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鬼王殿下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半神境界,而他的公子,已經是聖境巔峰,距離半神只有半步之遙。”

“張楚國主,現在……你覺得我們有幾成勝算??”

這一下,張楚的臉色終於變了。

不過,也真正的鬆了口氣,朝著鬼王和鬼見愁拱手道:“在下楚國國主張楚,見過鬼王,見過鬼見愁公子。”

對於張楚的行禮,鬼王並沒有多在意,而只是簡單的點了點頭。

在他的心裡,小小的楚國國主,沒有資格讓他平等相見。

“哈哈哈哈。”

倒是鬼見愁,為了緩解尷尬,大笑道:“原來是楚國國主,久仰大名,在下鬼見愁,幸會幸會。”

張楚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滿,但也只是一閃而逝:“幸會,請坐。”

“張楚國主,這下,你該有自信了吧??”德里克·羅斯命人給鬼王和鬼見愁上了牛排,並戲謔的看向張楚。

張楚黑著臉點點頭:“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有鬼王殿下和鬼見愁世子在,我們定能戰勝秦國,一舉拿下華夏大地。”

“呵呵,見愁,有人叫你世子了,感覺這個稱謂怎麼樣??”鬼王沙啞的聲音響起,帶著一股子不加掩飾的輕蔑。

鬼見愁咧嘴一笑:“好像還不錯,不過,我很討厭。”

“哦??”鬼見愁眉頭一挑:“那你喜歡別人叫你什麼??”

“混蛋。”鬼見愁淡淡道。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鬼王的兒子。”鬼王狂野的笑了起來。

見鬼王和鬼見愁父子如此笑著,張楚敢怒又不敢言。

“既然張楚國主放心了,那我們就可以向秦國宣戰了。”

“來人。”

德里克·羅斯大喝一聲:“向秦國發出戰書,明天早上辰時三刻,海面一戰。一戰……定勝負。”

很快,美索羅帝國和楚國向秦國宣戰的訊息傳到了寧海城。

得到訊息的大秦一方諸將開始做戰前準備。

————

同時,灣海島上的百姓們也逐漸的嗅到了戰爭即將開始的氣味。

有些重要的人員,也知道了大戰即將開始的事情。

灣海島。

某座豪華的別院內。

一家人正忙碌的整理著屋子裡的東西。

“蠢貨。”

“都停下來。”

一道暴怒的聲音傳來,打斷了眾人的忙碌,一個個轉過頭,看向聲音的源頭。

那裡,站著一個男人,正是不久前從寧海城離開的劉喆。

“都要幹什麼??你們這麼大動靜,是想害死我們嗎??”

“一群蠢貨。”

劉喆憤怒的對著眾人咆哮。

“老爺,究竟怎麼了?不是您讓我們離開的嗎??我們準備一些細軟。不然,離開之後我們吃什麼?”劉夫人好奇的問道。

劉喆怒道:“愚蠢,你拿著這麼多的細軟,能離開島嗎??真是婦人之見。”

“老爺,您不是和檢查的人熟悉嗎?我們那點兒細軟應該沒事吧??”劉夫人說道。

“愚蠢。”

劉喆怒道:“他們之所以聽我的話,是因為我和美索羅帝國的人熟悉,但是,若讓他們看到我們拿著細軟,肯定會知道我們要逃離,到時候,他們會給我面子嗎??”

“這……。”劉夫人為難的說道:“老爺,難道我們要將這些細軟丟下嗎??”

“愚蠢。”

劉喆被夫人氣的直跺腳:“我們好不容易賺到的銀子,為什麼要丟掉??”

“……。”劉夫人更加委屈了:“老爺,我們到底應該怎麼辦??”

劉喆沒好氣道:“你們不會先將這些銀子埋在地下??”

“啊??”

劉夫人驚訝了:“埋在地下,萬一大戰真的波及到這裡,別人肯定也會找到的啊。”

“愚蠢。”

劉喆怒喝一聲:“按照我說的做,其他事情,等戰爭結束了我再給你解釋。”

劉夫人雖然心疼銀子,但還是照著做了。

很快,銀子被埋到了房間裡。

幾個時辰之後,劉府大火,將整個房間燒的乾乾淨淨,變成了一片廢墟。

“不錯不錯,別人該不會去地下再去挖吧。”

“我簡直是太聰明瞭。”

“等大戰結束之後,我就可以挖出財寶,帶著家人移居到故土,簡直是太爽了。”

劉喆滿意的點點頭,帶著一家人離開了住所。

在離開島嶼之際。

“老爺。”劉夫人道:“我那表兄正好在灣海島任職,還是一個將軍,底下管著一兩千人呢,要不……我們也給他說一聲??我們一起走??若他能和我們一起走,有他的保護,肯定更加安全一些。”

“愚蠢。”劉喆怒道:“你告訴你表兄,萬一他把我們抓起來獻給張楚怎麼辦??”

“這……。”劉夫人猶豫了下:“可是表兄一直對我們家很好,若我們就此離開……。更何況,表兄的為人你是知道的,他不是那樣的人。”

劉喆想了想,覺得自己的夫人說的有道理:“這樣吧,我命人去給他送封信,至於他能不能收到,就看他的造化了。”

“茲事體大,關係到數萬甚至數十萬將士的性命,我們不能任性。”

“好吧。”劉夫人心裡嘆了口氣,一臉為難。

見自己夫人如此,又想了想表兄確實對他們家不錯,劉喆一咬牙,說道:“你帶孩子們離開,去黑山島等我,我去親自和表兄說。”

“可是……萬一……。”劉夫人又猶豫了。

畢竟,若正如劉喆所言,劉喆此去,可能會死。

“婆婆媽媽的,快走。”劉喆怒喝了一聲,送著夫人和孩子離開了灣海島。

不過。

望著夫人和孩子船隻離開的方向,劉喆久久沒有離開。

他不捨。

這種亂世,一別,也許就是永別。

————

半個時辰後。

劉喆找到了劉夫人的表兄——司斌,一個看起來精幹的中年男子。

“什麼?你說李九道也來了??”聽完劉喆的介紹之後,司斌大驚失色:“李九道不是被免掉了所有職位關押在小聖賢莊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真以為李九道那種人會被免職啊??”

劉喆道:“到現在你還看不出來嗎??秦人做的這一切,都是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