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訊息

秦葉說了兩個字：“飛船。”

老闆：“沒有。”

五人：剛才不是知道知道嗎？

老闆娘不好意思地說：“你們別生氣，他就是不愛說話。”

畢竟吃了人家的東西還有一塊品質不錯的能量石，老闆娘做了講解，他們星球是沒有飛船的，只有每四年元星會派一艘飛船來挑選些資質不錯的蟲族帶走，上次來是兩年前就是說飛船過來差不多要等兩年。

老闆說：“有和他們一樣掉下來的。”

老闆娘想起來了：“是有兩個，我知道的一個是十幾年前掉在王城附近的，倖存者進入王城用很多星球上沒有的東西開了家店，不知道有沒有你們需要的。”

“王城什麼情況？”

“我們星球的蟲沒有特別長壽的，尤其是王族，能力越強越短命，每一任國王由同輩中能力最強的蟲擔任，所以更迭很快……我們離元星很遠，女王不管這些小事。”按理說所有蟲族共尊一位女王，老闆娘擔心引起誤會多解釋了一句。

“你怎麼來的？”秦葉問的是老闆。

老闆說：“第三個問題了，再給一個。”

果然是老闆娘單純一點。

秦葉拿出第二個迷你綠葉包裹，老闆娘嚥著口水餵給了小玫。

這個星球本身是蟲族星球但對身為原住民的蟲族非常不友好，地表和地宮的絕大部分生物天然對剋制蟲族，於是元星想了個辦法從別的星球拉來一群人協助蟲族生活，情況是有些好轉原本流離失所東奔西走的蟲族們建立了城市，但是多年來生活在一起，大家互相吞噬、通婚以致產生了各種各樣的半蟲族。

半蟲族多數天生缺陷，自控力差，有的非常弱小，有的缺少靈智卻強大無比，小菊和小玫是半蟲族，小菊好一點，小玫天生不會說話智力比較低非常依賴雙胞胎哥哥小菊，有小玫的前例，老闆娘後面沒敢再要孩子。

啊，跑題了，老闆就是那批協助蟲族生活的人之一，那是兩三百年前的事了，至於老闆多大歲數老闆娘也不清楚，反正從認識起他一直這個模樣。

秦葉：“你之前問我需不需要幫忙，是不是因為你被他抓過所以覺得我是被抓來的。”

老闆娘紅著臉說：“是我拐的他。”

唔，吾輩楷模。

秦葉點點頭。

寂明涯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裡面想什麼，“怎麼去王城？”

老闆娘夫婦兩個對視一眼，老闆說：“外面的人進不去，除非王城來人引路。”

幾人有點失望，又問了幾個問題後和老闆道謝回到各自房間。

第二天早上，寂明涯檢查秦葉腿上的傷，發現有點化膿了，不由得十分疑惑。

“你傷口不自愈嗎？”

秦葉笑眯眯地直把他看得目光閃爍，她說：“你覺得我是蟲族？”

“不是嗎？”等於變相承認了。

老闆娘認出他們五個吃了藥劑的是人，沒認出沒吃藥劑的她，那不是蟲族是什麼，他記得原話是‘一個沒成年的雌性敢帶著五個人到處跑’，進城前在沙漠裡他設想的是五個蟲族帶一個人類奴隸，沒想到人家一見面就發現他們是一個蟲帶五個人。

他回去一定要找製作藥劑的人好好聊聊！

“要把膿血清掉。”寂明涯拿出藥水、毛巾和紗布，讓秦葉床邊躺下，在她腿邊位置單膝跪下，“可能有點疼，忍一忍。”

他下手不算輕，秦葉看他這麼臣服的姿態，忍得眼淚汪汪的沒吭聲，好容易清完膿血敷上藥，敲門聲適時響起。

是老闆和老闆娘。

老闆娘笑眯眯地打招呼：“早啊，小哥哥。”

寂明涯開了一半門，點頭說：“早。”

老闆娘說：“當家的在吧。”

寂明涯：大早上就這麼無語

“沒起呢，”說著回頭，秦葉已經把腿腳縮排裙子。

“讓他們進來嗎？”

“進來吧。”秦葉盤坐在床頭，抓起寂明涯的外套蓋住前面，兩手伸進袖子，用衣服遮住脖頸的淤痕。

老闆娘見到秦葉奇怪地裝束露出她懂的眼神，略帶責怪的瞥了寂明涯一眼，後者心虛的別過頭，雖然和老闆娘想的有出入，但是他造成的沒錯。

老闆娘沒和他們賣關子，在房內唯二的椅子上坐下，開門見山地說：“你們想去王城。”用的是肯定句。

秦葉胳膊使力往前伸，想把手露出來，“有辦法嗎？”

老闆娘說：“昨晚我和左左商量了，可以給引一次路，但是你們人太多了，你最多帶兩個人，一個更好。”秦葉不在兩個人裡，在老闆和老闆娘的視角，她不算人。

秦葉停下扒拉衣服的動作，眨眨眼，“老闆叫左左嗎？”

老闆：……

老闆娘平時喊習慣了沒覺得哪裡不妥，“他叫左井，你們喊我純就好。”

秦葉看向寂明涯：“秦秦。”

坐在一邊的男人慢慢轉過來，側身擋住左井和純的目光，呲牙。

秦葉正了神色，伸手推開他說：“條件。”

“一人十個，”老闆沒在意他們的小動作，“不去的人要留下給我們看店看孩子。”

秦葉沉默，似乎在思考，老闆說：“你不用擔心找茬的蟲，他們實力不錯完全對付得了，而且石頭城除了我們沒人看得破他們的偽裝。”一般來說，小玫自己就能解決，不過她的情況不穩定，所以左井沒提。

寂明涯見秦葉看自己，神色認真地說，“達爾會修飛船，不能不帶他。”

秦葉歪頭：“那你倆去？”

“不行。”老闆娘先否決了，“你男人細皮嫩肉的，如果沒有雌蟲的庇護，可能前腳進了王城後腳就被分食了。”

秦葉目光投向寂明涯，舌頭在唇瓣間滑過。

寂明涯：她好像一個死變態啊。

秦葉問：“你說石頭城除了你們沒人能看破他們的偽裝，你倆為什麼看破了？”

“我的天賦是種族感應，他……”純說著看向左井，左井保持高冷。

天賦能力，這可不好辦，寂明涯說：“王城你這樣的蟲族多嗎？”

“很少。”回答的是左井，“本身不是所有蟲能覺醒天賦能力，擁有非強化型天賦能力的蟲族，一般能力越強戰鬥能力越弱，在普通族群難以存活。”弱肉強食，蟲族靠吞噬同類強化自身獲得能力，戰鬥力低的很容易被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