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紙條是不是被你拿走了。”兩人走到校門口，鬱海棠看似在疑問，心裡早就知道是她了，一進門就跟她緊挨著，時不時還擠鬱海棠，明明辦公室特別大。
季山茶拿出紙條一臉驕傲的說:“就是我，怎麼樣，我厲不厲害？”季山茶張開紙條看了看:“這字跡跟你一模一樣，那人還挺費盡心思呢。”
雖然就算季山茶不來她也有辦法解決，但還是很感動的。
“你怎麼知道？”鬱海棠問著，不知道是問季山茶怎麼知道她在主任辦公室，還是問她怎麼知道口袋裡有紙條。
“就考試前天，我去廁所，聽見有人在說‘到時候考試前你偷偷放她包裡，別被監控照到了聽見沒？’我不知道他們在說誰，就沒理，考完試我去找你的時候問同學你在哪的，然後就這樣了，怎麼樣，我還是很聰明的吧？”鬱海棠教季山茶時常叫她笨，季山茶記仇著。
“你最聰明，表示感謝，我請你吃飯吧？”
季山茶眉眼一彎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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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姐，我一直在觀察她，不知道為什麼她兜裡的紙條不見了，我明明沒看見她伸手摸口袋啊，雖然在我舉報她兜裡的紙條時她摸了兜，但是她沒有把紙條拿出來啊，這不能怪我啊晴晴姐。”葉文擔驚受怕地說著。
“怕什麼？我是會吃人嗎？能不能自信一點，這次只是個開胃菜，失敗或成功都無所謂。”陳秦晴面無表情說著話。
“不過我想知道，你為什麼這麼討厭她？”葉文問出一直以來的疑惑。
哪想陳秦晴斜著看了她一眼:“你不用知道，你只要知道，惹怒我的人，哪怕是一件小事，我也會報復回去。”
葉文聽到這裡，就知道她逃不掉陳秦晴了，她不願做陳秦晴的小跟班，因為她知道陳秦晴這人很壞，每次乾的壞事都由她去做，要是失敗了所有的鍋都得她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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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鬱海棠同一個考場的同學們都知道了這件事，都跟朋友分享年級第一作弊的事，很快一傳十，十傳百，鬱海棠走到哪都是焦點。
江念念準備去找鬱海棠，正好在老師辦公室門口遇見了，由於不同班，一個走讀一個住宿，聯絡是少了一點，但是在手機上江念念依舊不依不饒地講故。
“棠棠，剛好遇見你了，我正準備去找你呢。”
“嗯，什麼事？”
“我也是聽班裡同學說了你作弊的事，我是相信你的，我是來問你要不要我叫人黑了論壇，把罪魁禍首發上去？”
“你還認識會黑論壇的人？”鬱海棠心想她們才多久沒見，你都幹啥去了。
“對啊，開學不久交的朋友，別看它會駭客就是壞人，他各方面都跟普通人一樣，黑論壇也是因為看不慣有人在裡面吵架並且對散播謠言懲制。”
“不用了，下週一升旗有她讀檢討的環節，也已經處分了。”鬱海棠想著她應該吸取教訓了不會再作妖了。
“你不能太善良了，你不知道論壇上全在講年級第一作弊，都霸屏了，管理員想管都管不過來。”江念念嘆了一口氣:“算了，讓我看看是哪個小崽子敢誣陷你，對了，週末我去找你，一起出去吃飯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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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艹它們都在傳你作弊了鬱海棠。”顏子衿在班裡聽到的事，立馬跑過來問鬱海棠。
“沒關係。”
“你真的作弊了嗎？你就說有還是沒有。”顏子衿正經得跟要絕交一樣，程青青在瘋狂勸說著:“消消氣母老虎。”
“滾出去。”
“...好”
“沒有。”鬱海棠說完繼續低頭刷題。
“好，敢造謠是吧？看老孃撕爛他的嘴。”顏子衿氣沖沖走了。
沒等鬱海棠反應過來，顏子衿已經跑到謠言傳的最厲害的一個男生身邊，一番教育加動手，給他打的老師都不認識，程青青在一旁保護著顏子衿。
季山茶上完廁所回來看見這情況，問了下原因後若無其事回到座位上:“打得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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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課上，老師在講臺上講期中考試的結果，季山茶不想聽，本想拿手機在抽屜裡偷偷玩，玩了一會，又有個紙條飛她桌子上。
季山茶開啟來看，果然又是勸學:“聽課。”
季山茶在紙條下寫著無關的事:“中午吃什麼？燒烤炸雞火鍋串串烤肉手抓餅麵條餛飩餃子云吞？”
鬱海棠接過來一看，整個人無語住了，提筆寫下:“不是飯點想吃飯，一到飯點吃不下？”
又傳給季山茶，季山茶等了一會提筆準備寫，太入神了卻不知道老師已經在她眼前了，鬱海棠咳嗽加碰她硬是沒提醒到。
老師把紙條拿走，走回講臺生氣的開啟紙條唸了出來:“燒烤、炸雞、火鍋、串串、烤肉....”
學生們本來準備看戲，聽到串串就哀怨道:“老師別唸了我肚子在叫了。”
老師瞥了一眼說話的學生，再看向季山茶那邊:“誰傳的，站起來。”
季山茶和鬱海棠雙雙站了起來。
“一個成績不好上課還不聽，一個年級第一還作弊，真是垃圾配垃圾，要我說啊，還不如早點出去打工，省的浪費父母的錢。”老師口無遮攔地罵人。
季山茶不高興了:“老師，你罵我你對，但是鬱海棠作弊這事是假的，你沒搞清楚狀況之前就罵人不太好吧？”
鬱海棠的手在下面輕輕扯了扯季山茶衣襬，示意她別說了。
“難道不對嗎？作弊被抓去教導主任辦公室，全高一都在傳年級第一作弊，我耳朵是聾的嗎？我眼睛是瞎的嗎？”英語老師破口大罵。
顏子衿本來就不喜歡這個老師，現在也有理由罵人了，壓著怒氣道:“您也說了是在傳，有證據嗎？”
程青青也站起來道:“眼睛不一定為實，耳聽不一定為真，你是個老師難道不懂這個道理嗎？”
那個被顏子衿打了的小男生也站起來發話了:“老師我想知道，要靠什麼作弊才能做到年級第一。”
許意意也站起來陰陽怪氣道:“老師，講話要拿證據，不然你也是造謠者，是犯法的喔。”
季山茶在心裡默默給顏子衿和許意意點了個贊。
老師聽著這麼多學生在反駁她，氣的來回走，高跟鞋的聲音在安靜的班裡顯得極為大聲:“反了天了，你們就這麼對待老師，你們兩個出去站著，寫兩千字檢討明天課上給我當眾念出來!”英語老師氣的臉上通紅。
等到季山茶和鬱海棠走出外面了，又說:“這課我也不上了，你們愛怎樣怎樣。”說完回辦公室去了。
班裡有些顯眼包陰陽怪氣道:“誰氣走的老師去叫回來啊，你們不學我們還要學呢。”
顏子衿聽到後瞬間氣炸了:“哎我艹了，你們平時不是罵她罵的最狠的嗎？現在裝好人當顯眼包啊？”
“那她作弊本來就不對啊我們還有錯了。”那個男生也回懟回去。
“明明就是你們傻逼，聽謠信謠，等下課我就撕爛你們的嘴。”顏子衿大大咧咧的性格在班裡很是人緣好，一大半同學都幫著顏子衿說話，那幾位男生也不甘示弱，發狠話:“行，那就下週一看看到底是誰的處分或檢討，輸的當眾叫爸爸，敢不敢？”
“這賭注太小兒科了，等解散後穿著裙子在全校同學面前自己唱歌跳廣場舞，敢不敢？”顏子衿也放狠話，她無條件信任鬱海棠，因為她不相信在老師和監控的眼皮子底下，作弊能考到年級第一還超出第二名十幾分。
“行啊。”林三二中最避諱的就是抄襲作弊，每次作弊寫檢討都固定在週一升旗儀式上當眾念出來。
“其實你不用幫我解釋的，到週一一切謠言就自動澄清了。”鬱海棠雙手背背後靠在牆上說話。
“我看她不爽。”季山茶不去看鬱海棠，看著前方發著呆不忘回覆鬱海棠。
鬱海棠也不說這事了，轉移話題道:“抱歉，怪我，不該給你傳紙條的。”
“道什麼歉？她一直在罵人有什麼好聽的，我正閒著無聊...”季山茶沒說完，迎面走來教導主任，見她倆站在外面便詢問原因:“你們為什麼站外面？班裡老師呢？”
季山茶來解釋:“英語課，老師一口咬定是鬱海棠作弊，我看不慣，就回了兩句，然後她生氣了，不上課回辦公室去了。”
主任語重心長的說:“作弊？哦我知道，最近學校傳得很厲害，要不我還是這兩天安排一下處分和檢討吧？”
鬱海棠無所謂道“不用麻煩了。”
主任讓她倆回班等主任走了，鬱海棠看著一股氣的季山茶，從兜裡掏出一顆糖遞給季山茶，用討好的語氣道:“不生氣了好不好。”
季山茶回頭看了眼鬱海棠，拿過手裡的糖，抹茶味，剝開糖紙扔進嘴裡:“不知道說你什麼好。”
鬱海棠去商店時看見了這款糖果，她自信認為季山茶會喜歡這種:“下次不會了，好吃嗎？”
“好吃，在哪買的，我也要買。”季山茶將那些破事拋之腦後。
“你喜歡我給你買。”鬱海棠眉眼一彎笑著說。
“嗯？好。”季山茶第一反應是疑惑鬱海棠為什麼要給她買糖，第二反應欣然接受。
“你們兩個沒事吧？我剛剛已經替你們罵過他們了。”顏子衿轉過頭問道。
顯眼包男生說的很大聲，就是故意讓季山茶和鬱海棠知道。
季山茶鬱海棠異口同聲地說:“沒事。”
程青青也轉回頭跟她們興奮地說:“她和劉傑打賭鬱海棠作沒作弊，輸的週一升旗散場時當著全校同學面唱歌跳廣場舞，笑死我了這賭注，你們一定不能錯過啊。”
“啊？”鬱海棠和季山茶同時驚訝了，鬱海棠已經開始尷尬了。
季山茶就不一樣了，樂著說:“我艹，他們是怎麼敢接受的。”
“我已經在想怎麼在不被老師發現的情況下錄影片了。”顏子衿更是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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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意意跑過來問季山茶怎麼個事，她不問鬱海棠到底做沒作弊，她想知道是怎麼發現作弊的。
季山茶慢悠悠得演了起來:“這個我也不清楚，師傅也無能為力告知你了徒兒。”
“師傅難道不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嗎？你這個都不知道，你不配當我師傅!”
許意意也配合著季山茶演戲，給顏子衿看笑了:“兩活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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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這檢討怎麼寫不到頭啊。”季山茶奮筆疾書寫著，幸好作業不多，不然得熬夜寫。
鬱海棠也在慢慢寫著:“其實不用寫太多，英語課在下週一，葉文處分檢討也會在早讀前發出來，到時候英語老師應該不會讓我們讀了。”
季山茶一邊奮筆疾書寫著一邊回答鬱海棠:“你還是不瞭解她，她到時候要說不寫作弊的事，頂撞老師難道不值得我們檢討嗎？”
鬱海棠想想也是:“也對。”
季山茶停下筆調笑問:“你寫多少了？要不要我幫你寫呀。”尾音拉長像討好的樣子，又問:“好學生從小到大應該沒寫過檢討吧？”
“確實沒有。”鬱海棠小學時也會因為考差了不高興，剛好又有人去挑釁她，吵著吵著就動起手來了，當初只叫了家長，並沒有寫過檢討，但是鬱母來學校接走鬱海棠，回到家後又打又罵，尖銳的聲音辱罵著鬱海棠，嚇得她再也不敢在學校惹是生非，即使有人欺負，也忍著，長大後懂事了，也會自己給自己做主，不再忍受他人欺負。
“你剛才還說寫不完，還幫我寫，你不用睡覺了？”鬱海棠皺眉著語氣有點嚴肅。
季山茶樂呵呵走到鬱海棠座位，把她手上的紙拿走了:“我小時候惹是生非的可多了，檢討寫的數不勝數，早就習慣了，有經驗，不能讓檢討打擾你學習的時間，你還得教我呢，你不學習怎麼教我。”
紙已經被拿走了，鬱海棠也不再推讓:“你高興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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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來到了週一，一大早同學都興奮的不行，季山茶坐下來問顏子衿:“它們怎麼這麼興奮？每次星期一不是都鬼哭狼嚎的嗎。？”
顏子衿帶著笑臉盈盈的臉回答季山茶:“你忘啦，今天是我和劉傑決定勝負的一天，服裝他選我的我選他的，誰輸了就要穿著跳廣場舞，我給他選的超級粉色的，你絕對不要錯過待會的表演。”
季山茶想到那畫面就好笑:“這樣啊，那確實挺期待的。”
顏子衿想起什麼，立馬告訴季山茶:“對了對了，我還聽說一個瓜，你知道英語老師為什麼一直在罵我們，給我們傳遞負情緒嗎？”
季山茶著急道:“快講快講，等會要下去了。”
“這目的就是為了讓我們討厭英語，因為她是一班的班主任，有個同學是全校第四名，而前三都在我們班，她一邊恨鐵不成鋼，一邊打壓我們，就為了讓那位第四名衝上第一名，這樣對她很有利。”
“都當老師了居然只顧著自己，太自私了!，是吧鬱海棠？”季山茶見鬱海棠沒發表任何話，轉頭殺氣騰騰得問她。
“對!”鬱海棠無奈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