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正午十二時,皇城裡突然出現大量百姓無緣無故倒地身亡。

其中不乏有皇家權貴。

更奇怪的是,不知道從哪裡跑出了很多的蛇鼠蚊蟲,將那些突然倒在地上的屍體搬到了不知道什麼地方。

大街上的所有人都在同一時刻倒下。

七竅流血,暴斃而亡。

這其中不乏有功法深厚的仙門子弟。

皇宮也遭受到了一定的影響,一個又一個宮的宮人和妃子突然暴斃。

皇宮裡頭有些功法高的修士看出了這是邪修的把戲。

他們請求皇帝,要求讓修仙界的人來解決此次事件。

各仙門都已經知道這件事,派出了本門精英弟子前往皇城。

當週墨白聽著掌門說著這些事的時候,不禁咂舌道:“怪不得小師妹攔著我不讓我出去。

感情是發生了這樣的事。”

說著,他萬幸地拍了拍胸口。

聽說就連逍遙宗、月影宗這些元嬰、甚至是渡劫期的修士都被暗害。

要是自已真的下山了,說不定也會完蛋。

想到這裡,周墨白更是萬幸地拍了拍自已的小胸口。

真是幸好沒下去。

話說回來,“掌門,咱們這安全嗎?皇城的異象會影響到我們宗門嗎?”

在得到張陽搖頭的回答之後,他懸著的整顆心才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師父,咱們不去幫忙嗎?”

閆圓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就明白了瀟閒宗不打算參與這次事件。

可是?

可是,這與她從小所學的不一樣啊?

身為仙門弟子,就應該造福一方百姓不是嗎?

仙門享受著來自人間的供奉,難道就不應該在人間危難之時伸出援手,讓更多平民免於危難不是嗎?

不應該是這樣嗎?

瀟閒宗也算是修仙門派,就算是小宗門也總歸是修仙門派。

既然是修仙門派就應該承擔起相應的責任不是嗎?

如果瀟閒宗是這樣的宗門的話,那自已的選擇是不是錯了。

是不是應該找一個其他懂得仙門職責的宗門?

就在閆圓想東想西、想七想八,把自已離開瀟閒宗之後去了別的宗門的作息時間都想好了的時候。

她突然感覺張陽有些幽怨地看了自已一眼。

莫名其妙。

看什麼?

我把你一個修仙界人人喊打的幽凰收為門下弟子你不想著感恩就罷了,怎麼可以想著去別的宗門?

一點感恩之心都沒有!

哼!

周墨白有點不知所措,他不明白為什麼張陽和閆圓明明什麼話都沒有說,什麼動作也沒有表示。

但是就是能看得出來兩個人就是互相看對方不順眼。

這是咋了?

他無奈地搖搖頭。

這時候他發現別肆也悄無聲息地回他自已的房間了。

那個傢伙!

真是的!

跟個閨閣小姑娘似的。

現在喊他出來打架也不理自已了。

是真的無聊啊!周墨白內心長嘯著。

最終還是謝清知出聲打消了閆圓心中的不滿。

“小師妹,師父不是這個意思。”

謝清知笑得總是如沐春風、和藹可親。

“師父的意思是我們就算出去也幫不上什麼忙。

這跟戰爭又不是一回事,又不是打打殺殺,不是修為高就能解決的。”

謝清知繼續笑著,笑得儒雅隨和。

“這種需要既要找出兇手,又需要大量醫修的事。

我們就算是想幫忙,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

好像是這個理?

閆圓思考著,自已剛剛對師父的態度是不是不太好?

尊師重道。

學堂夫子教的道理自已是一點都沒有聽進去啊,看來。

我錯了嗎?

閆圓在認真反省並思考著。

哼!

看著閆圓這副思考的模樣,張陽知道她算是知道了。

一聲氣哼,拂袖而去。

謝清知也趕緊跟著師父出去了。

整個大廳裡就剩下閆圓一個人了。

算了,不想這些了。

閆圓看著外邊翠綠依舊的院子。

希望一切都能順利吧。

還有,二師姐是不是還沒有醒來?

閆圓突然想起這麼一件事。

於是她馬不停蹄地趕去慕辭的房間了。

在瀟閒宗眾人安然無恙地在大廳裡談話的時候,外邊變天了。

皇城可沒有那麼太平。

烏泱泱的天,烏泱泱的人。

來收拾這些倒在大街上屍體的弟子驚恐地看著這突然起身、滿臉血汙和痛苦猙獰的“人”。

不單是這一處。

整條街,整個皇城,甚至就連皇宮。

所有原先死去的人都在一瞬間統一地醒了過來。

他們不約而同地向同一個地方而去。

沿途的弟子驚疑不定地看著他們。

烏泱泱地人群朝著一個方向集中。

最終在皇宮門口停下。

趕來支援的仙門弟子看著木偶般一樣圍堵在皇宮門口的人群。

都有些手足無措。

不能對普通人出手。

這是師門下的死命令。

早有些醫修在解剖屍體的時候發現,這些百姓都沒有死。

他們只是被人下了一種蠱。

這種蠱可以控制人的行為、言語,甚至思想。

最可怕的是,並不是讓人無意識地被控制。

而是眼睜睜地清楚自已在幹什麼。

清楚地感受自已殺人。

或者被殺。

某種意義上說,他們也還算是普通人。

仙門弟子不準對普通人出手。

這是死命令。

“可是這樣我們該怎麼辦?

總不可能在這裡等死吧?

我們把他們當人,這些人下手可是沒分寸啊?”

“就是啊。”

“就是。”

“說的沒錯。”

“這位仁兄說得有理。”

“沒錯,老子可是仙門弟子,仙門弟子就該除了這些魔物。”

“對。”

“降妖除魔。”

“為什麼不讓我們出手?”

“為什麼不讓我們出手!”

“又不是下死手,只是單純打昏都不行嗎?”

“要我說,這宗門也太憋屈了。咱們可是仙人,怎麼就不能殺了這些東西呢?”

“話不能這麼說吧,這些也只是無辜的老百姓啊?”

“老百姓算什麼?我們可是仙人。”

“仙人至上知道嗎?”

越來越多的議論聲傳入老季的耳朵,他一言不發,一口又一口地抽著煙,吐著煙霧。

離他很近的顧昌可以很清楚地感覺到他身上沉悶的氣壓。

“他們平時也這樣嗎?”老季突然開口問顧昌。

“您說什麼?”顧昌一時間沒有領會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