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對李綰的感情的確十分複雜。

開始是好奇被吸引,再來是倔強不想屈服,還有隔著表哥的芥蒂。等到人家不理了,李綰身上的美好被放大,將他心底對她的渴望激發出來。

這是一種畸形後知後覺的喜歡。

至於什麼時候變成愛的,也許是她忽然衝到實驗室,救了放棄生的念頭的他?

也許是因為她的超強本事,能讓他在位面間穿越自如?

亦或者是現在,酥麻緊緻到他頭腦發暈。如脫韁的野馬,只想縱橫馳騁。他從不知道,這事能讓人如此墮落沉淪...

在那一刻,他甚至忘卻所有,再維持不住冷魅的人設。

幾番沉淪,天已經微亮。李綰迷糊了,“現在可以走了嗎?”

這樣恨不得他走的樣子,讓白琅覺得是沒睡服的表現。再次吻上她的鎖骨還要為非作歹,被李綰推下,“喂,不要命了?”

七次郎見的多了,八次郎第一次見。

“你不休息我還要休息呢,嗑藥了?”醫生啊,有點非常手段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樣的質疑讓小狼狗不滿,重重趴在李綰身上不讓她動彈,“你懷疑我的能力?你懷疑我作弊?我好歹是修仙界來的呢,怎麼可能跟普通人一樣?”

見李綰勾唇不搭理,他懲罰似的咬她耳垂,隨後語氣商量,“我不想走了,你一直陪我好不好?”

李綰是所有男人的毒,不能沾染。

這一晚上下去,好感值直接是95,李綰一點不奇怪。

只是,她抓心撓肝,死小子沒給她機會看事前的好感值是多少。

“你趕緊滾蛋吧,幹你正事去!”這就是一時衝動,怎麼能當真。

誰知道白琅十分執著,“求你了...”

李綰也沒說同意不同意,反正接下來一連七日,倆人一直粘膩在一塊,抵死糾纏。壓根沒換過房間。餓了就叫服務員送飯,渴了叫服務員送水。

大概,也只有阿姨來清掃的時候,才會消停一會吧。

李綰服了,“不行,我真得回家了!”她必須承認,幹不過修仙界來的人。

要死了。

白琅這回終於滿足了,頭枕著胳膊望著屋頂,“綰兒,我不想報仇了。就留下陪著你好不好...”

李綰見他眼中一點玩笑的意思都沒,她笑的邪邪,“那多不好意思啊。耽誤你正事,我不成紅顏禍水了嘛。”實則是膩歪了。

誘哄,“走吧,乖哈。一路順風!”

然後,在白琅怨懟的眼神中,將人扔到修仙界去了。

白琅這可真算是被掃地出門了。身上只一條蠶絲被,赤裸到一條褲衩子都沒給留。正在懵逼憤恨之際,天上他的行李箱落下,掉在地上散花。

裡面各種雜物露出。

這場景,嘖嘖,真是可憐呢~

...

終於將狼狗攆走,李綰回家睡的昏天暗地。

休息了三日後,終於覺得活過來了。

這會,納古惠卓發訊息,“KK幫諸事理順,可以拉我回來了!”大半年,再不理順只能說明他不適合當黑幫老大了。

李綰毫不猶豫,一個意念。才起床的納古惠卓就掉在地上。一樣是赤身裸體。語氣抱怨,“我說你不能給個知會嘛,說拉就拉啊?”

李綰側身,笑的不懷好意,“不是你要我拉的嗎?我哪裡敢耽擱啊,再說,你這什麼毛病,睡覺全裸?”明知故問。

然後招來某男的晨起愛愛懲罰。

倆人在床上膩歪很久後,納古惠卓忽然提難處,“我想將寶麗沙文解決了,但又對冥肆的性命有顧慮...”

李綰感到他的變化。

果然啊,還得是廝殺出來的老大哥,才能狠的下心。納古惠卓明顯比去之前狠辣多了。“大夫人呢?處理了?”

納古惠卓冷笑,“我父親就是那個女人跟家庭醫生合作害死的。他們換了我父親常服的心臟病的藥,讓他一點點心力衰竭而死。你說,我該饒她嗎?給一個槍子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

李綰聽這語氣樂了,“呦呦,越來越大哥了,還天大的恩典,看把你能耐的!”

納古惠卓白了她一眼,“怎麼,不喜歡?”他其實最大的變化是,在那邊沒人說沒人管,又要保持氣勢什麼的,這煙癮越來越大了。他現在好想抽,但他不敢。

一見到這女人就完犢子了。

小卡拉米。

將李綰摟緊,開玩笑,“我接下來時間多了,不如寫個黑幫老大的劇本,我做男主,你做大嫂好不好?”眼神色色,手腳不老實。

這男人啊,變壞真是快呢。

李綰懶得搭理,“我馬上要去修仙界了,不拍了!”

“真不拍了?”

“再說吧,來回穿梭倒也不是不可以,看心情!”

想了想,心思轉到冥肆身上,李綰眼睛轉了轉,“這樣,我們再最後一次考驗他,若可用以後就給我當保鏢算了。”

吃好飯後,她進了空間。

嚇得牢房裡被揍的沒個人樣的寶麗沙文不住的躲開,“不要碰我,不要碰我。你打我,打死我,你哥就死了,不要碰我!”

李綰詫異,臥槽,精神失常了?

正好冥伶聽到動靜跑了過來,一看李綰,就跟掉到獸族的人見到同伴似的,喜極而泣有沒有,“嗚嗚嗚,綰兒姐,你終於來接我了嗎?嗚嗚嗚,你再不來我要瘋了!”

李綰回身,“我去,你咋這樣了?”

記得來的時候穿的是...

呃,黃色的公主裙廢了後,她好像沒給準備衣服,只給一條床單。李綰大驚,“你,不會把床單改成裙子了吧?”

頭髮亂亂的,破馬張飛的樣子,哪有初見那會的水靈。

臉沒了嬰兒肥,瘦出尖下巴了。

等冥伶更新完近況後,李綰一拍頭。“傻丫頭,半年多啊,你就不會去客棧房間找我的衣服穿嗎?居然只這一件換洗?你是怎麼度過春夏秋冬的?”

冥伶可憐兮兮,“因為我哥從小教育我不要隨便亂動別人的東西。你沒說可以,我不敢動。”說完看腳尖。

我去!

李綰真是服了。“那吃不飽又是怎麼回事?不是有玉米,也有廚房嗎?河裡有魚,草原上有牛羊,山頭有果蔬啥的,還能餓到?”

提到這個,姑娘哭的更兇了,“嗚嗚嗚,我不會...後來餓的沒辦法,去抓魚,抓雞,可成功的時候少,烤熟的時候更少...嗚嗚嗚...”

呃,李綰卒!

也怪她,這半年太忙,比較少進來。

即便進來也是來去匆匆,姑娘根本抓不住她影。

“好了好了,姐來了,一會帶你出去吃薯條漢堡蛋糕!”這瘦的,就得這樣的飲食才能胖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