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升睜開眼睛,就光看見眼前一片殷紅。“哇啊啊~”,曹升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並且非常想喊出一句傳統國粹以示驚訝,但很可惜先天條件限制了他的發揮。

“所以,牢紫這是穿越了?不是吧,我就是想吃一碗泡麵啊!”曹升心裡面吐槽道。“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朝代,我這個新時代久久溜打工人能不能在這裡吃得開啊,實在不行,就老老實實的當個文抄公就行。”

曹升心裡正這麼想著,然而當他再次睜眼時,他才發現他似乎是消逝在一個女人上面,準確地講,是曹升所在的這具身體的原主人一開始就消失在這個女人上面。

再仔細觀看這個女人一下。只見這位女子臉若銀盆,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腮凝新荔,鼻膩鵝脂,溫柔沉默,觀之可親,簡直是驚為天人。

“原來這就是這個倒黴鬼的母親,真的是……上輩子都沒見過的美人兒啊……”曹升實在忍不住,為什麼上輩子就是個母胎單身三十多年的大叔,雖然說大學時候也有過一段美好的過往,但可惜往事不再提。“既然好不容易又活了一世,這次我就好好活一回,兄弟,你的願望我替你繼承,從此之後,你就是我,我就是你!”

轟隆隆……轟隆隆,雷聲滾滾,似乎是承認了曹升的存在。曹升暗暗嘆了一口氣,心想接下來該怎麼過,因為他剛發現自己似乎還是個嬰兒,根本就不存在活下去的條件。“奶奶個腿的,剛立下豪言壯語想要好好活下去,結果發現這劉備還挺快樂的。完犢子了啊……”

“嗷~嗷嗚~嗷……”,突然一陣獸吼令曹升很快來了回來,“表慌,問題不大,且看……”,突然一匹有著一身銀亮的皮毛的狼,儘管已經灰塵僕僕,卻還能看出它的柔順,是那種任何獵人都願意得到的皮毛衝了進來,曹升因為處在一個低暗的角落裡,並且根據上輩子三十多年的敏銳直覺判斷出,這是匹母狼!

還是一匹還沒有脫離哺乳期的母狼!而且似乎她的孩子應該已經夭折了,畢竟這匹母狼的氣色很是灰敗。MD,拼一把,賭個狼爪子吧!

“活命的機會到了!”曹升心裡這樣想道。那隻母狼齜了齜鋒利的尖牙,吐出那長長的血紅色的舌頭,大模大樣地在草屋內踱來踱去。當她逐漸走到曹升附近時,只見一團黑影像個紙球一樣滾到她的腹下,然後這團黑影竟然在吮吸著她的乳汁!

母狼歪了歪它那光滑而有色澤的狼頭,似乎是在表示詫異。但很快母狼叼起曹升,放在了自己的脖頸上,似乎是在表達一種愛意。

“嗷~嗷~嗷~嗷~”,母狼很快就回到了狼群裡,群狼們也很詫異,其中一隻和母狼年輕一些的小狼發出了嚎叫。“嗷~嗷~嗷~嗷~”,同樣的母狼也給出了回應,似乎是在宣佈主權,群狼們也不好質疑,畢竟母狼實力地位在那裡,只好作罷。

曹升就此撿回一條命,他發現這群狼似乎不喜食人,而且數量頗少,僅有十四五匹,還有幾頭似乎是上了歲數的老狼。

很快,趴在母狼脖頸上的曹升一眼望去,看到了連綿不絕的群山和一片茂密的森林,同時在遠處似乎還矗立著一座大石頭。

石頭說不上很大,但也絕對不小,上面斑痕密閉,受過狂風侵蝕的跡象很明顯,並且上面似乎是歪歪扭扭地寫著三個大字“孤狼嶺”。

孤狼嶺上,蒲公英像一柄柄帶露的花傘,被春風輕輕托起,飄揚空中,金黃的如絲如繭般的花蕾在陽光下變幻著奇異的光斑。

黃昏,林子裡籠罩著一層薄薄的霧靄,背後是層巒聳翠的群峰,前面是開滿奼紫嫣紅野花的草灘,一條清泉叮叮淙淙從它身邊流過。幾隻小狼崽正在花叢中嬉戲,一旁也有兩隻看起來極為衰老的老狼在一旁看護。

“嗷~嗷~嗷~嗚”,一聲平穩舒緩的狼嚎,似乎是像電話鈴聲一樣,像邊關烽燧一般,傳遞著平安歸家的資訊。眾狼回到了孤狼嶺上,心氣也終於有所放鬆,然而此前為首的母狼確實一刻也不敢鬆氣,它現在非常想回到自己的洞穴,給它的孩子餵奶。

曹升是在一片呼聲被嚇醒的,他此刻才發現它在一片幽黑密閉的山洞裡,他很想尖叫,但他或許並不能喊,因為在他的身側,正睡著一匹裹著銀色光華,皮毛柔順光滑的母狼!

“哎呦媽呀,這可太嚇人了,到底我還是賭贏了,不過這也算是暫時解決了生存問題。接下來我就該好好在狼群裡生存下去,先鍛鍊好身體,再去看看現在是哪年哪月,自己看來是身負血海深仇了,但現在的我什麼都沒有,先學好本領,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儘量不出手,一定要有九成八的把握才成。”曹升心裡暗下決定,正此時母狼也漸漸醒了過來,一人一獸對視下,氣氛逐漸溫和了許多,慢慢的母狼站了起來,走到了曹升面前,開始了對小曹升的哺乳。

孤狼嶺上的狼是原先從太行山脈下遷徙的一小支狼群,每天靠著捕食地的山珍野味過活,嶺上有水源,倒不會斷了生存之本。

母狼是這隻狼群的頭狼,這一小支狼群遷徙到這裡極為不容易,山中有虎熊,蒼穹上有鷹隼,湖裡邊有鼉龍,那些有人居住的地方還有好些個獵戶在捕獵,最近又多了不少白色面板的獵戶,手裡拿著一種聲音很大的鐵嘎達,兄弟姐妹們都死在了那鐵嘎達面上,老公也是死在那上面的,還有寒風,自己的四個小寶貝也死在那裡了,這個寶雖然長得和我不太像,但我也要照顧好他,同時也要維護狼群的尊嚴與安危。

當然了,在狼群裡,這個秩序的維護主要靠的是頭狼,它的責任是保持整個狼群的和諧和擔當決策者的角色。

它始終警覺著危險訊號,是第一個對危及家族的潛在危險做出反應的狼。其次,在孤狼嶺上保護狼崽的兩隻老狼其中一個比較有精氣神的是這個狼群裡的二號人物,僅次於母狼,並作為母狼的副手。它也是狼群的和事佬,常常擔任狼崽的臨時保姆。狼群中的每一匹狼都知道自己和其他狼的地位。狼雖然性格各異,但似乎都有一個共性:寵愛狼崽,對它們有求必應。每一匹狼都悉心照顧頭狼夫婦生育的狼崽,讓狼崽茁壯成長,成為狼群中的有用之材。只有具有強烈的社會感和愛家的動物才會有這種對別人子女的愛。它們對狼崽無條件的愛是它們對狼群忠心的流露。

匆匆轉轉,三年時間已悠悠而過,曹升深處狼群之中不知不覺間已經三歲了,他現在身穿這自己兩歲時手編的麻衣冬天就靠著母狼過冬,他這點還是能忍下來的。畢竟自己心理年紀已經37歲了,擱在後世早就被冠以大叔之稱。

哎,這日子什麼才能過下去啊?站在孤狼嶺上,小小的身影看向遠方深山,忍不住的思念與感慨。“嗷~嗚~嗷”,一隻年輕小狼經過幾年時間已經長大,漫步走到曹升跟前,看著這個剛到自己肩胛的童年玩伴,突然地撒起歡來,“喂,火……火?”曹升回應著這隻小狼,心想估計它丫的又抓著什麼兔子或者雞什麼的,看來它又想吃烤肉了,話說回來,自己也是想吃,但可惜現在這個身體,吃不了多少。哎!

小曹升小步跑回山洞裡,從自己睡的草蓆邊上找到兩顆燧石,拿起來就走,不顧母狼發出的類似於幽怨的目光,之前用過吃烤肉,那時候產生的火焰倒是嚇到了母狼,也不知為什麼當時它迅速叼走曹升,好像生怕火焰點燃曹升似的。好長一段時間,才允許他接觸燧石。走出山洞,打起火苗,不一會兒,火焰沖天而起,很是旺盛。

小狼也馬上把抓到的野兔經過曹升加工,插上一根木棍,扔進已經燃燒的火裡,差不多接近一刻鐘的時間,烤兔滋已經完成了,一人一狼抱著兔子啃,雖然沒有鹽巴,但對於吃了近乎半年多生肉的曹升而言,已經是相當美味了。——《在狼群裡的日子·》沈則著

時間就這麼一點一點的過去,又是兩年韶華已過,母狼已經老了,曾經的小夥伴也已經成了新的頭狼,狼群發生了很多變化。

三十九歲的曹升住在五歲的身體裡,小小的年紀竟有種滄桑之感。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時光的素筆不知曾幾何起,早已找不到開端,讓夢想如何去揮霍未來。過往的歲月描繪著一種神奇的東西,這種神奇而又神秘的東西緣自夢想,在情感中摸索著和沉澱與時光對話。

我又一次,將這黍離之悲的筆尖遊離在紙張上,與生命這場苦行,艱辛萬苦的做一段心裡思考。記寫生命裡的這一場苦行的漂泊,只為我這隻屬於一個流浪者的情懷,一種漂泊了好久,那久違的乏味情操,尋覓流浪的歸途。那些曾甜蜜過的夢,沉溺在疼痛中的悲傷,總描繪出一筆空隙的夢境,在空洞的思緒裡,萌動著筆尖的恣意,曾寫滿過關於流年有關風花雪月。

而生命的苦行卻是艱辛萬苦,苦行言至懂得;這也是一種高尚的情操。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歲月一路,山水一程,每當避居繁華,在這樣安靜而無聲的黑夜裡,聽一首老歌,時而想起這一路走來的無數畫面,艱辛萬苦,歷盡磨難。

呆滯地對著書案上空白的信紙時,有了一種不知如何用濃墨去撥弄的思緒,就這樣,侵襲而來。如果,無數的漂泊只是為了終結流浪的腳步,我願早些了斷,這場艱辛萬苦的生命之旅。那些曾在生命中走過的苦行,伴隨著近幾年來流浪的腳步,去過那麼多無數陌生的城市,看過無數難以忘卻的風景,路過熟悉了陌生的那些人,時而總在一個孤單而清幽的時間裡憶起時,莫名的感覺,生命裡;我曾也如此的幸福快樂過。

有一種記憶的顏色,不深不淺,卻描清了回憶裡的曲折線,是這麼多年走過的旅途。在空缺無痕跡的信紙上,像極了一個曾熟悉而美好的故事,那般艱辛萬苦,是無關悲傷;無關寂寞,卻是勾勒著我對流逝年華里熟知和深懷,在生命的這場苦行中,與這一種凝聚中苦難中的思想情感,起舞飛揚,曾聆聽過似水流年。

這一刻的情感和思緒,凝聚著努力過的汗水和淚兒,總是安靜的如此空洞。

體察不明為何這般沉醉流年,詮釋不了的心緒無法欲穿悲傷,寂寞悽清欲絕。繁華過的餘暉給歲月留下了青煙,時光蒼白的給自己披上了脆弱,無論自己如何堅韌不拔,鍥而不捨,卻還是無法擺脫流年寂無影蹤的傷感情懷,訴說了憂傷,寂寞了愁帳。在無數的漂泊的日子裡,一個人堅強而獨立的行走繁華和淒涼。

深知,生命這場苦行;

旅途不管是何處,或許總有其中一程,陌生的風景僅屬於自己一個人看,也無所懼,前行又一段荊棘曲路,太多的註定,只是自己將要一個人去走完所有的迷途險境。

捋清了情感的思路,總有一段時間,讓曾那懵懂過的無知學會懂得,懂得失去的疼痛,懂得擁有時沒有來及的珍惜,懂得錯過了之後,那一段追憶過往的憾恨,在匱乏的情操中,蘊含了多少對於艱辛險阻,坎坷歷練,生命流逝過往中的憤恨。

濃郁盎然一般的去緬懷一段曾經,當悲慟燃至灰燼,艱辛磨難了經歷;才懂得,如何讓過往隨風逝。”——《我的夢盅思續》沈鎧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