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面色陰沉,緊盯著許長青,目光中透著決絕與不甘,聲音低沉而壓抑:“許長青,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許長青雙手負於身後,身著一身黑色玄袍的他神色冷漠,嘴角勾起一抹陰惻惻的笑:

“陳長生,想要活命倒也不是不行,只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想必你不會拒絕的。”

陳長生眉頭緊皺,咬牙問道:“什麼條件?”

許長青目光陡然變得凌厲,一字一頓地說:“做我的奴僕。”

“靈氣復甦後,由你領兵去征伐地心世界。”

對於陳長生,許長青更多的是欣賞,這種人如果藉助他身上的氣運,那麼對自已來說,也不失為一種助力。

當然,如果他拒絕,他自然有手段解決他。

等到榨乾他的價值,自然會殺了他。

他靜靜的等著陳長生的回答。

陳長生聽聞,陷入了沉思,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陳長生緊皺眉頭,目光凝重地看向許長青,聲音低沉且急切地說道:“許長青,你可知靈氣復甦後的地心世界究竟有多危險?那根本就是一個死亡陷阱!”

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那裡的環境惡劣至極,高溫的岩漿河奔騰不息,稍有不慎就會被瞬間吞沒。毒霧瀰漫,能侵蝕人的肌膚和內臟。空間也極為不穩定,時常會有強大的空間亂流,足以將人撕成碎片。”

“以我如今的實力,進去完全就是一個死!”

“你看能不能換一個要求。”

陳長生面色難看的道。

本來他就打算進去地心世界的,但是如今神農鼎都被人拿走了,前世會的的崆峒印也消失無蹤,這讓他很不情願。

前世他在地心世界也吃了不少苦頭,而且按照時間線,而且那也是十幾年以後他實力達到分神境的事情,如今靈氣復甦不完全,他提前進去那麼久,這不是讓他去送死嗎?

“這件事由不得你!”

許長青冷哼一聲,揮動手中的萬魂幡。

幾道人影從幡中緩緩浮現,正是陳長生的家人,他的爺爺也在其中。

“爺爺!”

陳長生聲音悲切!

此刻,陳長生的爺爺在萬魂幡中呈現出極為痛苦的慘狀。

他本就年事已高,滿頭的銀髮在幡中無風而動,卻顯得凌亂不堪。

臉上那深深的皺紋彷彿更加深刻了,猶如一道道溝壑,寫滿了痛苦與折磨。

他的眼睛原本或許有些渾濁,但此刻可能充滿了驚恐和無助,眼神遊離,透露出對未知命運的極度恐懼。

原本身居高位所具有的氣勢如今都消失無蹤。

陳長生的爺爺在萬魂幡中顯得極為虛弱,他原本緊閉的雙眼艱難地微微睜開。

那雙眼眸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神采,眼窩深陷,目光渾濁而又朦朧。

當他的視線逐漸清晰,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陳長生時,爺爺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驚愕與焦急。

他乾裂的嘴唇顫抖著,竭盡全力地發出微弱而沙啞的聲音:“長生……快跑……”

儘管聲音極其細微,但其中飽含的關切與急切卻彷彿能穿透一切。

陳長生爺爺的身體在萬魂幡中不停地顫抖著,似乎想要掙脫某種無形的束縛,去保護自已的孫子。

他那飽經摺磨的臉上,每一個表情都充滿了對陳長生的擔憂,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近乎絕望的祈求,希望陳長生能夠趕快逃離這個危險的地方。

此刻的他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呼喊著陳長生的名字,卻發不出完整的聲音,只能發出微弱而沙啞的嗚咽聲。

身體也因為萬魂幡的力量而變得扭曲,四肢不自然地擺動著,彷彿在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壓力。

他的面容因痛苦而變得扭曲,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似乎在訴說著他所遭受的折磨。

整個人看上去虛弱至極,彷彿風中殘燭,隨時都可能在這痛苦的折磨中熄滅生命的光芒。

陳長生瞬間目眥欲裂,雙眼通紅如血,整個人彷彿一頭被激怒的獅子,怒吼道:“許長青,你個無恥之徒!居然用我的家人來威脅我!”

“你有種就跟我光明正大的打一頓!”

他瞬間掙開身邊兩人的壓制,身形猛地向前撲去,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彈回。

陳長生再次掙扎著想要靠近,雙手在空中徒勞地抓撓著,聲音幾近嘶啞:“許長青,你卑鄙!你若敢傷他們分毫,我定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陳長生瞪大了雙眼,死死地盯著許長青,拳頭緊攥,指關節因用力而發白,他怒喝道:“許長青,你怎麼如此卑鄙!用我家人來威脅我,你就不怕遭天譴嗎?”

“哦?”

“天譴?”

許長青雙手抱在胸前,臉上掛著輕蔑的笑,他示意左宗豹將他按在地上。

“給老子老實點!”左宗豹按住他的腦袋,惡狠狠的說道。

許長青看著一臉不屈服的陳長生,漫不經心地道:

“陳長生,你一個階下囚現在可沒資格跟我說這些。”

“你還是好好想想自已和家人的命運吧。”

陳長生呼吸急促,胸脯劇烈起伏,他向前邁了一步,眼中似要噴出火來:“許長青,你到底想怎樣?”

許長青微微仰頭,斜視著陳長生,慢悠悠地說道:“我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接受本座的奴印,靈氣復甦後去征伐地心世界,這是你唯一的活路,也是你家人的活路。”

陳長生的身體微微顫抖,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沉默片刻後,他艱難地開口:“許長青,我若答應你,你如何保證我家人的安全?”

許長青輕哼一聲,伸出右手,手指輕輕點了點萬魂幡,說:“只要你乖乖聽話,我自會護他們周全。”

“但倘若你敢耍什麼花樣,哼……”

說著他示意魔七拽下了陳長生二叔的手臂。

呲啦!

一聲肉體撕裂的聲音傳來,四周的眾人都面露沉默。

其餘幾位星球級氣運之子見狀則是面色一白。

“啊!”

原本被折磨到暈過去的陳長生二叔此刻被痛感疼醒。

一聲慘叫在全場迴盪。

“二叔!”

陳長生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已平靜下來,目光堅定地看著許長青:“好,我答應你。但你最好說到做到,否則,我就算拼個魚死網破,也不會放過你。”

許長青嘴角上揚,露出一抹得意的笑:“放心,我許長青向來說一不二。”

就在陳長生沉思之際,許長青再次揮動萬魂幡,冷笑道:“陳長生,好好想想吧,時間可不等人。”

陳長生看著萬魂幡中家人那痛苦的模樣,心中一陣刺痛,他的雙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

“好,我答應你,做你的奴隸!”

“眼神憋屈。”

說到這的時候,他的頭顱低了下去,一聲瓷器破碎的清脆聲在眾人心尖迴盪,就好像什麼東西碎裂了一般。

“不!”

下方陳長生陣容的幾人見狀面色難看,一臉悲慼。

只有神農老人面色驚喜,凡是隨即便沉默了下去。

“嗯?”

“魔七,還有漏網之魚,抓來。”

“是,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