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暗殺
靠著三腳貓的功夫雄踞乾朝 終良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見歐陽禎臉上已冒起了虛汗,陳植懿想自己猜的應該是大差不差。
“陳兄,這真的不關在下的事,都是那夏侯風...”
嗖嗖!
歐陽禎話音未落,兩道銀光穿破紙窗,速度極快,朝著陳植懿和歐陽禎射來。
在那銀光快要射到陳植懿的時候,時間彷彿靜止了。
紙窗上的細紋勾勒出歲月的痕跡,彷彿是時間本身在輕輕流淌。
定睛看去,那是兩把銀質飛刀,在空氣中留下微弱的波紋,彷彿時間的漣漪在這一刻被喚醒。
飛刀離陳植懿僅有三寸距離,這短暫的距離卻彷彿延長成了無限。
陳植懿不會武功,神經不如習武之人敏銳,直到那飛刀近在咫尺時,他頓覺一陣脊背發涼,冷汗直冒,倉促間終於使用出時間法則,時間加速,還好還不算太晚。
他忙伸手摘去面前的飛刀,又來到歐陽禎身前,只見那飛刀已然扎進歐陽禎胸口些許,還好只是皮外傷,只要他再慢一絲,這歐陽禎,必然當場殞命。
好險!
陳植懿收下兩柄飛刀,奪門而出,時間加速效果這時也已解除,門外並無發現任何人影,一切安靜如常。
他嘆了口氣,心道,早知道就時間加速久一些了。
他取出那兩柄飛刀,仔細端詳了一會,兩柄飛刀做工精細,渾然一體,只在尾部綁有一束紅纓,憑他的眼界,根本看不出什麼更多的資訊。
看來,那人已經察覺到自己的動作了。
和風吹過,陳植懿身上還未落盡的冷汗又讓他感到一陣寒意,他自知或許會有危險,沒想到那人竟然真的敢在大白天對自己動手!
如果不是自己掌握了時間法則,這一下,他跟歐陽禎肯定全完蛋了!
他一開始就只想守住自己的小家,似是預見了類似今日的情況,所以才永遠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示人,沒想到還是被人盯上了。
陳植懿此刻內心有兩股力量在瘋狂碰撞,就此收手,自保為上?還是一查到底,以絕後患!
他猶豫了。
不過卻只猶豫了片刻,以方才那人出手的狠辣,肯定不會如此輕易放過他,有時候,主動出擊才是最好的自保!
時間加速結束的一剎那,歐陽禎感覺自己胸前隱隱作痛,低頭看去,胸前已被鮮血染紅了一片,他忙用力捂住胸口,癱坐在椅子上,大口喘著粗氣,大聲喊道,“來人...快來人!陳...陳植懿殺人啦!”
歐陽府邸內的家丁聽到叫喊聲,紛紛從四處彙集到院子前,將陳植懿團團圍住,餘下兩人跑進了屋去檢視歐陽禎的情況。
陳植懿見狀無語至極,他就沒見過歐陽禎這麼蠢的人,今天他時間法則已經用過兩次,達到身體極限了,不然他真的想衝進去給歐陽禎再來一刀。
在家丁的攙扶下,歐陽禎緩緩從屋內走了出來,見狀,大喊,“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把他拿下!本公子差點就栽在他手裡了!”
家丁聽了自己少爺的命令,向陳植懿靠近。
“我乃乾御衛參軍,你們誰敢動?”
那些家丁從沒見過這樣的氣勢,僅僅一個人,巋然不動,雙目如鷹,負手而立,不帶任何感情的話語像一柄柄利劍在他周圍形成一道無形屏障,在場眾人竟不約而同停下了腳步,再無一人向前。
陳植懿緩步走向歐陽禎,那些家丁不自主地向兩側讓去,歐陽禎不覺被逼的向後退去。
“你...你要幹什麼!這裡可是朝中重臣一品大學士歐陽玄的府邸!陳植懿,你豈敢亂來?”
陳植懿似沒聽見他的話,已然來到歐陽禎身前。
啪!
清脆的聲音響起。
歐陽禎捂著臉,一臉不可思議地盯著陳植懿,“你...你踏馬竟然敢打我?”
家丁們面面相覷,又欲要前來擒住陳植懿,卻被陳植懿的聲音再度喝退。
“你們不想活了,就儘管來。”
那些家丁若真的上前擒他,他必然毫無招架之力,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狗,那些家丁竟真的又紛紛退了回去。
陳植懿冷哼一聲,又給歐陽禎另一邊臉來了一巴掌。
歐陽禎恨得咬牙切齒,卻只配直勾勾的盯著陳植懿,恨不得用眼神把他殺死。
陳植懿一指紙窗上的兩個破洞,“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清楚!如果我要殺你...”
他從胸前掏出那兩把飛刀,貼上歐陽禎的臉,緩緩說道,“你早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感受著臉頰上傳來的冰冷觸感,歐陽禎根本不敢直視陳植懿那深邃的眼神,湊近主屋紙窗,打量著那兩個被飛刀穿破的洞口。
歐陽禎擺了擺手,“你們都下去吧。”
“少爺!這...”
領頭的阿權看了眼陳植懿,面露難色。
“還不滾!”
歐陽禎氣急敗壞,剛才踏馬的讓你們上,一個個的都在那裡裝孫子,現在跟我在這表演呢?
陳植懿也不跟他多廢話,拉著歐陽禎再度進了屋子。
“歐陽禎,你現在可是明白了?”
“夏侯風,本少爺平日裡沒少帶你流連風月,沒想到你竟然如此對我!”
歐陽禎咬牙切齒,喃喃自語道。
他就算再蠢,此刻也已明白了,終日與他稱兄道弟的夏侯風,這次卻是想要他的命!
“陳兄,那如今我該怎麼辦?我還不想死啊。”
陳植懿看著頗為狼狽的歐陽禎,道,“那密信,拿出來讓我看看。”
“好,請隨我來。”
歐陽禎這次沒有絲毫遲疑,帶著陳植懿去到他自己的房間,從床下的鞋底裡抽出了密信,遞給了陳植懿。
陳植懿見狀直皺眉頭,這要是讓他自己找,估計把歐陽府上翻個底朝天都找不到。
他一臉嫌棄地衝歐陽禎說道,“行了,行了。你就站那裡吧,自己開啟拿著讓我看一下就行了。”
...
陳植懿看到那信上‘陳永全’三個字的時候,他確信,這就是陳永全的親筆。
想必寫下這封信的人,定是個書法大家,如何查詢這人,他覺得只能去請教林無期了,畢竟其他人他並不信任。
“撕了它吧。”
歐陽禎一愣,“這...陳兄,這恐怕不太妥當吧。”
“怎麼,你到現在還在想著怎麼報復靜秋和陳永全嗎?”
歐陽禎慌忙解釋,“不不!陳兄,您誤會了,這信是那夏侯風交給我的,如今他想殺我奪信,我只有把這封信保管好了,自己這條命才有一線生機啊!”
歐陽禎想的很明白,可他根本想不到,正是陳植懿前來找他,才讓夏侯風動了殺機。
“你腦子是不是讓驢踢了?你只不過是夏侯風的擋箭牌,他又豈會將這獨一份的密信讓你拿著?這擺明了是別人模仿的筆跡,那人能寫出一封,就可以寫無數封。”
“那...那我豈不是死定了?”
他可是唯一知道這密信原委的人,殺了他,這世間便再無人可以證明夏侯風密謀參與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