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關於名分

“……在此時間節點指數突然降低，後續緩慢回升穩定到低於原先2個點……”

寂明涯不想聽螢幕對面人長篇大論，直接問：“影響異能使用嗎？”

“不會。”

穿白色襯衣白大褂的男人說完補充，“暫時不會，指數降低對你目前的身體狀況來說是有益的，雖然有益，考慮到可能潛伏性因素，團隊建議你回來做個全面檢查。”

“我會考慮的。”寂明涯回答。

“最近有用別的藥物嗎？或者吃什麼奇怪的東西，我不是要干涉你的私生活，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最好帶些樣本給我。”

寂明涯心想，你們干涉的還少嗎？

“可以。”

白衣男人說：“有報告說你最近和一位雌性，呃……女性，走的很近，我們理解你的心情，不過你應該明白，生物基因駁雜的人生育——”

螢幕一片漆黑，男人不解地思考，他哪裡說錯了嗎，他說的都是事實。

另一端的寂明涯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緊蹙的眉頭表明他現在心情很不美麗。

基因駁雜，想說他不適合繁衍後代嗎，他知道，他當然知道，也沒有那種想法。

男人心情煩悶，下外送單的時候忘記要改地址，以致於買給秦葉訂單送到了軍部大樓，守衛收到貨物檢查一遍再三確認收貨人沒錯後，神情怪異地送到團長辦公室。雖然寂明涯很快將東西收進智腦空間，可惜已經遲了，半個軍部大樓的人都知道他們團長買了一堆女士衛生用品。

晚上，秦葉收到了半米見方的兩盒子姨媽巾，衛生棉條。

“為什麼買這麼多？”

寂明涯：“每樣買了兩個。”沒想到這麼多。

“這種我用不了哦。”

寂明涯目光掃過少女發紅的臉和她手裡的……衛生棉條，不自在地轉移視線，“以後用得上。”

秦葉：哦，原來他會覺得彆扭啊。

“寂少將呀。”

“說。”

秦葉仰頭望他，“我餓了。”

“不是有營養劑，”說完，寂明涯停頓了下，“吃什麼，給你點個外送。”

秦葉不管他是後腦對著自己，笑眯眯說：“我有吃的，幫忙熱一下，行嗎？”

寂明涯沉默地看了她片刻，伸手，“拿來。”

秦葉拿出四個一次性飯盒，寂明涯拎回隔壁，廚房裡該有的都有，他把四份藍星食物倒進碗盤加熱，用端食物的托盤端回去。

秦葉笑眯眯的：寂少將加熱的飯菜，四捨五入就是他親手做的。

寂明涯：呵呵

度過生理期的第一天，第二天秦葉仍然沒有跑步但跟寂明涯去了軍部大樓，並收穫了比第一次來時更多的關注目光，而且感覺他們眼神怪怪的。

秦葉找到剛從團長辦公室出來，垂頭喪氣的瑪斯卡，“挨批了？”

瑪斯卡垂著大腦袋，有氣無力地回答：“沒有。”

秦葉問：“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沒有啊，一切正常。”

秦葉打量瑪斯卡一陣，“你為什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旁邊經過的青年軍官笑說：“能有什麼，失戀了唄。”

“失戀？”

“對啊，以為是軟妹子，結果人家昨天變男人了，哈哈哈，難為瑪斯卡一把年紀好不容易遇到個心儀的姑娘，可歌可泣，可悲可嘆吶。”青年軍官搖著頭走遠，聽語氣實在沒有幾分同情。

秦葉：“哦，你喜歡聞夢月啊。”

“你們都知道，嗚嗚嗚……”瑪斯卡身高兩米五倔強不屈的大男人竟然咬著手絹哭了。

秦葉：……

她不太會安慰人，想了想說，“他幾個月才有那麼幾天，你忍一忍，日子也能過。”

瑪斯卡說：“十五天。”

秦葉：“啊？哦，十五天而已，忍忍過去了。”

瑪斯卡哭得更大聲，秦葉手足無措，寂明涯從門後走出來說，“別理他，過兩天就好了。”

“嗯？”秦葉回頭眨巴眨巴眼睛。

寂明涯解釋：“聞瀟，就是男版聞夢月說，屍體比他可愛多了。”

“那我可愛不？”秦葉丟下瑪斯卡跟在寂明涯身後追問，走到半路前面的人一停，她差點撞上去。

“怎麼了？”

男人語氣冷硬地說：“別跟著我。”

“怎麼啦，人家不可愛嗎？”聲音有點做作。

男人額頭青筋跳了跳，“犯病就吃藥。”

“你說人家有病……”秦葉嚶嚶嚶，瑪斯卡真哭她假哭。

男人露出個猙獰的笑臉，“我要上廁所，一起嗎？”

秦葉一秒恢復正常，“不了，謝謝。”

秦葉生理期結束，寂明涯‘喪心病狂’（報復）似得給她加了一組三十公斤的臥推和仰臥訓練，並且看著她做。一組聽起來很少因為正常訓練至少四組，但秦葉臥推只能推四個，第五個完全起不來。仰臥訓練也是，沒做到一半就在墊子上躺平喘氣。

“這就不行了？”寂明涯似笑非笑地俯視少女，紅豔豔的吊帶裙襯得一身皮肉尤為雪白。

“不行了……起不來了。”秦葉艱難點頭。

男人半蹲，食指戳了戳她腰側，“做不完記著，一直做不完一直記著。”

你是魔鬼嗎？

秦葉漂亮的眼睛睜大。

男人若無其事的退開，彷彿剛才與她唇瓣相接的不是自己，語氣和之前別無二致，“我記得欠你一個條件。”

“嗯。”秦葉茫然應聲，腦回路落後於他前後不對應的行為。

“說吧，想要什麼？”大手拽了拽快捲到大腿根的裙襬，聲音溫柔繾綣。

少女張了張嘴，半晌吐出兩個字，“名份。”

寂明涯臉上的溫柔褪得乾乾淨淨，神色冰冷地起身離開，“給不了，換一個。”

少女抓住他的褲腳，在男人回眸時說：“不，不要了。”笑容帶著討好。

“放開。”

“不放。”

寂明涯想揣她，想了想終究不忍。

少女的視線中，男人猛然轉身將她按在墊子上，兩片溫熱的柔軟從眉心滑落唇畔，炙熱的柔軟入侵口腔，低垂的眉眼看似認真實則呼吸平穩絲毫不亂，而她一顆心咚咚咚地激烈跳動好似下一刻要衝出胸膛。

寂明涯抓了把她的衣服擦嘴，毫不留戀地走開……

秦葉這次是真的一點力氣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