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拔山兮~力蓋世,時不利兮~騅不逝~~”

正是一年秋冬交際,可在這一處滿園春色的院落裡卻是華麗得很,恰有一人身穿旦角衣裳,臉上抹著油彩妝粉 ,正在院中演練吟唱。

“少爺,少爺,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馬府管家匆匆跑到那青衣面前,情不自禁的喊道。

“管家叔,怎麼了竟如此焦急?”馬一微微皺了眉毛,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悅,不過倒也沒發作,輕聲問道。

“少爺,您之前讓我多留意這雞冠子山的訊息,老奴一直在等,也就是剛剛,我看到府衙大門口正張榜寫著那雞冠山上匪寇馬大虎已經伏誅,正和一堆頭顱一同懸掛在麗正門前,老奴覺得此事重大,就急忙來通知少爺您……”

“什麼!”饒是馬一平日城府多深,養氣功夫習練的有多好,可如今他聞聽此信,還是沒有忍住,滿腔疑惑直接脫口而出。

“該死的!管家叔,快去給我準備一身勁裝與快馬,再有給我帶上一把趁手的兵刃,足夠我吃三天的乾糧,我有事情要自己一個人去處理一下。”馬一冷靜地說道,但通紅的眼眶可以表明此刻他的心情也是萬分激盪。

“好的少爺,老奴這就去把府裡的那點兒年輕後生給叫起來!您且等上片刻!”老管家點點頭,隨即快步轉身向屋外廂房處走去。

馬一則是站在院內,默默看著雞冠子山的方位,心裡暗暗想道:“大貓啊你可別騙我啊,你家老大我可是希望你好好的,你可是我目前唯一的依靠,你可千萬不得有事!”

府衙什麼的訊息,馬一最是不信的。那裡面最是藏汙納垢之地,除非他親眼見到大貓死在他面前,他才會信。

老管家此時也牽著馬走到院中,鞠躬說道:

“少爺,這裡是刀和乾糧,然後這馬也是之前宮裡邊賞給老大人的,性子烈您得慢點騎……欸少爺,少爺~你慢點啊,恕老奴不能遠送了。”說完,就沿著街邊跪了下去。

這邊馬一是心急如焚,可雙塔山那邊卻是一副父子團圓的喜慶局面。

“天……天理,我的兒啊,爹我可真是看到你了,我還一直以為你沒了,不在的日子也不知道給我寫信。”戴瀚霆一把抱住戴天理,嘴裡號啕大哭道,黃久則是拎著黃小七站在一旁沉默不語。

戴天理無奈道:“爹,我都是被府衙緝拿的要犯了,還怎麼給您留個信啊;我若是給您留信,那我的行蹤豈不是被爆掉了,要真如此,那爹你可就見不到孩兒我了。”

“是極是極,我兒天理可不能被府衙抓住,你還沒說媳婦呢!我戴家七代單傳,不能到你這絕了後!”戴瀚霆抓住戴天理的手死死不放,口裡唸唸有詞道。

“爹,我錯了是我錯了,您快鬆開我好不?這邊上還有這多人呢?你考慮下我的面子好不?”

“你師傅可不是外人,還是他帶著老黃和我過來的呢。”戴瀚霆振振有詞地說道,全然沒理會戴天理的話。

“是啊,天理,我可不能算是外人吧?”郭卞突然從中插了一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