自然不會很低。

解決一個小小的封印還不是輕輕鬆鬆?

所以星放心的跟著三月七走在了璃月的街頭。

老楊推了推眼鏡,想到了同為樂子人的桑博。

明明是同一種生物,這星的待遇便要比桑博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兩者完全就不是一個等級的。

心中默默為桑博打抱不平了兩秒之後,老楊立刻跟上了三月七。

這星看上去就不太聰明的樣子,而且…

似乎有點太容易被拐了。

老楊覺得三月七和星應該是同一種生物。

腦子都不會太多。

他得多看著點,省的這倆人惹出事來。

與此同時。

可可利亞看著星離去的方向,眯起了眼睛。

歡愉令使…

她沒將歡愉令使的訊息告訴景元,可可利亞覺得景元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

景元確實知道。

雖然星隱藏了自身,但運用命途之力的手段暫且有些粗淺,景元倒是沒慌。

反正羅浮的情況已經遭到不能再糟了。

畢竟歡愉星神都來了,來個歡愉令使又有何妨?

事實證明星也確實沒讓他失望,這個歡愉令使在來到羅浮這麼長的時間內沒做什麼太危險的事情,她竟然只是讓羅浮損失了幾個花瓶。

花瓶而已。

砸了就砸了。

這位開心就好,千萬不要一時興起砸羅浮。

對於星,景元抱著的完全就是放任的心思。

等星玩膩了自己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