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城拉開安雅的胳膊,儘管已經做過了植皮手術。

還是能看到曾經受過傷的痕跡。

他拿出一打檔案,放在安路生的面前。

安路生看到上面的照片,一個人全身都包著紗布,一看就受了嚴重的傷。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他看著安雅道。

希望從她嘴裡親口說出來。

安雅已經泣不成聲。

傅南城道,“安雅知道她不該生氣離家出走,她知道自己是一時衝動,想要去買禮物回來送給你們,求得你們的原諒,沒想到再買禮物回來的路上,遇上的車禍。”

這是安雅告訴他的。

安路生不忍將照片繼續看下去。

圖片上張張都顯示著安雅痛苦的表情。

他的女兒本是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

就算她不是自己親生的,從來都是當成親生女兒一樣將她養大。

從來沒讓她磕碰過。

沒想到竟然遭受了這麼大的罪。

安路生走過去,將安雅扶起來,“我的乖女兒,你出了事,為什麼不告訴我。”

安雅哭著道,“爸爸,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過來,我不想讓你們為我傷心難過。”

“傻孩子,這幾年你是怎麼過來的。”安路生眼裡帶著幾分懊惱。

他怎麼能和孩子一般見識。

當初,安雅是賭氣說,再也不回來。

他就信了她的話。

一氣之下說出,永遠也不要回來的話。

因為安雅的離開,他和太太之間也生了罅隙。

如今,只要她回來就好。

安路生道,“以後,爸爸絕對不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我這就讓人接你媽媽會回來。”

原來安太太一直都生病住在醫院裡。

傅南城看到安雅順利回到安家。

他道,“叔叔,我就不耽誤你們一家人團聚了,先走一步。”

“南城,說起來,你和小雅是有婚約的,咱們早就是一家人,既然小雅回來了,你們的婚事也早點辦了,這樣我們也能放心。”

傅南城臉上露出幾分尷尬。

原來安路生很不知道他已經結婚的事。

當然,他和雲曉結婚,知道的人並不多。

自從安雅離開,連個交代也沒有。

不僅僅是對安家,對他們傅家也是如此。

導致奶奶和路家的老太太再也沒有像以前經常來往。

所以安家不知道也很正常。

傅南城淡淡的道,“還是安頓好小雅,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安雅看出傅南城沒有說出自己已經結婚的事,看來他心裡有所保留。

儘管內心裡很不高興。

安雅善解人意的道,“爸爸,南城和我幾年沒見面,給他一段時間接受,你不能逼著他接受我,我會慢慢等他的。”

傅南城對著安雅的臉,心生愧疚。

他怎麼能忘了之前對她的承諾呢。

是他先背叛了安雅。

“那我先走了。”

傅南城離開。

他是該早點結束掉和雲曉的事。

傅南城一回到公司,就見趙立拿著畫走了進來。

“傅總,你買的畫到了。”

“這麼快。”

趙立有點反應不過來,什麼叫這麼快。

“不是幾天前就郵寄過來了嗎,更何況人家就在我們這個城市,那還不快。”

傅南城心不在焉。

然然冷冷的道,“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畫啊。”

傅南城的心思並不畫上。

他在想雲曉的事,怎麼和她說分開。

傅南城看著新買的秋日風景已經掛上了牆。

看著這畫,他煩亂的心才能靜下來。

簡單,純淨,在秋風蕭瑟的日子裡,帶給他點點溫暖。

這就夠了。

想到這裡,不知道是說畫,還是人。

傅南城道,“今天下午有沒有緊要的日程。”

“傅總,是不是臨時有事?”他道。

“嗯,我要和雲曉見一面。”

“傅總,您可以說走就走,太太還在上班呢。”趙立提醒他道。

傅南城這才意識到,自己太急了。

“算了,有空再說。”

傅南城下樓,正好經過樓下的會議室,很是熱鬧。

他問趙立,“現在在上班,裡面的人在做什麼?”

“傅總,馬上到我們公司週年慶,要員工申報節目,他們大概在忙這些事。”

這是傅南城回來後,第一個公司年慶。

各部門都很重視。

想要得到新老闆的青睞。

廣告部的人,才藝倒是不少,只是能大都沒辦法搬到舞臺上。

那日雲曉在卡拉OK裡唱歌,倒是引起了同事的注意。

便讓雲曉報了個唱歌的節目。

起先雲曉還不知道。

她是新人,並不想太過出頭。

更何況,不想讓傅南城看到她。

直到董濱說已經報上去的時候,雲曉只得接受。

她知道董濱做事的風格,既然報了,就一定要完成。

雲曉無奈,只好接受。

於是,便去了會議室在和負責人對節目呢。

她一開嗓,嘰嘰喳喳的會議室裡,立馬安靜了下來。

傅南城已經走過會議室,聽到這個聲音,便退回了幾步。

他透過玻璃,往裡看。

雲曉正在唱歌。

趙立小聲道,“是太太。”

“她怎麼在這裡?”

說起來,像雲曉這種剛進來公司,還沒過試用期的員工,是沒資格參加公司週年慶的。

“看來太太到時候要表演節目,那總裁你的身份……”

馬上就露餡的話,趙立只能咽回去。

傅南城沒想到,還有這個麻煩事。

看到裡面的人快要散了,他們快步離開。

雲曉從會議室裡出來,看到一個背影。

怎麼那麼像傅南城。

她剛才進來的時候,很怕傅南城報了節目。

好在她問了銷售部的節目,是個舞蹈。

全是女的,和傅南城無關。

她才鬆口氣,大大方方的唱了歌。

沒想到在會議室裡沒看到傅南城,出來倒碰上了。

只是傅南城沒看到她。

雲曉下班回到家,就開始練歌。

正唱的得意,她的電話響了。

是傅南城打來的。

“什麼事?”雲曉道。

電話那端傳來傅南城的聲音,“在做什麼?”

“沒事,沒做什麼。”

雲曉想起上次她在浴室唱歌,傅南城突然進來。

她一時失控對他發脾氣,從那之後傅南城再也沒回家過夜。

“你看什麼時候有空,我們見個面,我有事要和你說。”傅南城淡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