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趁年輕 多運動

短暫溫情後，楊雪突然想到了什麼在老陳的腰子上擰了一圈。

“你幹嘛打他腦袋，還有半個月就高考了，打壞了怎麼辦？”

老陳剛想說你不也打了，但看見妻子那兇巴巴的眼神，把話嚥了回去，默默不說話。

看著委屈的父親，陳錦程想起了那句關於蜀渝很流行的網路語。

娶蜀渝女生，享“幸福”人生。

同情老陳並不妨礙心裡痛快，老陳叫你打我？

小陳打了個圓場：“嘿嘿，楊娘娘，陳公公先吃飯，要冷了。”

在家裡，楊雪就像是皇后娘娘掌管所有大事，老陳就像是總管公公，凡事都要先請教楊娘娘。

小陳嘛，小太監，受娘娘和公公“壓迫”久矣。

老陳撓了撓後腦勺，附和：“對，先吃飯，嘿嘿。”

“今兒當真稀奇，你媽不在家，咱爺倆煮碗麵都費勁，我倒是看看你今天能弄出什麼山珍海味來。”

一家子開始把菜擺上桌，盛好飯，這最後一道湯，陳錦程死活都要自己去盛出來。

大湯盆裡只有甲魚肉還有幾顆枸杞，飄著一些蔥花被端上了桌。

看著這色香俱全的三菜一湯，楊雪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這小子玩真的？

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

“楊娘娘請動筷嚐嚐。”

楊雪半信半疑拿起筷子，在老陳和小陳期待的目光下準備夾起一塊排骨。

突然停了下來，“陳強，去倒一杯水。”

老陳乖乖照做，小陳心裡沮喪，老媽，說好的信任呢？

楊雪左手拿著水杯，右手筷子將排骨夾住緩緩升起放入口中。

咀嚼兩下，嗯？意外的味道也特別的好。這真是我兒子做的菜?

又夾起一口空心菜，味道不鹹不淡，一口清蒸魚，魚肉不老。

難得露出一絲慈母笑。

“給你媽說說，你這一身深藏不露的手藝哪來的？”

陳錦程咧嘴傻笑。

“這不經常看楊娘娘下廚，在您老精湛的廚藝下耳濡目染，自然而然就學會了。”

楊雪才懶得在這種事情上計較，多一份技能總歸是好的。

“挺好的，對了，高考完不是有三個月假期？”

小陳心裡大感不妙。

“等你高考完，家裡下廚的事就交給你了。”

就這樣，老母親楊雪已經把家庭大廚的職位內定給了陳錦程。

果然，真正好職位的獲取方式很樸素，血液傳播。

不甘心的小陳反問道：“那我老漢兒做啥子呢？”

楊雪漫不經心說道：“洗碗唄，他的職位保持不變。”

......

你一筷，我一筷，吃著飯。

楊雪還是關心陳錦程的高考，問道：“你這半個月都不去學校自習了？一直在家複習？”

“嗯，差不多吧，最後半個月可以不用去學校複習。”

“學校裡面不是安排了老師，專門解答你們這些高三學生的問題，你在學校複習效果會不會更好一些？”

“半個月時間，不懂的就該放棄，鞏固已經會的就行了，我現在只需要反覆夯實基礎。”

見陳錦程還挺正經，關於去學校複習這事楊雪也不揪著了。

這時候老陳突然插了一句。

“你有沒有想過考哪裡的大學？”

楊娘娘也想問這個問題。

“我想考去滬市。”

“滬市這麼遠，本省不行嗎？真去了外省回趟家也挺麻煩的。”

“滬市那邊發展好不少，工資也高內地不少，留在那邊工作說不定能年薪百萬。”

楊雪忍不住敲了一下陳錦程的筷頭，“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想那麼多幹嘛。我和你老漢兒只想你以後過的開心就好。”

“嘿嘿。”

“就算是考滬市的大學，那邊大學那麼多，你有目標沒?”

“哦，我考滬市交通大學。”

聽到陳錦程的回答，楊娘娘和陳公公同時停下了筷子，著實被嚇了一跳。

雖然對大部分大學不瞭解，但是滬市交通還是知道，除了京城二聖，滬市交通無疑是頂級的名校之一！

去年，觀摩了雙溪中學的喜報，有一個就是被滬市交通錄取了，高考七百分啊！

自己好大兒的成績不過四百多的料，考個二本都有些吃力，七百分簡直是天方夜譚！

“臭小子，這個時候還在開玩笑！”

楊娘娘有些不悅，老陳有些無奈。

知道老媽不信，換個正常人也不可能信。

陳錦程一臉深沉看著楊雪。

“對不起，楊娘娘，其實這三年我一直在隱藏實力！”

“三年磨一劍，就是為了高考一展鋒芒！”

“讓爾等看看我寶劍鋒利否？”

倆夫妻覺得自己兒子可能今天是真的吃錯藥了。

“好好好，那你就考。你爸和我都支援你！加油！”

看得出父母的鼓勵是真的，不信也是真的，陳錦程藉機說道：“楊娘娘要不，咱倆打個賭？”

“就賭我能不能考上滬市交通。”

楊雪笑了笑，附和傻兒子說道：“那賭注是啥？”

“要不這樣，你贏了，我把你爸的私房錢全給你！”

老陳，？？？？

看出了老陳的為難，還有就是老陳的私房錢實在不多，陳錦程只得回答。

“別為難陳公公了，到時候小心父子反目。”

“賭注就是輸的人要答應贏的人一件事，不管多少年都有效。”

“我答應了。”

“好，誰都不許反悔！”

換了楊娘娘一個承諾，算是上了一道保險。

吃完飯，楊雪今天心情好，畢竟第一次吃到好大兒做的飯，算是色香味俱全。

幫老陳頂了一次洗碗的活，老陳和小陳倆父子在客廳乾瞪眼。

煙癮犯了，陳錦程摸走茶几上的打火機溜出家門，蹲在樓道口點上了一支菸。

吞雲吐霧的時候，突然被拍了一下肩膀，回頭一看是老陳，

笑呵呵地拿出煙盒給老陳遞了一根，老陳疑惑地接了過去。

“什麼時候學會抽菸的，以前你從來不抽。”

陳錦程咯噔了一下，抽菸是他出社會才學會的，工作壓力大，加上柳曉璐的事，習慣了偶爾來一支緩解壓力。

“人是會變的，偶爾來一支，不關事的。”

湊過去給老陳把煙點上，倆父子開始吞雲吐霧起來。

老陳也抽，不過楊娘娘總是說教他，他回家從來不抽，只是上班偶爾休息的時候，跟工友抽上一支。

“你媽要是知道你抽菸，又要說我沒教好你。”

“小問題，咱爺倆悄悄地抽菸，暴露的不要！”

老陳想了想，剛看見陳錦程掏出來的是黃鶴樓，自己都沒捨得買過這麼貴的煙抽過。

心中起了歹念。

擺出了身為父親的一本正經，說道：“快高考了，這煙你暫時不要抽了，影響思考。”

“來，把那包煙給我保管，免得你偷偷抽，被你媽知道我們誰也不好過。”

陳錦程急了，“陳公公，你是想把我的煙給昧下，良心不會痛嗎？”

“你說的這是什麼話，我是你老漢兒，我能害你不成。”

“你給不給，不給我就去給你媽說說去。”

我靠，爹仗媽勢，活久見。

“你可真是我的活爹，給你。”

陳錦程權衡利弊還是不情願把還沒怎麼享受的黃鶴樓送了出去。

“嘿嘿。”

老陳開心地揣進了兜裡。

就在老陳得意洋洋時，突然黝黑的臉莫名的泛紅滾燙，有個地方也慢慢撐起來帳篷。

陳錦程看在眼裡，嘴角揚起。

大補湯開始起作用了。

“陳公公，你怎麼樣了？”

老陳面對自己的窘樣，有些難堪說道：“看什麼看，男人的正常反應。”

“看來我那湯的效果挺好！”

老陳疑惑，突然想起飯桌上，陳錦程一個勁勸自己喝湯，而他卻滴湯不沾，原來藏著貓膩。

“你在湯裡放啥了？”

“就豬鞭，甲魚，枸杞這類大補的東西。陳公公怎麼樣，好喝吧。”

“你這臭小子，誰教你熬這麼不正經的湯的。”

“哎，我怎麼沒在湯裡看見有那玩意兒？”

“要是讓你看見，你還能喝的那麼開心。嘿嘿。”

老陳氣急，被擺了一道。

“你小子什麼意圖？”

“沒啥意圖，只是想告訴你，趁還年輕，要多運動運動。”

老陳要打，陳錦程撒丫子開溜。

“我去外面散散步，十點半之後回來。”

老陳無語。

只能悻悻回到屋子，悄悄來到廚房，把楊雪嚇了一跳。

“鬼鬼祟祟，你要幹啥子？”

老陳只是揭開了湯鍋蓋子，“老婆，看。”

楊雪有些疑惑地看過去，看著一截又一截細棍狀肉躺在湯鍋裡。

“這是？”

“豬鞭。”

老陳無奈，回答道：“你兒子熬的。”

再看看老陳那翹首以盼的樣子，楊雪有些臉紅無語。

“兒子在家呢。”

“他出去散步了，說十點半之後回來。”

“這臭小子，不學好。”

倆夫妻相視無奈，簡簡單單去洗了澡，關上了家裡的燈。

陳錦程走到小區樓下，看了看時間剛好八點，只見大家都是燈火通明的。

只有三樓有一間房子黑漆漆的，不是誰家八點就關燈啊，哦，原來是我家。

趁年輕，多運動。

他好你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