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沙發的爸爸聽了媽媽的話,滿意的點點頭。

兩個人在客廳看電視,習諾還要在廚房假裝忙碌,好在食盒到了。

她看裡面三菜一湯,還有一碗米飯。

【吸溜,想去寧宅吃飯,講真把寧宅改成寧宅飯店吧】

【這麼點東西,夠三個人分嗎?】

【話說,看這情況,哥哥是離家出走吧。叛逆小孩啊,家裡真有錢,能讓孩子去旅遊】

【也未必吧,指不定在什麼地方,這明信片肯定有用】

玩家們例行分析。

隔壁扮演柳星的玩家,換下衣裳給媽媽。

他幾次想開口,但彷彿是有什麼禁忌,或是被柳星本人影響。

那句:“是同學欺負我,衣服才這樣的。”始終沒能說出來。

柳星媽讓他別在這傻站著,趕緊去寫作業,飯菜一會兒就好。

風宿也面臨著房屋的選擇,但柳星媽對他毫不關注。

他偶然間在一個副本得到一張劇透卡,就用在這裡了。

然而劇透卡只告訴他叫什麼,家住哪裡,爸媽是誰。

後面的劇情,也需要他自己探索。

他把三個房間都翻完,發現滿是破紙殼子的屋,是柳星的住所。

習諾那個《木頭人》副本,風宿有看。

柳星的同學都嘲笑他撿垃圾。

但這個破紙殼子,也沒有惡臭骯髒,反而挺乾淨的。

角落裡還放著一個類似於機器人的模型。

風宿把學習桌從紙殼子裡騰出來,將書包裡的書都拿出來。

一個學生,該有作業的。

沒有完成,可能不算是好孩子。

他該寫什麼呢。

柳星媽很快把飯菜做好了,到兒子房間敲門。

“出來吃飯吧。”

風宿走到餐桌前,看到蠍子,老鼠,他一陣兒反胃,差點沒憋住噦出來。

好在還有個炸蠶蛹。

他勉強能夠吃下去。

至於對門,習諾很快拿出好幾個盤子出來。

【哈哈哈,突然想吃西餐了】

【這擺盤,是挺省的】

【西餐應該都沒這麼省,哈哈諾神不愧是諾神!】

習諾實在沒辦法,只好用美觀取勝。

她是大半碗米飯,而爸媽是兩勺米飯糰球疊在一起。

至於菜,習諾各澆了一半在自己的碗上。

把青菜土豆絲單獨挑出來,擺成兩盤。

湯她自己先喝了半碗,然後每人盛了個碗底。

齊怡爸媽看著少的可憐的飯菜,和殷切期盼能得到誇讚的女兒。

齊怡媽口不對心的說:“做的不錯。”

齊怡爸夾了一根土豆,剛要吃進嘴裡,看著女兒明顯比他們多的分量,不滿的問:

“為什麼你的飯菜那麼多!”

黑氣從他的身體裡瀰漫出來,習諾感覺要是沒個解釋,她就被吞噬了。

“是因為我在長身體!”

高中正是衝刺的時候,她又是個孩子,多吃點也正常。

這是習諾好不容易想到的說辭。

目前就她的觀察而言,只要理由得當,爸媽就不會暴走。

她就是安全的。

齊怡爸似乎心有不甘,但還是收回了黑氣。

而吃完飯的習諾,看爸爸回屋去電腦前處理工作的事,主動承擔了洗碗。

媽媽讚揚的伸出大拇指,到沙發上去看電視。

等習諾再次出來,收到了媽媽給的二十元。

“獎勵你的,明天可以買些零食,帶去和同學一起吃。”

習諾收下來,乖巧的說:“謝謝媽媽。”

“快進去寫作業吧。”齊怡媽把電視的聲音都調小了。

習諾回到屋裡,也遇上了做作業的難題。

她不知道該做什麼。

去學校說作業忘記帶,還是說家裡著火作業燒沒了。

進賊被偷,爸媽打架殃及作業被撕。

習諾坐在桌前深思。

感覺哪個都不靠譜。

她從來都是按時交作業,不給老師家長添麻煩的。

也不知道齊怡是不是壞學生。

習諾將整個屋子檢查一遍,沒有發現其他的東西。

“太可憐了,怎麼連個日記都不寫啊。”

【正經人誰寫日記啊】

【啊哈哈】

【畢業多年,作業兩個字,太遙遠】

【等你有孩子,就能重新感受到作業的苦】

【我家孩子,一隻狐狸加兩隻雞等於幾,你們猜怎麼著?】

【一加二等於三】

【等於一,因為狐狸把雞都吃了】

【等於0,吃雞的狐狸不是好狐狸,被他送派出所了】

【哈哈哈,人才】

彈幕作業各有各的苦,習諾拿出課本仔細分析。

她發現了十來張卷子。

“別的不說,先寫卷子,應該沒錯。”

至於其他的,等明天看情況編吧。

擁有趕作業DNA的玩家們,奮筆疾書。

一個晚上,一個奇蹟。

彈幕從吐槽孩子,變成心疼孩子。

習諾先自己做了一遍,畢業好久,有些卷子上的題,的確是還給老師了。

那些看似好像明白,實際上沒做出來的。

習諾用道具也寫了一些。

她怕自己是學習差的,還故意寫錯了幾道。

再一看時間,已經十一點半了。

習諾從兜裡拿出明信片。

用了半個小時,習諾才拼好。

“這哥哥是什麼情況啊。”

光顧著寫作業,粘明信片,她還沒了解劇情呢。

早知道,那天就應該多抽柳星幾下。

習諾實在困了,就上床睡覺。

晚上的時候,她模模糊糊感覺床邊站了個人。

但她嘟囔了一句:“怎麼這道題你都不會啊。”

然後,她捂上被子,繼續睡覺。

被子神會保佑每一個小孩!

【媽呀,爸媽輪流站崗】

【嗚嗚嗚,大半夜的,突然有人站我床邊,我要嚇死】

【好在諾神沒醒過來】

一覺到天亮,習諾看才剛五點,但她也不敢睡了。

“希望今天的早膳能及時些。”

可能是寧宅聽到了呼喚,食盒出現在她的床上。

習諾吃完飯,寫了封信給寧二少爺。

“能不能給我個許可權啊,我這邊有點困難。”

習諾也不知道寧二少爺能不能同意,她只能祈禱。

等五點半,她出門到客廳,看媽媽已經在廚房裡忙碌。

習諾走過去,“媽媽,哥哥的明信片,我粘好了,你要看嗎?”

齊怡媽想讓孩子吃蜘蛛三明治的心,轉瞬就被哥哥的明信片吸引。

她擦了擦手,拿過明信片。

就在這時,她恢復正常了。

是一位很溫柔文雅的女士。

“這孩子,到底還知道回個信,讓我知道他一切都好。”

習諾看媽媽很是懷念的樣子,試探著問:“要不咱們把哥哥叫回來?”

齊怡媽張了張嘴,把明信片還給女兒。

“放到你屋吧,別再讓他撕了。”

習諾看三明治是可以吃的,她從包裝袋裡拿出來一個。

“媽,別那麼忙碌了,我吃這個就行。”

“再喝一杯奶。”齊怡媽讓女兒去冰箱拿。

習諾當自己家似的,還拿出一個黃瓜來,小心翼翼咬了一口,發現沒問題。

“媽,你每天忙著做飯家務,我考考你,我幾點去上學啊。”

“你這孩子,又調皮了,六點也差不多該出發了。”

原來是六點。

習諾估摸著學校還得找一會兒。

“那我早走一會兒,在學校還能多學一會兒呢。”

齊怡媽颳了刮女兒的鼻子,“你呀,快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