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嶽伸手撫摸著長鬍,滿意的連連點頭。

這一刻他甚至覺得就算不拿回新月劍也無妨,眼前這小女娃前途不可估量,來日定能為斬道宗盡一份力,一柄劍換個天才徒兒不吃虧。

顏碧水的雙目正直勾勾地盯著宴清,恨不得立馬將這小女娃挖到丹峰:“小宴清,若是你在劍鋒過的不順心,隨時來丹峰,我定會好生照料你。”

在眾人眼中,宴清已被認定是超越大師兄的天才。

千百年來無人能夠透過獸塔第九層,宴清的修為不過練氣七層,卻有本事透過獸塔第九層,這足以說明她的天賦。

長嶽和藹的臉頰上洋溢著燦笑,嘴角肆意揚起,大大方方伸手拍了拍宴清的肩膀,眸中盡是寬慰:“我自是會照顧好乖徒,傾盡所能教導她。”

“小師妹,你在獸塔可是足足待了一日,累壞了吧。”

藍玉珏俊朗的臉頰上帶著柔笑,繼而他有意壓低聲線:“我給你開小灶弄點好吃的,你順帶和我們講講在獸塔內的遭遇。”

一聽有有好吃的,草泥馬來精神了,頂著顆圓潤的腦袋,眨巴著葡萄般明亮的雙眸,哈喇子嘩啦流成了大片。

顯然它已儘量露出可愛、乖巧的模樣,可嘴角掛的這串哈喇子怎麼看怎麼猥瑣。

看到它這幅‘飢渴難耐’的模樣,宴清下意識伸手往它的腦袋上一拍:“收起你的口水!”

草泥馬悶聲一哼,略為不滿地哼唧著,嘴裡還不忘邀功。

小主人,你能夠直達第九層,成為眾人眼中的天才我功不可沒!作為最大的功臣,有好吃的我必須多吃點!

宴清並未在此久留,隨著兩位師兄離去,而她透過獸塔第九層的訊息成功將她推上了熱潮流。

隨著流言蜚語,她成為了斬道宗一鳴驚人的驕女,紅極一時。

*

玄天宗。

在得知斬道宗多了位天之驕女時,白笙笙妝容精緻的臉頰上多了少許深意,修剪精緻的柳葉眉微微一皺:“大師兄,斬道宗這位透過獸塔第九層的女弟子究竟有什麼來歷?”

她因美貌在玄天宗乃至修仙界頗有盛名,前些日子被宴清打臉,害她聲名狼藉,好在有師尊相護,這點風吹草動波及不到她。

斬道宗的這位天才比她還小上兩歲,卻能透過獸塔第九層,足以證明了對方的實力。

三個月後便是宗門小比,難免會碰上這位新驕,就怕此人會搶了她的風頭。

廖遠敖並未察覺她的心事,隨意作答:“我只知道這位新驕剛拜入斬道宗宗主長嶽門下,並不知具體來歷。”

白笙笙面色略沉,不再多說。

*

自從宴清透過獸塔第九層後,前來搭話的人不勝其數,她便在院前掛了個‘閉關中’的小牌子,也就無人前來叨擾。

宴清柔嫩的小手正捧著本書籍,小小的臉頰上五官緊蹙,視線時不時轉向面前幾枚奇形怪狀的丹藥。

這幾日,她都在研究丹藥。

她按照書中描述煉製,可為何這丹藥的形狀這般奇怪?

正在咬果子的草泥馬瞥了眼丹藥,咬果子的動作硬是一頓,露出了難為的神色。

眼前幾枚丹藥黃澄澄的,像極了一坨糞便。

小主人,既然你沒有煉製丹藥的天賦,還是放棄吧,就算你練的丹藥功效非同一般,恐怕也沒人敢吃。

宴清微蹙黛眉,隨手抄起丹藥:“走,去找三師兄,三師兄對煉製丹藥頗有研究,定能為我解答。”

藍玉珏所居之處距離她不遠,宴清稍稍走上幾步便到了。

寬敞的院中栽滿了靈草,空氣中縈繞著淡雅的草木香。

抬了抬掌心,一股強勁的靈力掃向不遠處的小溪,溪水便自動為草木灌溉。

哇塞!

此處竟有如此多的花草!

草泥馬看直了眼,迫不及待地垂頭將一株草藥含在口中。

“小師妹,你來得正好。”

看到她,藍玉珏揚起了溫潤的笑意,隨手拿出一株綻放正豔的花兒遞上來:“這是黑妖姬,能夠幫助修士築基,我已觀察過你的修為,你即將突破練氣八層,若是服下它現在便能提升修為。”

宴清的雙目瞬息亮起,不假思索地將這株草藥收下:“多謝三師兄,我先收著待築基時再使用。”

她要打好基礎,待修為徹底穩定後再突破修為,只要根基夠穩,哪怕遇上修為比自己高的,也有抽身逃離的機會。

白笙笙會在三個月後的宗門小比突破築基期,她也必須提升自己,絕不能落後!

隨後,她將幾枚奇形怪狀的丹藥遞上:“三師兄,你幫我瞅瞅看這是怎麼一回事。”

看到丹藥的那一刻,藍玉珏急忙後退了步,素來從容的臉頰上多了絲遲疑,視線更是不斷在她身上來回掃蕩著:“小師妹,你怎麼捧著幾坨糞便……”

宴清的面色多了少許懊惱,一本正經道:“三師兄,這不是糞便,這是我煉製的丹藥。”

她好歹也是二十二世紀鼎鼎有名的異能者,卻練出這般奇形怪狀的丹藥,若是傳出去有損顏面。

藍玉珏半信半疑地靠近丹藥湊近一聞,一股丹藥獨有的清香襲上鼻尖:“小師妹,你煉丹的手藝還可真獨特,這種形狀的丹藥恐怕也只有你能夠煉製出來了。”

“三師兄,我也不知道問題出在哪,不如我煉一遍給你看看,你看看問題出在哪。”

語落,她麻利地取出一隻精美的小丹爐。

這隻丹爐是宴家給的。

她是宴家獨女備受寵愛,宴家捨不得她受委屈,便在她入宗前給了她不少好東西。

宴清將藥材陸續丟進丹爐內,控制著靈火。

彭!

驀地,丹爐猛烈搖晃著,硬是將爐蓋擊飛!

一整間院子也在此刻抖動了幾下。

剛踏進院子的步遊停下了步伐,忙將目光轉向周圍,神情中盡是吃驚:“這是怎麼了?你們是要把院子炸了嗎?”

濃煙將藍玉珏回到宴清燻得灰頭土臉,就連一旁的草泥馬也沒能倖免,身上炸毛了,像是跑到地下挖礦了。

哞哞!

草泥馬不悅地仰頭啼叫著。

宴清有些自責地伸手輕輕撓了撓腦袋:“三師兄,沒想到這一品靜心丹的威力會如此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