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望舒!你居然敢打我!”

秦遠澤不可置信地看著秦望舒。

左邊臉頰火辣辣地疼著,告訴他。

秦望舒,確實打他了。

秦筱筱和秦昭錦也沒想到秦望舒會先一耳光落在秦遠澤臉上,現下都目瞪口呆,回不過神來。

“為何不敢?”

秦望舒平靜地看著秦遠澤,“我乃安平世子妃,你不過商賈之子,對本世子妃不敬,不該打?”

言罷,邁步離開,再不給秦遠澤一個眼神。

秦筱筱看著秦望舒離開的背影,眼神閃了閃。

方才她回來時,看到秦家門口停著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還以為是什麼貴人前來拜訪。

沒想到……“姐姐!”

秦筱筱去拉秦望舒的袖子,淚中帶笑,“姐姐,你沒被王府趕出來太好了!可你怎麼能這麼對待二哥呢?二哥只是關心我。

便是二哥有錯,你也不該……”“啪!”

“不該如何?”

秦望舒收回自己落在秦筱筱臉上的手,似笑非笑,“不該打他。

既然如此,那你替他受了吧.”

“筱筱!”

“妹妹!”

秦遠澤、秦昭錦二人對秦望舒怒目而視。

秦遠澤更是想要動手,可此時宿西已經將大箱子放到馬車上,護在了秦望舒的身前。

他渾身煞氣,右手扣著腰間的刀柄,冷然道:“秦二公子,這是要對我們家世子妃動手?”

雖然他並不覺得秦望舒當得起世子妃,但如今她是了,他就要護著。

且,身為秦家四小姐,也太可憐了些。

秦遠澤咬牙,卻也知道,自己打不過面前這個侍衛,只能冷哼一聲,抱起秦筱筱進府,“筱筱,二哥送你回去。

三弟,你去給筱筱請個大夫.”

他倒要看看,秦望舒能頂著世子妃這個頭銜囂張多久!居然敢這般不認家人,欺負筱筱!很快,三人身影就消失在門內。

秦望舒收回視線,也帶著宿西離開。

從秦家離開,她讓宿西趕車到了下一條街的小巷口,然後抱著小匣子讓宿西抱著大箱子往裡走。

小巷盡頭,是一戶人家。

秦望舒敲門。

不一會兒,裡面傳來一輕一重的腳步聲。

門開啟,中年男子看清門外的人,滿臉詫異,“舒舒,你怎麼來了?你昨兒才嫁去安平王……”話未說完,他似是想起什麼,心疼道:“沒關係的舒舒,明叔明嬸養你一輩子!”

秦望舒揚起一抹甜笑,“明叔,我沒有被趕出來,世子爺很好。

您不要擔心.”

書中,原主被送去錦州後,就是這位族叔撫養。

雖說是族叔,但親緣上,與秦家主家相隔甚遠。

這位族叔在錦州有自己的成衣刺繡鋪子,生意相當不錯。

不過兩年前原主被接回秦家,族叔放心不下,又加之家中孩子也到了能考進士的時候,索性舉家遷到了京都來。

到了京都後,也照樣開了成衣刺繡鋪子。

只是生意,到底是不如錦州。

而他又從不借秦家名聲辦事,所以京都之中,知曉他與秦家有關係的,寥寥數人。

“明郎,何人來了?”

婦人柔婉的聲音及近,待看清門口之人,紅了眼眶。

“舒舒!”

“怎的站在門口?快些進來!”

劉秀玉去拉秦望舒的手,心疼得眼淚直掉,“你這孩子……秦家可回去過了?”

秦望舒點點頭,又把門口對秦丘明說的話複述了一遍。

隨後道:“我先前做了幾身衣裳,本是想送給秦夫人的。

現下……你們拿去鋪子裡賣掉吧.”

說話間,秦望舒開啟了大箱子。

原主的刺繡手藝就是在秦丘明家學會的,並且青出於藍。

不過她嘛……雖然也會一些,但到底手藝不如原主,等日後她再多加練習,手藝如原主那般好了,再給明叔明嬸他們做衣裳。

書中原主因為過於渴望父愛母愛兄弟姐妹愛,而忽略了真正對她好的明叔一家。

如今她既承了原主的身體,原主的遺憾,她自然是要為其補全的。

秦丘明和劉秀玉面面相覷。

他們是知道的,舒舒很是在意秦府的親人,回到秦府後,所作所為皆是為了那些親人。

如今這樣說,怕是真的傷透了心。

夫妻二人不多問,應下了。

秦望舒又指了指大箱子裡其他物件,道:“這些,便也勞煩明叔明嬸處理了.”

有些不好賣,自家留著用也是好的。

夫妻二人又應下。

劉秀玉看了一眼天色,道:“舒舒,可要留下吃個晚飯?你秦渝哥哥也該從書院回來了.”

秦渝就是秦丘明和劉秀玉的兒子,今年十六,已經考上了秀才。

如今在京都的雲麓書院學習,來年想參加科舉。

秦望舒搖搖頭,“我得回去王府了.”

她早晨出門時,就給了雲輕宴藥材單子,今天晚上就要開始治療。

若是用了晚飯再回去,時間就有些晚了。

聞言,夫妻二人也不多留,送秦望舒到巷子口,坐上馬車,才回去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