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擊殺正骨五層的武者,武道經驗+50。”

宋天銘皺眉,擊殺低境界的武者,經驗也太少了。

李淵博見親弟身死,滿目血紅,怒吼道:“一起上,圍殺此子,今日他必須死!”

剎那間,十幾位李家弟子紛紛圍來,殺招齊出,兵器狂瀾。

宋天銘渾然不懼,仗著鋼鐵之體的防禦力,直接硬抗十幾位正骨七層武者的攻擊。

噹噹噹!

宋天銘軀體迸發錚錚轟鳴,氣血翻湧,血流不止,但都是皮肉傷,未傷及內臟與骨骼。

被攻擊的同時,宋天銘口吐金色符號,組合為殺戮金劍。

刷刷刷!

殺戮金劍無往而不利,直接連斬數名李家武者。

“叮!擊殺正骨七層的武者,武道經驗+300,殺戮金劍經驗+500。”

“叮!擊殺正骨七層的武者,武道經驗+300,殺戮金劍經驗+500。”

“叮!擊殺正骨七層的武者,武道經驗+300,殺戮金劍經驗+500。”

宋天銘乘著李家眾人陣型大亂之際,從一具屍體上奪過一把長劍,接近李淵博,一劍斬下,太極劍紋井噴。

李淵博發狠,火焰狂竄,神通發威,蛟龍生出三個火焰頭顱,狂咬向宋天銘。

然而宋天銘早已太極劍法登堂入室,武道更是知意中品,劍威今時不同往日。

咻!

太極劍紋橫掃而過,光華盛然,火蛟龍被斬成碎片,李淵博亦被腰斬。

“啊啊啊。”

李淵博匍匐在地,十分不甘,這才過去幾天,他竟被宋天銘徹底碾壓。

宋天銘補上一劍,徹底結束了李淵博的生命。

“叮!擊殺正骨八層的武者,武道經驗+1200。”

宋天銘乘勝追擊,連殺李家十人,眼睛都快殺紅了。

白子琪雖然斷臂劍殘,但也憑藉登堂入室的寒冰劍紋,殺了數名李家弟子。

轉眼間,山腳下堆滿了屍體,血腥氣沖天。

宋天銘看向一直觀戰的燕青,怒道:“該你了。”

燕青絲毫不怕,掩嘴笑道:“呵呵,不愧是我看上的人,竟能竊取黃金蟻的神通,可惜李恆今天來了,你註定隕落。”

此時,李恆與熊霸山的戰鬥分出了勝負。

刀光一閃,知意上品的刀意噴薄,斬斷了熊霸山堅不可摧的雙手。

又是一刀,頭顱滾滾,熊霸山被斬首,死不瞑目。

李恆手持寶刀,血氣沖天,一步一步的走向宋天銘。

“幸好今日我來了,否則要放跑李家的一個大敵。”

宋天銘見到熊霸山死去,雙目赤紅,雙拳緊握,他從未如此憤怒。

“李家,我與你們不死不休!”

李恆冷笑道:“不死不休?那你去死不就好了。”

話音未落,李恆便提刀殺來,刀意噴薄,寒光滿綻,知意上品級的刀意銳不可當,竟在大地上勾起一道深深的溝壑。

宋天銘豈敢大意,鋼鐵之體,不壞金甲同時啟用,骨骼轟鳴,血肉覆金,防禦力究極提升。

當!

寶刀落下,金石交鳴,火花四濺。

知意上品的刀意,竟未曾斬裂宋天銘的血肉之軀,只留下一道白痕。

李恆眉頭一皺,當即手捏法決,頓時胸膛銀芒大盛,符號井噴,演化出一頭銀翅大鵬。

這頭銀翅大鵬來歷恐怖,是與金翅大鵬並肩的遠古鵬族,掌握極速之道,曾與鯤鵬飈速。

宋天銘感受到了銀翅大鵬的威脅,立刻口吐金符,化為殺戮金劍,洶湧向前。

鵬翅刺出,如一杆天階銀矛,竟將殺戮金劍崩碎。

咻!

鵬爪張開,銳不可當,直擊宋天銘的胸膛。

恐怖極速疊加上如海血力,其動能摧山斷流。

宋天銘的不壞金甲神通直接被擊碎,金箔片片凋零,血肉寸寸崩壞。

若非鋼鐵之體對於血肉的加持,否則這一爪足以震碎宋天銘的內臟與骨骼。

“萬道!”

飛劍道象極速殺出,拖出一片劍道紋理,其劍威之銳,比殺戮金劍還盛。

符篆道象更是立於宋天銘身後,對映虛空,道紋蔓延,顯化為風暴與雷霆。

李恆立刻手捏法決,登時銀翅大鵬轉向,鵬爪舞動,銀芒如天網裂空,將飛劍道象包裹,磨滅,解體。

隨後,銀翅大鵬搏擊蒼穹,抗下符篆道象激射出的雷霆與風暴之擊,銀翅如天刀,撕裂符篆道象。

兩種道象都被破解,宋天銘如受錘擊,不斷吐血。

宋天銘吞下丹藥道象,藥香蔓延,透射入體,殘破的軀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治癒,並且渾身散發聖潔藥輝,實力飆升。

宋天銘提劍而出,將太極劍法施展至極限,陰陽紋路,八卦符號井噴,戰力拉滿,直逼正骨九層境的武者。

但李恆卻很不屑的說道:“你覺醒的神通很高階,可惜你境界太弱了。”

砰!

李恆出刀,銀翅大鵬緊隨其後,刀意疊加鵬爪,直接裂解了所有陰陽紋路與八卦符號。

宋天銘也被李恆刀意擊中,血流不止。

“該上路了。”

李恆揮刀,刀意撕裂山石,若斬下,宋天銘必將屍骨無存。

危急存亡之際,宋天銘向後猛退,一躍落崖,沒入雲層。

李恆收刀,嘆氣道:“若你不是李家大敵,我真想見識下你成長起來的樣子。”

從數百丈高的懸崖上下墜,即便是李恆也得屍骨無存。

而區區正骨六層的宋天銘,絕無生還可能。

此時,燕青走來,她搖曳染血紅裙,手提白子琪的頭顱,道:

“這宋天銘可是奇才,必有氣運加深,區區數百丈的懸崖,可不一定能殺死他。若不見到屍體,你覺能睡安穩?”

李恆想起宋天銘覺醒的強橫神通,眉頭一皺。

天賦奇才,氣運加身,宋天銘配得上這八個字。

這種恐怖人物,不見屍體,的確不能斷言死亡。

李恆笑道:“燕美女,你可真狠呀,我都準備收刀了,你卻要趕盡殺絕,難怪聖者都說最毒婦人心呀!”

燕青媚笑道:“女人本就弱勢,若心思再不縝密一點,如何與你們爭武道之巔!”

旋即,李恆反手從空間法器中拿出一件巴掌大的血色磨盤,擲向空中,連捏法決。

頓時,血色磨盤迎風而長,數個呼吸間便漲至數米寬,血氣瀰漫,陰森恐怖。

砰砰砰!

李恆將一地屍體都丟入血肉磨盤之中。

磨盤轉動,碾碎屍骸,化為一灘血肉爛泥。

滴滴滴!

血肉爛泥不斷從磨盤上墜落,化為一個個血色小人。

這種血肉小人很詭異,巴掌大小,只有頭和腳,甚至連面板都沒有,每走一步都會掉落不少的血肉組織。

燕青驚道:“血肉磨盤!這可是吞天教的邪器,李恆公子膽子可真肥,不怕天武宗的律法嗎?”

吞天教是穹北域大名鼎鼎的魔教,作惡多端,人人得而誅之。

自然,吞天教的法門與邪器都是明令禁止持有與使用的。

李恆揹負雙手,不屑一顧,道:“所謂強者,不拘一格,區區規矩,一張廢紙!”

李恆再捏法決,剎那間,現場十幾具屍體便化成了上百個血肉小人,它們群聚一地,群魔亂舞,如怨魂般不斷嘶吼,使人毛骨悚然。

“找到這滴血的主人!”

李恆從戰場中提取出宋天銘的一滴血,扔進血肉小人堆中。

血肉小人群尖叫沸騰,迅速散開,沿途留下無數的血與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