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光頭看著刀疤傑森試探問道:“老大,乃伊組特?”

陳錦程馬上反應過來了這個暗語,剛想大聲呼喊求救。

刀疤傑森趕忙說:“快堵住他的嘴,別讓他喊出來。”

胖光頭會意,一隻大手直接蓋住了陳錦程即將發出聲音的嘴。

陳錦程感到有些窒息,胖光頭的手太大,不止堵住了他的嘴還堵住了他的鼻子。

刀疤傑森看著陳錦程那快半死不活的模樣給,連忙用手指猛地敲了一下光頭腦袋,“璫”一聲過後。

胖光頭疑惑看著刀疤傑森,問道:“老大,你幹嘛打我?”

刀疤傑森罵道:“蠢貨,你真想把他殺了?”

胖光頭蒙圈,“老大的意思是,不乃伊組特?”

“乃伊組特你妹,我們就想偷一條狗,你他媽要人家的命,老子剛放出來,你又想讓我再進宮。”

胖光頭像是懂了,但是陳錦程已經臉都憋紫了,隨時都準備嗝屁見上帝去。

生死存亡的時候,陳錦程也顧不得胖光頭手有多髒,牙齒直接咬上了厚厚的手掌。

胖光頭立刻痛苦大聲哀嚎,忍受不住鬆手。

陳錦程掙脫出來,大口喘氣,看見刀疤兇狠的目光蠢蠢欲動。

他一腳踹在了胖光頭褲襠上,胖光頭捂著褲襠痛苦打滾,解決了最強壯那個,陳錦程依舊不敢掉以輕心。

刀疤傑森見到自已小弟受傷,已經失去理性,對陳錦程起了殺意,從兜裡掏出一把匕首,在路燈的反射下冉冉生輝。

陳錦程知道這事是很難罷休了,有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

他也不敢直接撒腿就跑,因為刀疤傑森離他不過一米的距離。

要是他現在轉身,十有八九會挨刀子,要是扎到其他地方還好說,可能死不了。

如果紮了腰子,後半生和死了沒兩樣;如果扎透心涼,那就是真的死了。

陳錦程只能和刀疤傑森相互對峙,彼此警惕著對方的動作。

陳錦程忽然看見刀疤傑森目光閃過一抹狠厲,知道大事不妙,刀疤傑森起手舉著刀就紮了過去,陳錦程反應也不慢。

一招百分百空手接白刃精準接住了刀疤傑森的匕首,但是他感受到一陣刺痛,一股熱流分從雙掌中心滴露下來,越來愈多。

匕首的鋒芒已經割破了他的手掌,並且刀疤傑森還在不斷的用力,陳錦程盡全力對抗著,但匕首被刀疤傑森往下壓,匕首尖已經觸碰到他的胸膛。

陳錦程心都在發顫,這一次離死神真的很近。

刀疤傑森發出:“桀桀桀。”

那陰森的笑容看得陳錦程有些臉發白,已經到了生死存亡的邊際了。

更恐怖的是,胖光頭已經忍受著疼痛緩緩站起來了。

一步,又一步地走過來,胖光頭每踩在地面一下,陳錦程的心都要咯噔一下,彷彿那是死亡的倒計時。

胖光頭舉起了雙手就要掐住陳錦程的脖子,陳錦程避無可避,心裡大喊:我命休矣!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忽然聽到一聲熟悉的吶喊:“畜生!休傷我程哥性命。”

胖光頭臉上突然出現了一隻鞋,然後重重被鞋底親吻,重心不穩,立刻往後退了幾步。

陳錦程剛想看是哪位好漢來支援,就感受到手上一陣顫動,面前的刀疤傑森不見了。

再一看,刀疤傑森已經飛出去幾米遠摔在地上,還被人死死壓著。

那人轉頭看了陳錦程一眼,有些緊張說道:“程哥,這次我救了你。”

陳錦程定睛一看,室友邢濤無疑,心裡一陣放鬆,舒緩了一口氣,然後又是一陣感動。

“汪汪汪”

沿著這聲音看過去,原來是金毛,它身後跟著幾十號男女老少。

金毛一陣狂奔衝刺到胖光頭面前,他剛想坐起來,金毛立刻咬住了他的手腕。

胖光頭作勢要揮拳打金毛,原本還弄不清情況的幾十號人,瞬間知道自已該做什麼了。

該欺負團寵,眾人一擁而上,殺氣騰騰,其中的男生直接跳出來,一個接一個壓住了胖光頭的四肢,讓他動彈不得。

胖光頭還行使出最後力氣掙扎,眾人直接撲了上去,疊起了厚厚的羅漢。

胖光頭感受到巨大的壓力,直接昏死了過去。

金毛才放心鬆開了旁光頭的手,走到陳錦程面前,看著還在滴血的手掌,那小眼神有些難過。

它趴在地上,一動不動,耷拉著耳朵,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

恰好此時,周圍的巡警來了。

出口詢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陳錦程看了看被壓在地上的偷狗二人組,解釋道:“同志,這倆偷狗佬,被我撞見,結果想殺我。”

警察又透過幾位目擊證人的供述,大致確認了偷狗二人組犯罪事實,故意傷害罪跑不了。

陳錦程因為受傷了,先帶到醫院治傷。

因為事情比較嚴重,這事很快上報了學校,班主任和學院領導通通跑來看望。

好不容易招個省三,結果今天差點人沒了,他們心裡其實也後怕。

程清婉自然也得到訊息,匆忙趕到醫院,看著陳錦程手掌上裹得厚厚的紗布。

一時之間忍不住,直接趴在陳錦程身上哭泣起來。

病房內的眾人紛紛退散,給小兩口留出空間出來,這個電燈泡他們不當。

陳錦程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是一個勁安慰道:“學姐,我沒事。”

程清婉紅潤的眼睛盯著陳錦程,“還說沒事,你看你都傷成什麼樣了?”

“你能不能把自已生命安危放在最在首要位置,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

“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你的生命才是最為重要的!”

陳錦程被學姐訓得啞口無言,她說的沒錯,有些時候他太沖動了,先想著救的是別人...

就在此時,病房門忽然被輕輕開啟了,被救下那隻金毛緩緩向陳錦程走去。

它的嘴裡還叼著一根火腿腸,走到陳錦程,它鬆開嘴巴,把火腿腸放在了病床上。

然後蹲在原地,耷拉著腦袋。

陳錦程一時之間不懂金毛是什麼操作。

程清婉倒是看明白了,用手抹了抹眼淚,解釋起來:“這是它最喜歡的食物,它想送給你,大概是為了感謝你救了它。”

“不過,學長這麼聰明,現在應該挺愧疚的,畢竟害的你受傷了。”

陳錦程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

陳錦程沉默一下,然後伸出裹著紗布的手,嘴裡開始呼喚起來:“嘬嘬嘬。”

程清婉????

病房門外偷看的眾人????

他們知道金毛學長一向傲嬌,從來不會理會這樣無趣的挑逗,只會給這樣的人甩一張傲嬌的臉色,鄙視的眼神。

就在這樣想著時,突然金毛站起來看著陳錦程瘋狂搖尾巴,咧著大嘴呼呼笑起來。

眾人????

不是,說好的傲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