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羽很清楚,自己對江遲並非什麼朋友之情,更不是利用。

他是真心實意的喜歡,那個人的所有他都喜歡。

但越喜歡越害怕失去,他一邊開心自己擁有的這一切,一邊害怕著這些有天將會消失不見。

在那學期與他的相處,比他活的這幾年開心很多,他只要一回家就開始想著明天與他的見面。

每天一空閒下來腦海裡只有他,他甚至覺得自己瘋魔了。

他本來想著,日子繼續這樣過就可以了,他不奢求得到那人的喜歡,自己也不配得到他的喜歡。

可有天,他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居然向他說出了那句“我喜歡你。”

他當場就愣住了,那時的他心情很複雜,說沒有喜悅肯定是假的。

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他,趕快答應他啊,這不就是你最期待的嗎?

但理智將他拉了回來,這樣不就是完成他爹的任務嗎?他不能將他拉進來。

褚羽就這樣盯著他的後腦勺看,緩緩在心中道出一句話,他值得更好的人。

他張開嘴,逼迫自己說出那句拒絕的話,只是他的眼眶通紅。

褚羽說完立馬就跑開了,他生怕抑制不住道出自己也喜歡他。

他從未有一刻心如此痛,如同撕裂般的痛。

他在一棵樹旁蹲坐許久,眼神迷茫,又麻木的站起來,慢慢走回教室。

只是經過他身邊的人,都微微驚懼,他們從未見過他如此低沉,走過他旁邊似乎都有點冷。

回到教室時,他看了看自己的座位旁邊,他還沒回來。

他走回座位坐下,遠處的蕭允看他來便去找他玩,只是他似乎精神不振。

直到江遲迴來,蕭允故意問褚羽喜歡什麼型別,褚羽也聽話的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

只不過問的跟回答的都盯著江遲看。

褚羽本想告訴他只當朋友可不可以,只是還沒說出口他便說要轉班。

他想要他留下,可轉念一想,也許...這樣也不錯呢?

只是他走的第一天,他就無比想他,只能看著他的座位發呆,沒過幾天,這個位置突然換了一個人。

他莫名不爽,很想將他趕出去,像是有人侵佔他的地盤。

但他只能試著習慣,新同桌很奇怪,莫名其妙的叫我幫他,看在他還有點作用的份上,勉強答應他。

他還是很奇怪,每天都跟在我身後,像跟屁蟲。

謝義找我談話時,我遇到了他,他就那樣倒在我面前。

我無法訴說我那時的心情,很慌張,我抱起他一股腦衝向醫務室,我用最快的速度將他送到那。

聽到醫生說是感冒發燒才鬆口氣,不久,謝義也趕了過來。

我在那裡坐了一會兒,突然想到如果待會兒他醒了怎麼辦?看到我我該說什麼?倒不如當我從沒出現過,我帶著謝義出了門口。

可還是擔心他,所以決定在門口待著,直到他醒了。

我回到教室上課,本想下課後再去看看他還在不在那裡,只是沒走幾步,突然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車,那是江遲家的車。

我在那站了一會兒,果然看到了兩個人往那走。

其中一個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另外一個他看不清,也不認識。

之後的幾天,我會有意無意去上面走一趟,發現他都不在,應該是請假了吧。

一個星期後,他來了,可是旁邊多了一個人,那人長得還行,他是誰?

他們的關係似乎很好。

蕭允約了我吃飯,我在那裡又遇見了他,可他旁邊也有個人,他似乎還衝他笑了。

他從沒這樣對我笑過,他似乎很開心。

飯吃完後,把蕭允送回家,但我不想回家。

看到旁邊剛好有家清吧,就想去裡面待會兒,我喝著喝著突然想到一個主意,也許很任性,但我還是想這麼幹。

我把他叫了過來,我們已經很多天沒在一起待過了。

我問了我想要的,也幹了我想幹的,可他很傷心,我後悔了。

他哭了,都怪我,我的錯。

回到家的我快失控了,我真的好想得到他。

我才發現他旁邊多了一個人我是多麼的嫉妒,我想要,想要得到他。

我想了很久,坐在窗戶望著江家很久,我想要他等我,我會推翻褚城,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隔天我想要去找他,可他躲我,我才想起自己昨天佔了他的便宜,任誰都會生氣,我去找了他道歉,告訴他我的心意,問他能否等我。

他說他願意。

我很開心。

那之後我們去了遊樂園玩,那是他對我笑得最多次的一天。

他本以為轉班之後自己與他便再無可能了,但並非如此。

他想到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不要告訴別人他們在一起,更不能讓褚城知道。

等到推翻褚城的掌控,那麼他們就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不用因為什麼計劃什麼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