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超哥摸了摸下巴,不動聲色地打量著揹著身一言不發面著壁的溫天華。
他頭頂著腦袋看不到表情會是多詭異,舞臺笙歌不停,容天熙帶著新搭檔尚天洋大放異彩。
不對勁啊,按四爺說法,昨兒個還興致滿滿去勸宋天聞的人,今兒怎就自閉了,宋天聞是給他下的什麼迷魂藥?
容天熙興高采烈下臺,顯然對觀眾的反饋很滿意,超哥見了忙給拉過來,附在他耳邊嘀嘀咕咕,
“容天熙你說,你是不是把溫天華給惹了?”
容天熙一臉奇怪,問,“沒啊,怎麼這麼問啊?”
“你自己看吧!”
容天熙撓了撓頭,有絲好奇地拽了拽超哥的衣服,“哥,你讓我看啥啊?”
“還能看啥,看....”
超哥猛地回頭,卻發現牆角空無一人,溫天華悄無聲息地就消失了...!
一時間,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2.
入夏以後,天氣燥熱煩悶,連綿雨後初晴,方得清涼適得午睡。
臺上老師敲著黑板講得什麼全然不記,新蟬脆鳴,昏昏欲睡。
“吧嗒”一聲,一根粉筆砸中腦袋,抬頭一看,林木笙老師正瞪著我。
“莊白嶼!你接著往下讀!不能讀你就繼續給我站著!”
全堂鬨笑,司空見慣,我拿著書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正想著,反正老子站著也能睡。
右前方一個小的跟小土豆似的同學立起了書,看著我偷偷點了點,用粉色的筆把內容做了個記號讓我看,示意我從那裡開始讀。
傅宇塵這傢伙,還挺好意。
課後,我問他,為什麼幫我,他說,謝謝我送還了他的錢包...
喔,原來是那件事。
3.
我叫莊白嶼,傳習社的一個學員。
二零一零年的夏天,我在傳習社食堂外撿了個錢包,裡面有張身份證,和皺皺巴巴的四張毛爺爺。
趁四下沒人,我抽走了那四百塊,找到了急哭了的傅宇塵,把錢包給了他。
他開啟錢包的那一刻很詫異,而我只能先一步告訴他,我沒開啟過,他信了我。
而這一次,他又把錢弄丟了。
丟錢的第二天早上,他一個人坐在教室裡哭。
周圍圍滿人的時候,我才進教室裡,得知事情的經過,聽聞是昨兒誤把錢包落在教室,窗戶恰巧也沒上鎖,監控偏巧又壞了,一系列的巧合,讓他覺得歸尋無望。
那時候一屋子的少年,都沒怎麼見過世面,只能把希望寄在林木笙老師身上。
林老師那節課沒上,等回來的時候搖了搖頭。
他說前面監控正常,突然晚上九點四十分後,就莫名其妙黑了,一直到半小時後,才恢復正常,而正常之後,就沒有然後了。
傅宇塵哭得更厲害,一眾人都沒了轍。
餓了兩頓飯後的下午,分文沒有的他找了我,問我借電話打給爸媽。
“我家沒什麼錢,接連丟了兩個月的生活費,我...我出去打工吧,我不想學了。”
電話還沒撥出去,他又蹲在地上哭了,這一次,我真的感受到他的無力。
我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腦袋,
“你給我點時間,我幫你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