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怎麼回去的我不知道,我只記得自己在一個馬桶旁邊吐完就睡著了。那個馬桶在卡拉OK還是在家裡我到今天也沒想明白。可家裡沒有她的香味,她真的沒有來過,我是靠我自己回到了家。我腦子一片空白卻還想做一個美夢,我睡著了。要不是有個人老是按門鈴我估計要睡到十點。我看了一眼手機才六點,也就是說我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在這難得悠閒的日子,要帶回家換洗的衣服和書我已經打包好,我要睡個好覺。她喜歡按門鈴就讓她按吧。我正想掏出藍芽耳機把耳朵堵上,我的手機響了,上面是一個沒有標記的號碼,我知道是誰的。她要是此時就站在門外按門鈴,那她不僅是一頭美女豬她還是一頭不讓人睡懶覺的美女豬。
“你到現在還沒睡著嗎?”我不得不接了電話,因為我不僅是一頭帥哥豬我還是一頭懂得憐香惜玉的帥哥豬。
“我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著,因為我好像夢遊到了你家門口。”
“門口?你知不知道一大早騷擾未婚男士睡覺是國家明文規定的不道德行為?”
“那你在家啊。你開門啊。”
“開門?我的臭腳正在跟被窩打kiss,我的屁股服從地心引力賴在床上了,我估計要過三十分鐘我的腦袋才能打上火。”
“那我睡你家門口半小時等你開門好不好?”
“好啊。社群門口的超市有賣被子的你去買一個自己蓋著吧。”
“我睡哪無所謂,但一個人我睡不著。”
“這我幫不了你。”
“為什麼?”
“我現在跟你無名無分的,我要是哄你睡覺你還以為我是你男朋友呢。小姐,我什麼都想學,就是不想學哄我老婆之外的女人睡覺。”
“是嗎?你的老婆要幾節電池?”
“呃?我的老婆的確是從淘寶下單的,快遞員送來的時候我還怕它摔壞了,後來我開啟一看果然跟我昨晚拍照的某個人一模一樣。她要幾節電池?店家的客服讓我問你。小姐,你要幾節1號電池?”
“你個不要臉。快開門。”
我被門鈴聲吵的心煩也就爬起來去了衛生間。我把口腔弄的沒有味道了才敢去開門。我最最討厭讓我這樣整潔才能開門的女孩了,雖然她是一頭我願意這麼做的美女豬。
我有點目瞪口呆,因為她居然穿著粉色睡衣見我。見我一臉嫌棄她就跟我解釋她喜歡把最自然的一面給我看。她平時都是畫了妝才敢出門,她知道我從不以貌取人所以她才會這樣打扮。我信你個鬼。我把她手上的肯德基早餐拿過來,她說她也沒有吃。我去刷了牙,回來我們就在那裡吃早餐。她見我慢條斯理的吃著漢堡她也就裝出淑女樣慢慢扯著油條,輕輕的塞進嘴裡,那根油條受著她這樣的折磨我都看不慣了,我放棄偽裝像三天餓了八頓的乞丐那樣狼吞虎嚥起來。見我這樣不拘小節她也放下了身段。原來她是在模仿我呢。吃完我故意打了一個嗝,她有樣學樣也打嗝了一下。
“我們早點走吧。”她說。
“現在還不到七點。就算堵車也不用怕啊。”
“我們要是早點走還能去趟南京夫子廟。”
“去哪裡幹嘛?”
“我沒去過嘛。”
“你不是南京長大的嗎?”
“是啊。但我沒有和一個男孩子去過。”
“我也沒有和一個女孩子去過南京夫子廟啊。”
“那一起吧。這是我們的第一次誒。”
“我們要是在那裡吵一架那就是我們的最後一次了。”
“我們為什麼要吵架呢?”
“因為你長著一張‘今天我要跟你吵架’的臉。”
“那你就不能去整容,整一張‘對不起我錯了’的臉。”
“我倒是想呢,可那個醫生長著一張‘只接受醜男整容’的臉,你知道我長的是實在太帥了。”
“啊,天啦,我要減肥一定找你幫忙。”說完她就開始假裝嘔吐。
“好啦,好啦,我不跟你吵架好了,我會跟你去夫子廟的。”
她穿著睡衣我穿的這麼正式,她要是坐在正駕駛位置上別人會誤會她是我老婆。可我要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別人頂多誤會我是個小姐。哼,我寧願被人誤會是妓女也不願被人誤會是你老婆。那我才冤呢,我不是被別人誤會是你老公就是被人誤會是嫖客。我們就不能做個朋友?能,但等你先被誤會是個嫖客再說吧。於是我就拿起鑰匙死不要臉的坐到了正駕駛的位置。
車子還沒離開上海的核心區域她就對我的核心區域動手動腳了。我是說她一把將我的包從我的肚子上拿過去進行了一番地毯式檢查。我討厭有人這樣做,何況她還是一個女孩。她怎麼可以抱怨我把內褲拿回家。我就覺得她是想在包裡發現那種橡膠類產品。那個東西我倒是想帶,但我覺得那玩意也不是上海的土特產也就沒有帶。我的淘寶購物車上有那玩意就行。幸好她只是翻我的包。
“怎麼餘華的《活著》還在啊?”
“嗯,我到現在還沒看呢,於是我知道自己還活著。”
“嗨,我們一起看吧。”
“你看餘華,我看《活著》?”
“餘華又不是帥哥我看他幹嘛。”
“奧,我明白了。你看我這個帥哥,我這個帥哥只能看《活著》不能看你。那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那你活著是為了看美女還是為了看——看我?”說完她就一本正經的看向我。
我許諾言不是一個喜歡隨意許下諾言的人,但如今我都被逼到了坐在阿斯頓·馬丁正駕駛的位置上被人誤會是嫖客了我還能說什麼呢。她要是把腿一歪用腳一踩,今日網易新聞的頭條就是‘一對疑似賤男渣女在寧滬高速車毀人亡’了。她的目光猶如一把槍抵著我的腦袋,所以我下面說的這段話不具有任何法律效力。“我的一生都是用來看美女的,但我希望我一生的每分每秒都在用來看你。”
“哇塞,你的要求好高啊。”
“高嘛?你要是把我綁在一張椅子上一輩子讓我看你一輩子,你是不是美女都無所謂了。”
“你不看我我還要拿鞭子抽你?”
“我沒有那種特殊癖好。”
“幸好你沒有。”她假裝自己收到了艾滋病檢查是陰性的報告那樣用手拍了拍胸脯。
“幸好你也沒有。”我說。“其實用一生去看你,我的眼睛受得了,我的脖子也會受不了的。”
見我裝出脖子痠痛她立刻把手拿過來揉揉我的脖子。就在這時我發現自己幹了一件蠢事。我超速了,我說。她卻對我說我不用擔心,所以我就成了今天第一個超速還能讓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的女孩心甘情願的男人,可惜它不能上頭條。我們聊起了我們的一些家庭事情。我不喜歡聽她聊起她的家庭,我不覺得我要了解她。可她既然沒怪我超速我也就聽著了。她真的有舅舅,不是一個而是兩個。過生日的這個是二舅舅。她最喜歡她的二舅舅。說到這她就哭了,我沒問就拿紙巾給她。她清理好情緒忽然話鋒一轉讓我講講自己。我頓時有一種受騙的感覺,我還是不相信她有舅舅。哼,騙人大賽就算來了克林頓夫婦、小布什、奧巴馬、川普,到最後他們也只能妒忌她拿了冠軍。
“你知道嗎?我當年的高考成績雖然上不了北大清華,但是可以上人大北航的。”
“是嗎?那你幹嘛最後選了X大學。”
“是為了和你這樣的美女談戀愛。”我很坦白。
“復旦的美女也不少,你怎麼不去復旦?”
“那裡是個男人就敢冒充帥哥。”
“你不用冒充就是。”
“可不是。我到這裡就顯得平平無奇。”
“你太謙虛了。”
“哪有?”
“你這就外行了。你要是去X大的學校門口喊一聲是帥哥的給我站出來,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不知道呢。”
“如果X大的帥哥都願意像我這樣主動站出來坦白從寬,他們又剛好同時跺腳,上海會發生里氏1.6級地震。你就說X大的帥哥多不多吧。”
她的心要是一個儲蓄罐,我的心怎麼也得是袁大頭——她想把我塞進去門都沒有。我要是這樣跟她說她會把我打得連老媽都不認識。她指甲蓋上的指甲油不僅好看,抓起人來也不含糊。她一定很喜歡抓人的臉。她一定是這樣的人。除了喜歡撒謊還喜歡抓人的臉。要是被她,我是說抓一下肯定很爽。我還沒對一個開阿斯頓·馬丁的女孩動手動腳過。錯過了我這輩子就再也沒機會了。我不想帶著這份遺憾了卻殘生所以趁她不注意就把手輕輕的放到了她的細腿上。見她沒有反應我還想在她那睡衣上來回摩擦一下。我還沒摸她的細腿三個來回她就嗤嗤的笑出聲來。
“壞死了,你摸我的腿幹嘛?”
“這麼貴的睡衣不知道會不會摩擦起電?”我說。
“當然會了。你的手這麼幹。”
“奧,看來不來電的方法就是讓手指有點水。”
“哈,你還知道我有口水。”說完她就把我的右手拿過去把大拇指含在嘴裡舔了一下。我被這種無禮的瘋狂舉動嚇了一跳,我趕緊把手放回方向盤上。
“你真夠瘋的。”
“是啊。從潘金蓮給武大郎喂藥開始我就這麼瘋了。”
“我看也是。”
有好一會兒我們並不說話。然後她伸了個懶腰後跟我說道:“好無聊啊,我的手機忘了充電,你的手機給我玩一會好不好?”
“不好吧。我的手機裡沒有抖音。”
“我又不是看抖音。”
“拿去吧。你知道密碼吧?”
“讓我試試。”我以為她會安分一些,但只過了一會她就不老實了。“耶,你好髒,你的淘寶購物車上怎麼不是女人的性感內衣就是蕾絲內褲。呃,還有安全套。耶,你平時都看什麼啊?”
“現在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還不把手機還給我。
“切,你怎麼都是最近才看的。”
“嗯?”
“你不知道淘寶上有瀏覽足跡嗎?”
“奧。”我在心裡默默罵了淘寶一萬八千遍。
“你不是想找女朋友試穿這些衣服吧。穿它們一點也不舒服。奧,你就是為了這個才去和女人談戀愛的吧?”
“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你也。”
“我呢,我也喜歡穿這些,只是你呢,你又不是我的BF。”
“切,我又不瞭解你。真的,我不瞭解你。”
“是嗎?你想了解我什麼?”
“不知道呢。隨便吧。”
“其實呢,當年我要是把心一橫我現在就在澳大利亞了。我當時是去墨爾本唸書的。可是在那邊呆了三個月我覺得好無聊我就飛回中國了。我可以去北京也可以去上海的。我用一枚硬幣解決了這個問題。”
是嗎?我總覺得她在誆我。
“怪不得你第二學期過了幾個星期才來上課,我還以為你走後門。”
“我才不是走後門,我的成績比你好誒。只是每次考試我都沒發揮好而已。”
“你厲害,你最厲害了,我只是每次運氣好而已。”
“運氣也是一個人的實力。當時我很奇怪。因為你可以一個月都不見人影,好不容易來上課就是睡覺。你多好啊,就算是睡覺也要躲到老師注意到的地方睡。也不打呼嚕,有一次你在我旁邊你也照睡不誤,我還以為你要跟我搭訕呢。原來你真的是想睡覺。另外你流口水的樣子真的好醜。”
“是嗎?我不記得有睡在你旁邊。”我很懷疑她是趁我睡著跑到我身邊觀察我流口水的。
“你喜歡踢足球但踢的很爛,”
“你以前看過我踢球嗎?”
“當然了。我之前看過你一次。可你根本就不會踢球,就知道瞎跑。”
“是嗎?”我最恨人家說我踢球不行了,那就好像說我在床上也不行似的。
“哎,你專心點開車。很多女孩說你唱歌很難聽可你還每次去卡拉OK都要霸佔麥克風。那年中秋節的晚會我們都起鬨讓你讓唱歌,你這下有自知之明瞭。你說你最近嗓子不好,你就玩起了拋球。你知道嗎?我小時候想學卻一直學不會,在你去美國之前你可不可以教我。”
“好啊。有學費的哦。”
“沒問題。我聽人家說你上網咖除了打遊戲就是睡大覺。當時我就想啊,這人好奇怪啊。逃學,踢球,唱卡拉OK,睡覺,打弱智遊戲,可是你每次考試都考第一。唯一輸給我的那次還是因為考試前一晚吃壞了肚子。這人怎麼可以這樣啊。氣憤的是你因為逃學太多老師都不喜歡你,所以取消了你的獎學金,你呢也不找他們理論。換做是我我肯定找他們算賬。”
“沒那麼誇張吧。”
“還有,你怎麼會手語的啊?一個男人會手語真的太帥了。”
“手語?”
“前年那個斯洛伐克還是那兒的大使夫人來演講,需要一個手語翻譯,你不就報名了嘛。”
“奧,是這個啊。是這樣的,我有個阿姨,她是聾啞人,她教了我很多手語。”
“是這樣啊。你知道嗎?其實我也會手語。”她停頓了一下接著語氣卑微的說:“我媽媽也是聾啞人,因為那個時候我外公被打倒了得不到治療所以——”
“是這樣啊。”我從想過利用這一點去騙取她人的歡心。“希望你不要以偏概全,我身上可有很多壞毛病。”
“你知道嗎?我以前對你可沒什麼好印象。你什麼女孩都想要電話,可我們差不多做同學三個月了你才問我要筆記。我簡直被你氣死。我就那麼差嗎?又過了兩個月你才跟我要電話,可加了微信你卻一個禮拜才發訊息。我簡直無語。算了,你不追我那就讓別人追吧。”
“你不會跟我一般見識吧?”
“我以為你會追我,可是有一天你突然就不理睬我了。也許是因為我爸吧。”
“他怎麼沒有找人揍我一頓?肯定是你哀求的吧。”
“嗯。現在說謝謝也不晚啊。”
“謝謝。”
“嗯。你過21歲生日的時候我送你一塊江詩丹頓,幸虧你當時沒要否則我會對你死心。你就是喜歡錢的人吧。沒過多久我就聽說你跟——一個金融系的女孩談戀愛了。我好傷心,因為那個女孩我不僅認識,我跟她還很熟。我一點也不比她差。但是沒辦法了,你喜歡的是她嘛。我本來就笨又不喜歡跟人家爭,所以我就只好祝福你了。誰知道有一天我倒車的時候把你撞了,我想這就是冥冥之中的定數吧。雖然我不能照顧你但老天爺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我機會。我不應該認輸。愛情怎麼可以不到最後就認輸。”
“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現在你知道了。”說完她就掏出手機掃描我的微信。她用我的手機透過了她的申請。這讓我感到她又在騙我。那些事情我確實不知道,可她說的這麼坦白讓我覺得她何止是居心不良。她太有心機了。
“給我加什麼暱稱好呢?”她像是在問我又象是在自言自語。“咦,這個叫‘錯過你我不後悔’的女孩是誰啊?”她裝傻充愣到了極點,我都想給她一個耳光了。“嗯,就叫我‘錯過你我會後悔’吧。”
“我好累,你開一會吧。”
“好啊。很抱歉讓你聽我說這麼多話。”
“沒什麼,我在閱讀理解這塊一向得分不高。我的中文聽力也不咋地。”
她說這些有什麼用呢。她要是想跟我發生一夜情我不介意,想做我老婆想睡我一輩子我就要考慮一下床的感受了。我不喜歡我的床被一個我不愛的女孩分去一半。我喜歡橫著睡斜著睡裸睡不蓋被子睡。你能接受嗎?你不會喜歡的,你這條魚缸裡的魚。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睡著了,我搞不懂夢裡與現實的不同。我真想一睡不醒。
她搖醒我的時候我發現我們到了南京的一個購物大廈。我身上的這身衣服真是可憐。我說我就不去了,我怕丟人。她卻非要把我拉著陪她買衣服。她說她不想被人誤會是我老婆,她寧願被人誤會是小姐。她最喜歡茱莉亞·羅伯茨的《麻雀變鳳凰》。她真的很想讓我扮演理查·基爾。我說我跟他唯一相像的地方就是我們都從未見過對方的帥氣。你還是這麼不要臉,她說。她給自己試了一件又一件漂亮的衣服,每次還非要問我的意見。我沒有受過藝術的薰陶,也沒做過你這樣的女孩的男友,所以我的意見不重要。嗯,怎麼會不重要?你是我的‘隨時可上任’男朋友誒。我的微信就是這樣稱呼你的啊。天啦,我可不要上任,因為我討厭打辭職申請:啊,我親愛的簡潔,你不愛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我走了,我真走了啊,喂,你怎麼不送送我?她被我逗笑的時候可真漂亮,如果我不是在情場身經百戰我也許會親她的。那個收銀員還真以為我們情侶呢。我的天,我可不是吃軟飯的,我不能讓人冤枉我。
她非要給我買身衣服。對此我斷然拒絕。我不是小白臉,我也有尊嚴。不,一點也不破費。我喜歡看到你穿我買的衣服。嗯,我就是怕她不高興才會穿上那身衣服的。
“這八千塊我該怎麼還給你?”
“三十年分期付款吧。”
“利息怎麼算?”
“不知道呢。你有什麼建議?”
“現在是十二點二十五,你要是還想去夫子廟。我們就去吧。”
“當然。我說過我們要做這第一次的。”說完她就傻笑了起來。
“那就一次結清利息吧。我做你兩個小時的男友吧。”
“嗯,好啊。”
她把我照顧的十分周到。她揮動魔術棒然後隨口一張就能猜中我喜歡喝什麼口味的奶茶隨手一拿就知道我愛吃什麼樣的水果。好厲害啊。作為回報我給她買了很多好吃的,她的雙手都拿不下了還要買,彷彿錯過了這次我就再也不給她機會了。她不注意吃相不雅。她說她都是我的女友了,我就沒資格教育她如何吃飯了。嗯,我不生氣。反正我只做她兩小時的男友。這一百二十分鐘一過我就翻臉無情。
這麼冷的天並不適合放生金魚,可她管不了這麼多,她有一個願望想要老天爺知道。她跑了很多地方才找到賣金魚的店家。她買了兩條金魚。她拉著我的手跑到了魚池那兒。她找了一個浮冰不多的地方。她把魚缸裡的金魚放到魚池裡,然後她雙手交叉大拇指交疊,閉上眼睛嘴上默唸著什麼。我只是在一旁看,並不想知道她做這一切有什麼意義。她睜開眼睛看到了那兩條金魚,然後她就跳過來抱著我。
“老天爺聽到了誒。”她對我說。
“聽到什麼啊?”
“這是一個傳說。你要是讓老天爺保佑姻緣,你就帶著你喜歡的男人去夫子廟放生兩條金魚。你許下願望,如果你睜開眼睛還能看到那兩條金魚就說明老天爺聽到了。你看,我剛才看到那兩條魚金魚了誒。”
“我不信這個。”
“我信誒。”
“我拿了你的錢我就有義務讓你開心。我有職業道德。”
從小我就愛演戲,在媽媽面前做孝順兒子,在老師面前做三好學生,在美女面前扮帥耍酷。我的演技雖然一般但勝在我這天生麗質難自棄的外形我總能騙人歡心。我們騙過了所有人,就連那個奶茶店的收銀小妹如果不是看在錢的份上都不想搭理我們了。我們找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