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就按我跟你說的,哪來的送回哪去便是
滿級大佬倒黴重生後福運溢滿了 落雨翊央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蘇虞被人直接抬著出了院子,放進等在外面的小轎中。
轎子晃晃悠悠好一會兒停了下來,她又被人抱了出來,抬上了馬車。
車外有人對車伕說:“就按我跟你說的,哪來的送回哪去便是。”
聽這意思,是要將她送回杜家去。
馬車吱吱呀呀行駛起來,蘇虞緩緩坐起,透過車窗若有所思地看向外面,誰也不知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婢女拖著有些虛弱的身子來到蘇宸的書房,她將那碗血拿出來後便行禮退了出去。
蘇宸臉色不是很好,那碗血的存在將他剛剛燃起的苗頭又徹底湮滅。
原想等藍沐熙身子好了不需要蘇虞的血後,他便派人好好調養蘇虞的身子,看她能不能按他所想發展發展。
但習武之人都清楚,取了心頭血的人即便活下來也是廢了。
奈何藍家不能得罪,他們要這心頭血,他如何能不給。
罷了罷了,庶女而已,何須多煩心!
臨近傍晚,載著蘇虞的馬車停在了一處小山村的某戶柵欄門外。
車伕與一同前來的婆子先下了馬車。
婆子給車伕使了眼色,示意他去敲門叫人,自己則掀開車簾瞅了瞅躺在裡面的蘇虞。
她滿眼冷漠,許是因著自家夫人的關係,神色中甚至多了抹輕蔑與嘲弄。
車伕隔著柵欄門喊了好幾聲,一對看似夫妻的中年人表情不耐地拉開門走了出來。
見是門口停了馬車,互相看了一眼,皆是疑惑。
男人隔著門先聲詢問:“何人這會子敲門?”
車伕淡淡回道:“蘇家的,我們老爺說當初手下人疏忽,錯將蘇虞認成了二小姐,今兒發現她並非將軍府二小姐,遂原路送回,二位出來將人帶進去罷!”
男人聞言睜大眼睛,似是不信地著急開啟門問道:“怎會不是呢?當初可是確認過是的啊!”
“對啊對啊,這都去了一年,不至於現才發現吧!”
女人亦是著急起來跟上來,忙不迭地接上話。
貌似擔憂,隱約又含著別的意思。
車伕只是抬眸掃了一眼,便不再看二人,淡漠地轉身道:“我家將軍說不是自然就不是,豈非你二人能質疑的?快些過來將人帶進去。”
男人跟女人臉色逐漸難看,又不敢得罪蘇家的人,只能悻悻跟過去。
見蘇虞被婆子抱出馬車,他眉心皺起,唇瓣上下啟合半天欲言又止,最終又沒忍住小心翼翼地賠著笑臉低聲道:“這…這蘇虞既不是二小姐,那當初給的錢可是要收回去了?”
當初蘇虞被帶走蘇府可是給了一大筆銀子,這誰知她竟是個假的,那錢若是被要回去豈不是虧大發了?
男人在心裡暗暗祈禱千萬不能將錢要回去,不然他往後便不會舒心了。
婆子將蘇虞抱給男人,抬起下巴自帶高傲地不屑道:“眼皮子淺的,堂堂將軍府豈會在意那點銀子,人還給你們,日後爾等與將軍府便不再有任何瓜葛。”
話說完,婆子轉身上了馬車,進去前又轉過身來了一句:“蘇虞得知自己不是真正的二小姐便犯了渾,竟自己拿刀往心口上戳,老爺夫人心善,說她日後還可姓蘇,且叫我等給你二人銀子為她請大夫,你們看著請吧!”
人是死是活不重要,但蘇虞的傷卻不能與將軍府扯上關係叫他人非議。
車伕在婆子話音落後從懷裡掏出一個灰色荷包遞了過去,女人看都沒看蘇虞一眼,眸中透出掩蓋不住地興奮將荷包接過去,迫不及待地開啟看了看。
不愧是將軍府,隨隨便便就是好幾錠白花花的大銀子。
用來請大夫豈不是白瞎了。
蘇府的馬車步入夜色中,男人抱著蘇虞問向女人:“你說說,誰成想這麻煩又回來了。”
女人眼尾浮出凌厲,言語刻薄道:“可不是,我就說她哪有那麼好的命,也不知她是哪的野種,那丟出蘇府便也罷了,偏要送回來做甚,你瞧瞧她是死是活?”
“我手佔著,咋個試,先進去再說。”
男人雖然因為當初的錢沒要回去而慶幸,可一想被送回來的蘇虞,心裡有千百個不願意。
蘇虞因為軟筋散的緣故身子犯虛,在馬車上便暈暈乎乎昏睡了過去。
她被抱進屋放到土炕上也一直未醒。
女人站得老遠滿臉不悅地盯著蘇虞看,催促男人趕緊去瞧瞧她的死活。
男人一想到那婆子說蘇虞拿刀戳了心口,心裡是有些發怵的。
這萬一送回個死人回來,平白惹了一屋子晦氣。
他臉色難看地伸出食指去試蘇虞的鼻息,發覺還在呼吸,頓時撥出一口氣,“還活著。”
女人翻了個白眼,指著男人不耐煩道:“活著就行,快些給送到那邊去,可別死我們這髒了屋子。”
“要不順帶請個大夫過去?”
男人雖同意女人的話,可到底還存著一絲良心不願見人就這樣死去。
女人瞪眼過去,不悅道:“請什麼請,都戳心窩窩了你覺得能活?可別白瞎那冤枉錢,快些送過去。”
男人糾結片刻點了點頭,正要抱起蘇虞又被女人叫住。
女人嫌惡地看了眼蘇虞,手不忘伸過去將她頭上唯一一根銀簪拔掉,這才催著男人抱蘇虞出了家門。
走出數百米拐了個彎之後,他推開一戶破舊不堪的院門走了進去。
因為抱著蘇虞手不方便,便拿腳踢了踢門。
很快房門開啟,露出一張稚嫩的小臉。
男孩最先看到男人,眸中是淡淡地疏離,“二叔怎麼來了?”
“你姐姐回來了,讓我進去。”
男人說著話便要往裡進,他生怕遲個一會片刻蘇虞就會死在自己懷裡。
“姐姐?”
男孩愣了下,漆黑的瞳孔在暗光下猛然放大。
他這才注意到男人懷裡抱著的女子。
天雖已黑了大半,也有一年的時間沒有見過,可他一眼便認出那是從小看著他長大的姐姐。
她脖子後仰,手臂垂下,他看得心中咯噔一下,稚聲慌亂不已地問道:“我姐姐她怎麼了?”
“一句兩句說不大清,且說了你也聽不懂。”
男人急匆匆地進到屋裡,將人放在炕上就不願待了,“人我是送回來了,別的事我不管,也與我不相干,無事莫要來煩我。”
男孩年紀雖小,卻懂事得極早,聽那話便察覺出不對勁。
他顧不上去管自家二叔,忙點上油燈去瞧了蘇虞。
姐姐回來的那點子欣喜此刻全然只剩下擔憂與恐慌。
他莫名有了害怕的感覺,害怕姐姐好不容易回來,又會像爹爹那樣永遠離開自己。
“姐姐,姐姐,你醒醒,我是謹兒啊,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