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螺正在家裡和賀杏花拉家常,就聽見外面有人叫門。

“小螺啊,快開門,我是你娘!”

餘小螺皺了皺眉頭,道:“這個餘老太怎麼又過來了。”

“攀親戚唄,知道小螺你發達了,阿荊又當上了國公爺,肯定要上來扒著吸血!”

賀杏花不屑的說道:“你可別理他們。”

“小螺,開開門啊,娘來找你了,娘可想死你了!”

餘小螺:“我去把他轟走。”

若是不出去把這人給轟走,恐怕要吆喝的整條村的狗都來了。

顧荊冷冷的說道:“餘老太、餘老頭,你們又來做什麼。”

一見到顧荊,二人高高興興的,親熱的和什麼似的。

“女婿啊!”

餘老頭上前,顧荊一個閃身躲過。

“不對,瞧我說的是什麼話,女婿現在已經是國公爺了。”

餘老頭醬油似的臉上堆著褶皺,“你們回來怎麼也不告訴爹和娘一聲,爹孃去村口接接你們。”

“滾。”

餘小螺開了門,便見餘老頭和餘老太面色僵硬。

“荊哥都讓你們滾了,你們怎麼還不滾!”

“小螺,怎麼跟爹孃說話呢。”

餘大海在這個時候倒是充當上了好兄長,“妹夫,小螺性子蠻橫了些,也多虧這些年你讓著她,不嫌棄她這個脾氣。”

“滾。”

顧荊直接擺出了長劍,“滾不滾?”

幾人一看,本來還想鬧上一鬧,可是卻麻溜的滾了。

在大門關上之後,餘老太一拍大腿。

“不對呀,老頭子,剛才咱們就該鬧,看他敢不敢殺了咱們!”

餘大海胖胖的身子抖了抖,“娘,要是他真敢動手,那可怎麼辦啊?”

那明晃晃的刀尖指著他們,嚇得他現在腿肚子都打哆嗦呢。

餘老頭篤定道:“他若真是敢對咱們動手,這件事傳到京城裡面去,還不得落個不孝弒親的罪名!”

“對啊,我剛才怎麼沒想到!走,爹孃咱們找他鬧去,不撬出三兩油來,咱們就不走。”

一家人又轉頭回來了,餘大海立刻要上前去拉顧荊的胳膊,結果顧荊更加的霸氣。

直接一刀削在了餘大海的胳膊上,頓時血流如注。

“啊!!國公爺殺人了,國公爺殺人了!”

顧荊嫌棄的甩掉刀尖上的嫣紅的鮮血,淡淡的說道:“哦,不好意思,剛才手滑了,我以為你要傷我呢。”

“若再有下次……”

顧荊聲音冰冷冷,“絕不輕饒!”

傷害國公爺,人家這是自衛反擊。

這其中的殺意,讓餘家一行人嚇得腿肚子又打起了哆嗦,麻利的跑了。

餘小螺和顧荊夫妻二人在東門島上待了半個月,期間餘家人再也沒有來鬧過,似乎是真的怕了。

住了一個月之後,餘小螺和顧荊才返回了京城。

臨走之時,東姐荷妹等人不捨得看著。

“你們真的不去京城啊。”

餘小螺可惜的說道:“京城很繁華,賣什麼的都有。”

賀杏花搖了搖頭,“不了小螺,我們在東門島都待習慣了,去了京城怕不適應。”

“就是,小螺姐,我男人的地都在這裡也拋不開。”

餘小螺點點頭,“行啊,等我和荊哥有空了,就再回來看你們。”

他們上了馬車,餘小螺先開馬車的簾子,不住的向後揮手。

所有人都眼眶通紅,翹著腳朝馬車招手。

“小螺,常回來看看啊!”

“小螺姐,別忘了我們!”

“小螺嬸子,下次一定要把果子芊柳和茉蘭他們帶回來,我還想和他們一起玩呢。”

等馬車漸漸的走遠了之後,餘大海才氣喘吁吁的跑了過來。

“人呢?人呢!”

“早走了,你們這幾個想打秋風的東西,也不看看打的是誰的秋風!”

荷妹嘲諷的說道:“我小螺姐不和你們計較曾經的事,你們就算燒高香了,還敢來佔便宜,快滾吧。”

“嘿,你這小賤人說什麼!”

荷妹的男人大聲喝道:“餘大海你敢罵我媳婦兒,看我不打死你!”

“哎,哎!別打臉!”

與大海連忙護住了腦袋,而餘老太和於老頭看著遠去的馬車怎麼也追不上了,心中後悔莫及。

哎!

這不孝女啊,這不孝的女婿。

在京城發達了,就忘了他們二老。

而此時此刻坐著馬車遠去的餘小螺看不見後面的人影了之後便立刻叫停了馬車。

“荊哥,咱們直接傳送吧。”

這次沒有帶回一個人來,經常說不失落是假的,可餘小螺明白,故土難遷的道理。

若是讓他從小生活在一個地方,再遷去一個大都市,他也是不願意的。

顧荊點了點頭,道:“好。”

耀眼的綠光一閃,二人和馬車瞬間出現在了英國公府。

餘小螺眨了眨眼睛,“荊哥,以後我們每三個月回去一次吧。”

“嗯,只是下次我恐怕只能待幾天。”

餘小螺點頭,“明白明白,你安心做你的事即可。”

“荊哥。”

“嗯。”

“有你陪伴,是我今生之所幸。”

歲月荏苒,時光境遷。

轉眼間已經是十年後。

三個小傢伙都長大了,長成了十幾歲的小傢伙。

顧荊也已經從當年的翰林侍讀被提拔成了國相,而皇上由於年輕的時候征戰沙場,也落下了不少的病根。

整日裡的咳嗽也不見好,太醫們見了都搖頭。

一日,顧荊上朝之後留在了御書房。

他微微的躬身,道:“皇上微臣有一事請皇上準允。”

皇上輕輕的咳了幾聲,道:“愛情有話就說。”

“微臣請求外放,回到琴川府,任知州。”

皇上愣了愣,沉默半晌之後微微嘆口氣。

“朕知道你是八安縣東門島人,從小在那裡長大,你又重情重義,朕成全你。”

顧荊立刻跪在了地上,道:“微臣謝皇上!”

“也幸虧你早已經替朕選好了人,否則下一任國相,朕真的得好好挑挑。”

皇上點點頭,“但當初就是看中了你剛正不阿的秉性,你挑出來的人必定也是同你一樣。”

顧荊:“皇上,微臣當年多虧皇上的賞識,才能做到如今的國相之位。微臣在離開之前,必定會將一切打點妥當,不讓皇上留下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