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報大樓內,氣場凝重,如同即將壓城的烏雲。
蕭明跟王勁並肩坐在兩張黑色的旋轉椅上,翹起二郎腿,試圖用這看似隨意的姿勢來掩飾內心的不安和警惕。
他們的眼神卻如鷹隼一般,緊緊盯著對面坐著的五個人。
封晉的臉龐被歲月雕琢過的雕塑般,冷峻而堅毅。海軍中將的身份,讓他身上自然而然地散發一種不容置疑的氣場。
暴君熊粗壯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手上的肌肉蘊含強大力量。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狂野和不羈,讓人不寒而慄。
“蕭先生不介紹介紹”,白宸禕似笑非笑的嘴角和深邃的眼眸中,卻藏著讓人捉摸不透的心思。
商玄飆,的目光平靜如水,站在那裡神情淡如墨,卻似乎隱藏著洶湧的波濤。
五個人的氣場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無形的壓力,瀰漫在整個會議室中。
蕭明率先打破了沉默,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各位,我想知道,你們今天大駕光臨,到底是為了什麼?我們的情報網,一直以來都是獨立運作,我不希望有任何外界的勢力插手”。
封晉微微抬起下巴,目光直視著蕭明,冷冷地說道:“蕭明,你應該清楚情報的重要性不言而喻,整體情報網隨時存在被攻擊危險”。
蕭明冷笑一聲:“哼,整合和監管?說得好聽。我看你們是想把我們的情報網據為已有吧”。
暴君熊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怒吼道:“蕭明,你別不識好歹!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局著想。你們的情報網在我們的掌控之下,才能發揮出最大的作用”。
王勁也不甘示弱,他站起身來,指著暴君熊說道:“暴君熊,你別以為用武力就能威脅我們。我們的情報網是我們多年的心血,絕不容許你們隨意踐踏”。
白宸禕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暴君熊坐下,然後微笑著說道:“蕭明,王勁,大家先別激動。我們並不是要搶奪你們的成果,只是希望能夠建立一種合作關係”。
蕭明不屑地哼了一聲:“合作這種鬼話有幾個會信”。
“每個月來談合作的人多了去”,
“回回都是這種爛藉口”。
商玄飆緩緩開口說道:“蕭明,我們來這,說不定能給你們提供寶貴意見。情報網的發展,隱私維護方面都得事無鉅細,鑽空子的次數多了,那些人更加肆無忌憚”。
蕭明和王勁對視了一眼,他們的眼神中都透露出一絲堅定。蕭明說道:“我們不需要你們的支援和協作。我們有自已的能力和方法,能夠管理好情報網”。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會議室的透明大門感應時自動開啟。
走進來幾個壯漢打手,他們的步伐整齊有力,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冷酷和無情。在這些壯漢打手中間,走著一個一米七個子的女人,眉目間自帶刀人眼神。
女人身著黑西裝簡裝,戴著一副感應墨鏡,嘴裡咀嚼著口香糖。她的步伐輕盈而自信,整個會議室的氣場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走到蕭明身邊,一把拽過來蕭明的肩膀,對著他的耳朵輕聲問道:“那五人是衝著不存在的第五間房來的,還是衝著情報網來的”。
“最好是什麼都沒說”,
“不然的話整個情報局就是你的葬場”。
蕭明皺了皺眉頭,壓低聲音說道:“我哪敢做得罪你的事。不過,他們肯定沒安好心”。
“沒安好心的是你們”,暴君熊聲音簡單粗暴,從座椅上彈跳起來。
“最好是”,簡裝女人嘴角微微上揚,一口伶牙俐齒。她鬆開蕭明的肩膀,轉身走向封晉他們。
她的眼神在封晉他們身上掃過,眼神毒辣地說道:“各位,我不管你們是什麼身份,什麼目的。在我的地盤上,你們要懂我的規矩。如果你們想惹事,就跟它一樣”。女人說完拿起一空白資料夾折斷兩半。
封晉站起身來,看著簡裝女人,說道:“你是誰?憑什麼在這裡大放厥詞”。
簡裝女人摘下墨鏡,露出一雙銳利的眼睛,說道:“我是這座情報大樓的技術經理,這裡的一切都由我負責”。
暴君熊嘲笑道:“一個小小的技術經理,也敢在我們面前囂張”。
簡裝女人笑了笑,說道:“暴君熊,你應該要清楚,你最強大的武器不能只是蠻力”。
白宸禕說道:“技術經理,我們來了也快一週了,是來考察,不是來製造矛盾衝突的,正相反的”。
簡裝女人重新戴上墨鏡,說道:“好啊,那就談談你們的想法。不過,我警告你們,如果你們敢耍什麼花樣,我會讓你們後悔來到這裡”。
閻家訓練營的地下空間內,冷燁、北楚凝、樓偐凡、傅延熙和米漁五人手中緊握著那份關於自已遺書的指引,再次刷卡進入了其中四間房。
房間內的燈光昏暗而詭異,照在那一封封遺書上,折射出迷離的光影。
每份遺書上面的字型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頻繁地在行書、楷書、草書、篆書、隸書之間變換著,讓人眼花繚亂。
另一邊的第三間房內,雷俊舟、習蕊希、許法醫、許金月和林悅也正面對著眼前神秘莫測的遺書內容。
雷俊舟率先打破了暫時的沉默,他的聲音在空曠的房間裡迴盪,帶著一種沉重的質感:“談異計劃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危險的存在,普通人的抵抗風險能力指數非常低,有些甚至指數為零”。
“純粹能抹掉零頭”。
習蕊希、許法醫、許金月和林悅四人聞言,紛紛湊了過來,目光聚焦在雷俊舟手上的遺書內容上。
“遺書寫得如此簡潔,對於這樣一場手術事故,竟然沒有任何情緒上的抱怨。”習蕊希秀眉微蹙,輕聲說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疑惑與思索。
許法醫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鏡片後的目光銳利而深邃:“從專業角度來看,心臟移植手術本就風險極高,術後出現基礎病變導致病人身亡,這在醫學上並非罕見。但這份遺書......確實有些不同尋常”。
許金月雙手抱胸,點了點頭:“沒錯,一般來說,遇到這種事情,醫生多少會有些情緒波動反映在文字中,可這裡什麼都沒有,就好像只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已毫無關係的事實”。
林悅抿了抿嘴唇,若有所思地說:“會不會是寫遺書的人刻意隱瞞了自已的真實感受,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
雷俊舟雙手背在身後,在房間裡來回踱步,皮鞋與地面的摩擦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也許我們不能單純從表面去理解這份遺書。
心臟移植手術,退休病人,基礎病變身亡......這背後可能隱藏著更深層次的秘密”。
習蕊希微微仰頭,目光落在天花板的一角:“會不會與談異計劃有關?這個計劃本就充滿了未知和危險,也許這起手術事故並不是一個孤立的事件”。
許法醫皺起眉頭,摩挲著下巴:“有這種可能。但我們目前掌握的資訊太少,還無法確定這之間的聯絡。或許我們應該從遺書的來源和作者入手,進行深入調查”。
雷俊舟停下腳步,眼神堅定地看著眾人:“不錯。我們必須儘快找出遺書的作者,瞭解手術前後的詳細情況,看看能不能從中找到線索,揭開談異計劃的神秘面紗”。
許金月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可是,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找到相關線索,談何容易。而且,我們不知道在調查的過程中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和阻礙”。
林悅咬了咬嘴唇,鼓勵大家道:“雖然困難重重,但我們不能放棄。這不僅是為了瞭解真相,也是為保護更多人的安全”。
雷俊舟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林悅說得對。我們已經進套沒有退路。
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習蕊希立刻行動起來,她來到房間內的電腦前,熟練地輸入指令,開始搜尋醫院的資料庫。
螢幕上的光線映照她專注的臉龐,她的眼神在一行行資料和文件之間快速掃過。
許法醫則拿出隨身攜帶的筆記本,仔細地研究著遺書上關於手術的描述,不時在本子上記錄下一些關鍵的內容和疑問。
他的大腦飛速運轉,試圖從專業的角度還原手術的過程和可能出現的問題。
許金月走出房間,透過通訊裝置與外界的助手聯絡,安排對病人背景的調查工作。她的聲音果斷而冷靜,有條不紊地佈置著任務。
林悅則在一旁將雷俊舟收集到的一些零散線索進行整理和分類,製作成詳細的表格和圖表,以便更好地分析和研究。
不知過了多久,習蕊希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我找到了!遺書的作者是一位名叫李華的醫生”。
幾人圍了過來,雷俊舟急切地問道:“能查到關於他的詳細資訊”。
習蕊希點了點頭,指著螢幕上的資料說道:“李華,是這家醫院的心臟外科專家,有豐富的手術經驗。但是在這起手術事故發生後,他就離奇失蹤了”。
“失蹤”,許金月皺起了眉頭,“這也太巧合了”。
林悅思索片刻,說道:“也許他的失蹤與談異計劃有關。說不定他發現了什麼危險的真相,所以才不得不躲起來”。
雷俊舟點了點頭:“有這種可能。許金月,你繼續深入調查李華的行蹤和他失蹤前的活動軌跡。習蕊希,你看看能不能找到他與談異計劃之間的聯絡”。
許法醫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什麼重大發現。不過,從遺書中的描述來看,手術過程中已經出現過異常,後來問題越拖越嚴重導致悲劇”。
雷俊舟深吸一口氣,說道:“術後遺留的症狀太平靜的就挺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