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臺去叫人了。

鹿酒雙手環臂,目光到處在公司四周巡察,最後眸光停在前臺左右側邊的兩棵吸財樹上。

吸財樹寓意,吸收八方來財,它株型像玉樹一樣,是非常好養的景天科的多肉植物,在光照的照耀下,葉片頂端呈現漂亮的金黃色,非常的喜慶又漂亮。

很多公司都喜歡買幾珠來放。

顧睿見她明明滅滅的盯著那兩盆吸財樹,湊頭過去問,“你喜歡啊?我家有好多,有空送你幾盆。”

顧睿他媽很喜歡吸財樹,她說吸財樹配色很計程車,和她很搭,前段時間買了好多盆。

“不是。”鹿酒回他,從吸財樹上挪開視線。

女前臺那邊已經將帶人走過來了,總共18個人。

九個中年男人,三個知性女性,剩下6個年輕點的實習生。

雷凁掃了一眼那些人,然後問鹿酒,“下一步要做什麼。”

“我需要一個空間大且沒人打擾的地方。”

雷凁思考了下,“那就鹿總休息室?”

“可以。”鹿酒點頭,又指向那兩盆吸財樹,朝他們一抬下巴,“雷叔,顧睿麻煩你倆一人搬一盆上去。”

雷凁和顧睿兩人同時看向那沉甸甸的大瓷盆:“……”

吩咐完,鹿酒讓那些精神狀態不怎麼好的員工先去鹿青天豪華休息室等著。

公司員工不明所以的乘坐電梯去休息室。

鹿酒等雷凁他們把吸財樹抱起來,乘坐下一趟電梯上去。

女前臺繼續回到工作崗位站著,只是眸光疑惑的看向走進電梯的幾個人,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把吸財樹抱走了。

有小職員過來前臺找筆,看女前臺一直盯著電梯那個方向,於是奇怪的問她,“你在看什麼呢?”

“沒什麼。”女前臺收回視線,搖頭。

小職員哦一聲,然後力道一般的撞了撞她的肩,“咱們老闆的女兒長得真好看,氣質又好,幸好把那精神小夥似的梁景傑甩了,不然就是一把鮮活插在牛屎上。”

女前臺點頭,現在上班時間,少八卦,催促小職員先回工作崗位上。

與此同時。

五樓休息室。

十八個員工整齊的站成兩排。

幾個人的眸光都流露出疑惑。

“你們哪個是專案經理?”

鹿酒坐到軟皮轉椅上,冷銳目光射向眾人。

雷凁和顧睿分別站著她左右兩邊。

這架勢有點三堂會審的姿態。

一分鐘後,一個帶著眼鏡的中年男人從隊裡走出來,“我是。”

鹿酒瞥了他一眼,眸色微沉,“把那些方案拿給我看看。”

剛剛女前臺叫得急,他手邊整理的資料都沒來得及放,都在手裡端著,一聽鹿酒要,立刻將手裡的資料遞上去。

顧睿接過,然後遞給鹿酒。

鹿酒拿著一疊方案唰唰的翻著,諾大的休息室,只有她翻檔案的聲音。

她翻得太快,不到三分鐘就翻到了尾頁,雷凁在旁邊只勉強看完幾段文字。

“張雨是誰?”

看完後,鹿酒從一疊方案裡隨意抽取出一份,叫出策劃者的名字。

一個年輕平頭的實習生,緊張的站出來,“是,是我……”

“來公司多久了?”鹿酒眯眼問他。

“馬上滿一年了。”

“一年啊。”鹿酒瓷白的指尖點了點膝蓋,望向實習生的視線晦澀不明,半晌後,才靠著椅背,把方案扔到他手中,“看看你寫的這些都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實習生伸手接過方案,先是看了鹿酒一眼,才垂眸看向手中方案,抿著唇,什麼也不說。

鹿酒:“我也不為難你們,這樣,一個一個來,自己找出方案的問題所在,並且說出處理之道就行,怎麼樣?”

一群人低頭看鞋尖。

“嘖,別告訴我,一個個有經驗,透過鹿氏嚴格考核進公司的人,連這種垃圾方案的問題都找不出來?”

說著,寒光徹骨的眼神更冷了,“我一個沒過接觸公司業務的人,都能看出這些垃圾錯誤,別告訴我,你們這些精英一個都看不到?”

還是沒人說話。

顧睿和雷凁因為不清楚鹿酒想做什麼,也不開口。

“呵,真不敢想象你們這些所謂的精英,智商他媽的跟喜馬拉雅山的氧氣一樣,稀薄!”鹿酒抬了抬手指上不存在的灰塵,出言譏諷。

此言一出,一人群開始躁動,甚至有人開始回擊鹿酒。

“你憑什麼這麼嘲諷我們,最近公司什麼情況你不知道,我們能做出來已經夠了不起了!”

“就是,那麼有本事,你自己來做唄。”

“真以為是老闆千金,就敢隨意嘲笑我們?”

“……”

“嘖,這就很不起了?”鹿酒看向反駁最厲害的那個人,一側嘴角彎著,一副你在搞笑的姿態,可謂氣人,“那我一眼就看出問題所在,那麼牛逼的事,我驕傲了?你們這些給豬看豬都搖頭的方案,哪來的臉驕傲?”

一群人又要吵,那個被鹿酒叫上來的平頭實習生實在忍不住了,“你到底想幹嘛?”

“幹嘛?我能想幹嘛,還不是你們太蠢,我忍不了,想教教你們罷了。”

“我們不需要你教!”平頭實習生反駁。

“除了我,還有誰想教你們?要不是我大慈大悲善心大發,你們以為你們是個什麼東西,配跟我說話?”

人群裡,有些人的眼神開始變了。

這種氣氛,雷凁和顧睿一下子就察覺到不對勁,兩人身體進入警惕狀態。

沒人發現,那兩盆金燦燦的吸財樹顏色變暗了些。

瞧著那些人不服氣怒火中燒的眼神,鹿酒嗤一聲,站起來,把手中的方案,全部撕成碎渣,“啪!”的扔到那些人臉上,冷呵,“罵你們蠢,你們還好意思頂嘴,看看你們上別人身做出的這些方案,不是人還不知道低調點,就這弱智水平智商你們想裝逼給誰看?嗯?一群傻叉!”

她一句話,瞬間凝了全屋氣氛。

那些人模樣已經變了,身上不斷冒出黃色的液體,怪噁心的,鹿酒沒動,平靜的吩咐雷凁他們,“你們兩個抱著吸財樹退到後面,不要讓那些人搶走。”

現在這些東西的目標只有她一個,雷凁他們算安全。

雷凁兩人聞言,迅速一人抱一樹躥到後面。

那些‘人’殺氣騰騰的朝鹿酒靠近,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瘮人的笑。

鹿酒還在不慌不忙的挽頭髮扎馬尾,在那些‘人’馬要上碰到她時,快速戴好一次性手套,“碰!”一拳一個‘人’頭。

後面,雷凁和顧睿就看到,那些頭被打掉的‘人’不到五秒又長出了一個新頭,比之前的還要詭異,還要噁心。

反反覆覆的。

鹿酒動手速度極其凌厲,見那些‘人’又長出了新頭,便把目標放到他們四肢上。

短短几分鐘,顧睿他們就見到鹿酒以各種各樣的招式廢掉了那些‘人’的四肢,現場肢體橫飛,顧睿他們隨便往哪一瞥不是胳膊掠過,就是大腿閃現,不過那些斷掉的肢體,不到幾秒就化成黃色液體,緊接著那些‘人’又長出了新的四肢。

但由於鹿酒廢掉他們的速度實在太快,那些肢體沒能找準正確位置就長了出來。

有些胳膊長到了頭上,或者腿長到了肚子上,亦或者腦袋長到了胳膊上,看起來詭異又噁心。

縮在後面的顧睿,差點沒噁心吐。

雷凁表情也不怎麼好,但他更震驚於鹿酒快到殘影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