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你的神能嗎?那個特殊的能力……因果的力量規則,足夠讓我從地府世界中救回香兒了……”

範天明看著手中兩儀劍上倒映出的景色,一陣恍惚。

兩儀劍作為范家的神器,具有著神鬼莫測的能力,就算是範天命曾經一隻腳踏足過神的境界,也不過能夠發揮出1/10的效果而已。

它具有的作用很是神秘,有些甚至範天命聽都沒聽說過。

而這種探測他人體內神能的能力正是這些年新修煉體系出來的時候範天命琢磨出來的。

在新修煉體系中,神能作為最特殊的存在,幾乎每個人都不一樣。

這種不一樣不僅僅包括了覺醒時所看到景色的不一樣,也包括了覺醒後神能在什麼部位。

就像南小言他覺醒後神能似乎是位於腹部的一小塊區域。

在兩儀劍的作用之下,他已經看到了那一朵白色的蓮花,上面浮現著因果的力量。

不過他此刻卻並沒有心思欣賞著手中的蓮花,只是面色漠然的看向窗外。

一片漆黑的夜色之中只有一兩顆零星的光點點綴在星空中。

“我以前不是這樣的……”

他輕聲呢喃著,可眼神中透露出的迷茫卻更勝以前。

最終他只是嘆息了一聲。

“既然是要用你的能力,自然要幫你找到你心心念唸的人。”

說完,他就帶著兩儀劍朝南小言離去的方向走去。

幾乎是同一時間,被丟回房中的南小言抬起堅定的眼神。

“我相信你一定會幫我的!”

不多時便見範天命來到了南小言身前,他手中的除了兩儀劍還有另一副人偶。

這人偶的五官和南小言長得格外相似。

一股股玄奧的氣息從兩儀劍身上散發出來,隱隱可見一個玄奧的太極圖懸掛在其中不停的轉動著。

南小言看著已經準備好的範天命,心中清楚,這就是來取自己神能的,不過他並沒有反抗。

只是靜靜的等待著範天命出手取走他的神能。

“家主,那我開始了!”

身旁,送南小言進來的那人看見範天命的到來,便伸手接過範天命手中的兩儀劍緩緩走向南小言。

不過這時範天命卻像是想到了些什麼一樣叫住了他。

“我記得抽取神能的過程會很痛苦……把他的五感封閉了吧。”

不知是為何,在南小言眼中,這個十足的大反派竟然會心地善良的將自己的五感封閉。

直到徹底失去五感,南小言還在想著範天命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一夜,南小言房中任何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除了範天命和那個如同跟隨在範天明身邊的影子。

……

“範天命啊,範天命,我可真是沒想到你算計竟然都算計到我身上來了!你還是當初那個範天命嗎?”

“範天命好自為之,你我十多年的交情……”

第二天天一亮,從昏睡中醒過來的南小言便聽到這樣的對話。

蒙九軍一臉陰沉的站在他身旁。

而當他向身上望去的時候,卻見渾身都纏繞著鮮紅的布條。

這些繃帶有一搭沒一搭的掉落在地上,還有一些依舊纏繞在身上,不過全都浸滿了鮮血。

南小言想抬起手動一動,卻發現渾身上下根本使不上一點力氣。

嘴唇乾澀無比,他只感覺就連睜眼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就是抽取神能後的樣子嗎?還真是稀奇。”

南小言此刻卻根本不關心她的神能是否已經被抽去,覺醒神能只是他當初為了擺脫實驗室得到自由的手段而已。

現在如果用這一身的神能去換取白非魚的復活,南小言覺得非常的值。

蒙九軍顫抖著手,喉嚨中似乎有些哽咽。

“範天明你可真是好手段啊!連夜從重天界中拿回兩儀劍就為了生生剝奪一個孩子的神能。”

“你何時變得這麼殘忍,這麼冷酷無情了?”

聽著蒙九軍的羞辱,範天命卻站在不遠處絲毫不做言語。

眼神裡帶著默然,看著躺在地上的南小言。

“他不是還沒死嗎?你父親交給你的任務只是將他帶回去,可又沒說是有神能的,還是沒有神能的他?”

“況且舊修煉體系不得與新修煉體系過多接觸,我是帶著祖師爺的口諭,他作為規則的制定者,當然有隨意修改規則的能力。”

“可是你們不同,你們按照規則並不能夠和新修煉體系的人接觸,我抽取他的神能難道不是在幫你們嗎?難道你們就不應該感謝我嗎?”

蒙九軍深深的吸了口氣,似乎為了壓下心中的那股怒氣,近在咫尺的南小言都能夠聽到他那粗重的呼吸聲。

“好啊好啊,範天命,你真是一個好樣的!我還真是太感謝你了,道不同不相為謀,你我數十年的交情到今天為止吧,人我帶走了,你既然有能力剝奪他的神能就應該承受他帶來的後果!”

範天命無所謂的撇了撇嘴,向一旁退開。

蒙九軍也不做任何言語,看他的臉色似乎是對範天命已經失望到了極點。

他臉上依舊帶著一些紅暈,似乎是昨晚喝的酒並沒有完全的散去酒勁。

帶上渾身傷痕的南小言,蒙九軍直接奪門而出。

踏出房門的一瞬間,他的眼前出現一個巨大的裂縫,裂縫之中傳來濃郁的靈氣,而他則一步踏出,隨後裂縫消失的無影無蹤。

感受著周圍傳來的靈力氣息,不過幾個呼吸之間,蒙九軍的身影就已經來到了另一片特殊的空間。

“疼嗎?”

蒙九軍斟酌了好久,才終於鼓起勇氣問他背上的南小言。

“感覺不到,那時我的五感被封閉了……”

南小言看著身後逐漸消失的裂縫,心情複雜,他看見範天命的眼神中,有那麼一絲希望。

“那還好,起碼不會感受得到那種痛苦……”

可隨機,蒙九軍就意識到,這種痛感恐怕會在五感漸漸恢復之後重新出現,儘管不會會像當時那樣劇烈,可生生將神能那種就像是骨髓神經的東西抽離,就算是再削弱,能削弱到什麼程度呢?

“那你現在?”

蒙九軍仔細地感受著身後的動靜,似乎是在確認南小言到底有沒有事,那種痛感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能夠忍受的住。

“你是在說那種疼痛感嗎?我習慣了,這個還行,可以忍受。”

南小言隨意的說著,眼神中絲毫不在意,只是想著以後自己要怎麼回去,這人要把自己帶去哪裡?

“這位大哥,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我的神能已經沒有了,你們找我恐怕也沒什麼用了,還不如將我留在那呢。”

“放心,我們不是為了你的神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