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地宮之行

五人不敢隨意交流，在城內逛了兩天。第三天，哈勒兄妹在城內的蟲族公會註冊小隊領了個地宮收集能量珠的任務，瑪斯卡租了一輛車出城，駛離城門十分鐘，眾人才開始交流，但顯然，誰都沒有打聽到太有用的訊息。寂明涯手捏了下秦葉腰側，成功讓她抖了幾下，“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秦葉討好地笑，說話溫吞吞的。

小騙子。寂明涯咬著後槽牙看她。

秦葉轉換話題：“地宮是什麼地方，能量珠是什麼，怎麼收集？”

雖然是出門的藉口，哈勒兄妹該做的功課都做了，地宮如名稱所述為地下迷宮，是存在於這顆星球一種特殊資源，含有天然礦產和能量石。

地宮每一層都有怪獸生活，怪獸天然剋制蟲族。能量珠是怪獸體內的能量結晶，根據怪獸等級不同有大有小，能量珠可以直接使用或者和從地宮獲得的材料一起交給工會換取物資和能量石，因為地表能量石礦被工會和領主佔領，迷宮探險是獲取能量石最快的方法，是以即便危險重重，每年抱團進入地宮打怪尋找資源的蟲族仍源源不斷。

哦，地宮屬工會和領主管轄，進入地宮需要工會發行的通行令，出發前，哈勒兄妹用能量石購買了通行令。

聽起來奇奇怪怪，秦葉說：“既然能量珠能直接用，為什麼要換能量石？”

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

琳·哈勒有點興奮：“所以我們算是去探險吧。”

瑪斯卡潑她冷水：“找個沒人的地方，我試試能不能聯絡上指揮部。”

達爾·哈勒說：“需要檢查飛船受損情況，你得幫忙。”

“好吧。”琳·哈勒收起玩心，正事要緊：“想起一件事，旅館老闆為什麼不聽我的，聽她的？”‘她’指的是秦葉，五個人想起來這件事都覺得怪異。

頂著五雙眼睛的注視，秦葉說：“不知道哦，可能你智腦壞了吧。”

琳·哈勒反駁：“不可能，我和其他蟲交流都沒問題。”

“反正我不知道，”秦葉建議，“要不你直接問問老闆，他是不是和別的蟲不一樣。”

談論一番沒討論出個結果，瑪斯卡找了個無人無蟲的開闊山谷停車，掏出通訊裝置搗鼓，寂明涯放出飛船讓哈勒兄妹檢修，聞夢月負責清理飛船沾上的塵土，秦葉……秦葉要去地宮。

寂明涯不贊成：“不要節外生枝。”

“不去的話，能量珠的任務怎麼辦？”

琳·哈勒說：“可以說沒打到怪獸，不是所有探險隊進地宮都有收穫的。”

聞夢月支援秦葉：“打到能量珠證明小隊有實力，是不是會有蟲族主動接近我們？”

寂明涯想起那天在街上的場景，主動接近的蟲族有的是，他們說的話是真是假不好說，也罷，看看小傢伙想做什麼吧。

“我和你去，”寂明涯轉向達爾，“地圖和通行令給我。”

地圖簡陋到完全是簡單的線條畫成，一頭石頭城一頭地宮沒有其他地標建築，幸好一條大路直達不然二人這樣的非土著肯定得迷路。地宮外圍設定了路障和崗亭，統一制服的守衛攔下車子。

“你好，請出示通行令。”兩個守衛禮貌地說，石頭城有車這種東西的蟲不多。

寂明涯出示通行令，守衛確認通行令沒有問題，交給二人一個訊號器。

“遇到危險按紅色按鈕，我們會派人救援，救援一次十塊能量石，如果沒用上記得還回來。”

“好。”路障開啟，寂明涯駕駛車子透過，開到地宮入口停下。

地宮入口是一個山洞，寂明涯收回車子率先進入，他全身繃緊預防隨時有所謂的‘怪獸’偷襲，不過兩人走了半個多小時精神力所及除了土壁還是土壁，四周黑漆漆的，秦葉撿到一個火把用打火機點燃。

“咱倆不會迷路吧。”

“你不會用精神力嗎？”

“下面是空的誒!”後面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來的。

寂明涯握住她拿火把的手，秦葉不明所以結結巴巴地說：“精……精神力不……不是這麼用的吧。”

“你的精神力能穿過這些土。”他一個九階精神系異能者都做不到。

糟了。

懸殊的力量差距下，秦葉掙不開他的鉗制，避開他灼熱的目光，“那什麼，你不行嗎？”

寂明涯掐著她細白的頸項猛地將人按在牆上，伸長的變異手控制她的四肢，冷聲質問：“你到底是什麼人？”

火把啪嗒掉在地上，秦葉唯一能做的動作是垂眸，後背很疼，肺裡的空氣越來越稀薄，漂亮的臉蛋由紅變紫，心裡卻悠然地想脖子肯定留下手印了，回去不知道怎麼和老闆娘解釋。將要窒息的前一秒，寂明涯鬆開手目光復雜地看著她落在地上。

咳咳……咳……

秦葉咳了個天昏地暗，生理性的淚水沿著白瓷般細膩的肌膚流下，眼尾紅紅的，仰頭的模樣可憐極了，寂明涯拽上她的後領往迷宮深處走，速度比之前快了兩三倍。

“秦哥，別，別這樣……”秦葉半截小腿在地上拖著，鞋子掉了一隻，時不時碰上些土堆石塊磨得生疼，拐彎的時候被故意撞到牆上。

遇到幾隻手掌大小的紅色蠍子，男人幾下解決，將屍體扔進空間繼續拖著她走，

“哥，秦哥，您行行好吧。”鐵人都不帶這麼磨搓的。

“呵，叫爺爺都沒用。”

“叫爺不是不行，秦爺，嘶……”小腿處的衣料暈開一片血花，秦葉疼得掉不出淚了。

寂明涯精神力化刃將一米多寬的蜘蛛劈成兩半，從蜘蛛身體裡掉出一顆暗藍色的珠子，撿起珠子小心地分出一縷精神力探入，分心說。

“你老實交代可以少受點皮肉之苦。”

珠子和獵物收進儲物空間繼續往前走，時間長了，寂明涯找出點規律，越往下怪獸的種類數量越多攻擊力越高，攻擊力越高的怪獸體內能量珠蘊含的能量越純粹，和異能者的晶核差不多。殺死兩隻防禦力接近一般八階體系異能者的怪獸，寂明涯估摸現在是十層左右，他不打算繼續深入了。

“還不打算說實話嗎？”回頭，寂明涯才發現小傢伙暈過去了，變異手在她髒兮兮的臉上捏兩下拍拍，“醒醒，別裝了。”

“秦葉？”

腰間摸了把也沒有反應，寂明涯心頭一緊伸手試她的鼻息，還行，有氣。他把人放地上，塞了兩塊能量石在她手心，過了五分鐘沒有任何變化。血腥味可能引來怪獸這裡不能久待，寂明涯決定回去，不敢繼續拖了，兩隻變異手將秦葉抱在身前，快到入口時給她稍微整理餵了兩支恢復藥劑。

匯合時天色尚早。

當晚在野外紮營，黑色磁碟變青變大最後成為一間三室一廳加持防禦罩的安全屋，寂明涯扔出來今天打的獵物，抱秦葉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