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宇看出了老闆眼中的欲言又止,也沒有解釋什麼。接過炊餅在旁邊慢慢吃了起來,他一口咬下去,那個脆啊,這老闆還真不是吹牛,他家味道確實有點東西。
“謝謝老哥了,老哥,你這炊餅味道真好啊。”
炊餅老闆聽到莫宇這麼說,笑了笑,小夥子還挺會說話的。
“那當然,我這炊餅啊,在這附近可是出了名的。”
“老哥,你這手藝,想不出名都難呀。”
“哈哈,你小子,嘴甜,來,老哥再給你一個。”
“那小弟就謝謝老哥了,老哥,不是小弟多嘴,為啥你這炊餅味道這麼好,買的人卻不多呀?”
莫宇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自己看這老哥還挺和善,自己說不定可以從他這多打聽一點資訊,而且,如果他的經營方式出了什麼問題,自己想辦法也能幫他多賣些炊餅。
“哈哈,老弟啊,不是老哥生意不好,而且還不到時候啊。”
莫宇看了看天,心中也清楚了,現在大概下午兩三點的時辰,人們剛吃完飯,自然不會來這買炊餅了。
“老哥我這啊,每次等人們忙完農活回家時,生意就好了,大家都喜歡來我這買一些炊餅,回去吃。”
莫宇聽到這,也沒有多說什麼,生意有時好有時差是正常的,自己就沒有必要多此一舉了。於是,他又接著對炊餅老哥問道。
“老哥,你知道這裡有什麼地方晚上可以不要錢就能睡覺的嗎?小弟剛來這,人生地不熟的。”
“不要錢就能睡覺的地方,這地方,有點難找啊。老弟,你來這是幹什麼的呀?”
“哎,老哥,我也不瞞你,原本啊,我是打算投奔親戚的,結果啊,半路走錯道了,就走到這了。現在可愁死我了。”
“這可真是造化弄人啊,老弟,不過也別傷心,天無絕人之路,咱靠自己,一樣過的好好的。”
炊餅老闆見此時沒什麼生意,莫宇這小夥子人也不錯,自己也不介意和他多聊一會。
“老弟啊,你如果晚上要是沒地方住,可以去老哥那睡一晚,其實咱們這的人啊,都挺老實的,你要是去哪家借宿一晚的話,只要那家還算方便,不用多說,一晚肯定沒問題,但是時間久了的話,肯定不合適。”
“老哥見你人也老實,最近啊,食為天和清風館都在招跑腿打雜的;前者是一家酒樓,後者是一家青樓;老哥也不知道你有啥技能,只不過這跑腿打雜的嘛,手腳利索點,都沒有問題的。後者的工錢比前者要高;一天能有40文錢了,酒樓就低點,就30文這樣子。”
“這麼多,老哥,一天40文可就抵得上你賣80個炊餅了啊。而且你這還要成本,打雜那可是沒啥成本的呀。”莫宇很感謝炊餅老哥對自己的照顧,所以,吹捧一下也沒什麼問題。
“哈哈,話是這麼說,可是我這炊餅,一天能賣一兩百個呢,而且我這時間還自由啊,賣完收工,哪天不想賣了還能不賣。跑腿打雜那可是做的苦力活,而且做的不好還會被罵,就掙一個窩囊廢。”
炊餅老哥果然笑呵呵的對莫宇說道。
“老弟啊,不過老哥還是推薦你去酒樓,那地方雖然工資稍微低一點,不過嘛,也沒啥支出啊;有的時候,那些富家子弟,點了菜基本上吃一口就不吃了,最後還能給店裡的小二當做伙食,那東西,買的話可不便宜啊。”
“老哥,你咋知道的這麼清楚呀?”
“哈哈,老哥我做炊餅之前,就在酒樓幹過一段時間的小二,不過時間久了就覺得沒意思了,太累了。”
“被你一打岔,我都忘了說到哪了,啊,對了,為什麼推薦你去酒樓,主要是青樓那地方,雖然工錢高點,可是啊,老弟你這血氣方剛的,要是一時把控不住自己,擦個槍走個火,多少天都白乾嘞。”
莫宇聽到炊餅老哥這麼說,也明白這老哥是真的為自己著想了。
隨後,莫宇問了食為天酒樓的位置,便告別了炊餅老哥,一人上路。
他還和炊餅老哥要了塊布,給另一塊炊餅收起來,放身上,留著晚上吃。
走了許久,他終於來到了老哥口中說的食為天,聽老哥說的富麗堂皇,可是自己真正來的時候,發現只是一個4層的飯店,可能在這個年代很少見,但是在現代,雖然也不多見,但也不至於讓現在的莫宇太過震驚。
他走進酒樓,看到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在櫃檯前,仔細的算著賬,莫宇慢慢走過去。
“老闆娘,請問老闆在嗎?”
那女子聽到莫宇的詢問,微微皺了皺黛眉,輕聲說道。
“我就是老闆,有什麼事情嗎?”
莫宇覺得有點驚訝,古代女子不是很少從商的,而且這個食為天的規格這麼大,難道是個富家子弟出來創業?
“老闆,我聽說酒樓招小二,我想試試。”
這時,老闆抬起來上下看了看莫宇,問道。
“腿腳利索嗎?”
莫宇活動了一下手腳說道“利索的很”。
“利索不是說出來,先去後廚洗碗,然後端兩碗水到我這來,我看看。”
老闆頭也不抬的說道。
莫宇聽到這,也沒什麼辦法,只能照做;可是當他做完之後,老闆又讓他去來回多做幾遍。
莫宇本身就是個普通人的身體素質,再加上他是個心理醫生,平時也沒有什麼鍛鍊,此時就稍微疲憊。
那女老闆也看出來莫宇似乎累了,從香囊裡拿出10文錢,放在莫宇面前。
“不好意思,你不合格,這些錢算是你剛剛的工錢。”
莫宇聽到這還想爭取一下。
“老闆,給我一段時間,我一定會做的更好的。”
那女老闆此時頭也沒抬,只是靜靜的算著賬。
莫宇見到這個情形,也不再說什麼,拿起那10文錢離開。
自己身上分文沒有,要是為了啥自尊啥的,連這10文錢都不要,那就真要嘎了,他可一直記得自己進來是幹什麼的,可不是真想進來打工的,他想要找到這裡的主人,想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