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你在狗叫什麼？我有說賣你嗎？

牛瘋掏出一小疊銀票。

平攤在牧長歌的面前。

“一共一萬一千兩銀票。”

他繼續說道：“我只要一顆大力丸，剩下一萬兩是我的誠意，也代表了我的歉意。”

“你我二人不打不相識，往後的日子多多親近才是。”

一萬兩？

這傢伙真夠捨得的。

隊伍後面的妖怪面面相覷。

這已經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就為了討得牧長歌的歡心。

值得嗎？

一部分妖怪心中有了答案。

他們偷偷找來同伴，耐心的囑咐一些話。

隨即死盯著牧長歌的反應。

牛瘋滿懷信心。

之前的一千兩精神損失費牧長歌說收就收。

眼下的一萬兩銀票他沒理由拒絕。

“不好意思，無功不受祿，你的錢我不要。”

牧長歌指尖一動。

將銀票彈到桌子邊緣。

開玩笑。

他像是見錢眼開的人嗎？

隨便煉出一鍋大力丸，就有妖怪上趕子送錢。

他何須貪圖這點蠅頭小利。

牛瘋的笑尬在臉上。

收回銀票不是。

再遞銀票也不是。

他還不能當著這麼多妖怪的面翻臉。

否則定會被塗山雅雅一拳揍扁。

牛瘋的眼珠轉了轉。

愣是給自已找了個臺階下。

“牧公子高風亮節，實在是我輩楷模，我牛瘋欠考慮了。”

他單獨抽出一張銀票。

“那就請牧公子給我一顆大力丸。”

“不急，我還有話問你。”

牧長歌指了指牛瘋身後的十幾個牛妖。

“他們是野牛嶺的妖怪？”

“是，牧公子的規矩，我當然得遵守。”

“一妖一顆大力丸，所以我多帶了一些妖怪，請牧公子給藥吧。”

牛瘋自我感覺棒極了。

牧長歌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就不要怪他不給面子了。

“一，二……”

牧長歌仔細的數了數，輕聲道：“加上你，十五個妖怪，我正好還剩十五顆大力丸。”

“哈哈，看來我野牛嶺可以包圓了。”

牛瘋轉身對著其他妖怪作揖道：“各位，抱歉了，你們再等等吧。”

這話看似謙遜。

無形中在裝批。

牧長歌屬實看不慣這貨的嘴臉。

一敲桌面，打斷他道：“你在狗叫什麼？”

“我有說賣你嗎？”

牛瘋表情一僵。

後半句嘚瑟的話卡在喉嚨深處，憋的相當難受。

他強扯嘴角，擠出微笑，詢問道：“牧公子，我可是牢牢守著規矩，你這種做法，不大合理吧。”

牧長歌不留情面的嘲諷道：“呵呵，大力丸是我的，規矩也是我定的，我喜歡賣誰就賣誰，你管的著嗎？”

“我……”

牛瘋的身子不受控制的顫抖著。

怒火翻騰，又被壓下。

他實在不明白牧長歌為何要屢次折辱自已。

之前的誤會該解釋也解釋了。

更是給足了賠償。

這人類小子到底鬧哪樣？

牧長歌拄著桌子，探過腦袋悄聲道：“看來你的牛頭沒比你兄弟的豬腦強出多少。”

“謠言是你傳出去的吧？”

“你以為塗山抓不到實質性的證據就辦不了你是吧？”

“沒關係，我來辦。”

“從今往後，野牛嶺別想從我手裡拿到一顆大力丸，當然了，一百萬兩一顆，我說不準會考慮一下。”

牛瘋被他氣的肝顫兒。

該死的混小子。

他是真有膽啊。

牛瘋忌憚的偷瞄著塗山雅雅。

後者眼中冒光，一副欣賞之色。

罷了罷了。

他忍了。

牛瘋沒好氣的一轉身。

準備招呼手下牛離開。

“牛大統領，容我再說一句實話，你確實不是啥好鳥，但我還得好好感謝你。”

牧長歌沒頭沒尾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要不是牛瘋的牛臉夠黑。

此刻早就臉紅脖子粗了。

牧長歌提筆在一張木板上寫著什麼。

然後大咧咧的往攤位前一擺。

‘同一勢力，每七天可買五顆大力丸。’

牧長歌笑著說道：“多虧了牛統領的提醒，差點被鑽空子了，謝謝你昂。”

“你，你……”

牛瘋已經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他感受到周圍妖怪強烈的怒意。

牧長歌成功幫他引來一波仇恨。

發現漏洞的妖怪，本不止牛瘋一個。

別的妖都是偷偷摸摸，儘可能低調的多買幾顆大力丸。

誰像牛瘋這般大張旗鼓。

這下完蛋了。

再沒漏洞讓他們鑽了。

“這蠢貨光長個頭不長腦子。”

“野牛嶺？我虎跳峽自今天起再不與他合作了。”

“他奶奶的熊，我好不容易把一家老小找來，結果白來一趟。”

“……”

牛瘋這輩子也沒被這麼多妖怪痛罵。

不誇張的說，他祖宗十八代，外加未出生的子子孫孫，全被罵了一個遍。

試問他敢吱聲，敢反駁嗎？

恐怕被當場痛扁一頓，塗山都不帶管的。

‘牧長歌，塗山的狐妖們，今日辱，他日定當百倍奉還。’

牛瘋暗暗發著誓。

還沒走出多遠。

身後再度傳來牧長歌的喊聲。

“大統領，其實我最後有句心裡話……”

“話你妹啊！！！”

牛瘋拔腿狂奔。

一刻不敢停留。

牧長歌不免嘆氣道：“他跑啥跑，我就想讓他幫我帶個話。”

“大力丸也不會賣給野豬嶺的妖怪。”

沒了搗亂的牛瘋。

十五顆大力丸轉瞬間賣光了。

一大筆錢入手。

牧長歌離完成任務又近了一步。

“牧公子，你好像比昨天少賣了二十顆大力丸。”沒排上號的妖怪不死心的問道。

“哦，你們既然發現了，那我便不瞞你們了。”

牧長歌事先想好了託辭。

慢悠悠的說道：“煉製大力丸是一件極耗心神，非常繁瑣的事情，其中有幾種材料更是難尋的很。”

“我無法保證能長期供應大力丸，各位買到就是賺到。”

“大騙子。”

塗山雅雅的嘀咕聲僅她自已和牧長歌能聽見。

隨之而來的是一塊分量十足的銀錠。

砸的她小腦瓜嗡嗡響。

牧長歌不動聲色的比了個手勢。

‘再多嘴，信不信我扣光你的分紅。’

妖怪們壓根不清楚大力丸的門道。

有閉口不言的。

有信以為真的。

“牧小哥，你沒把我老牛忘了吧。”

一五大三粗的牛妖，粗著嗓子邊說邊走。

正是因爆衣而被銀月守衛抓走的牛大力。

這貨的一萬九千五百兩血汗錢仍被牧長歌妥善的保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