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姜紫荷也擠到了陳勾史的床上,陳勾史立刻緊張起來。
怕什麼來什麼。果然姜紫荷開口就問:“傻瓜,今天晚上你親了別的女人?是誰?”
一聽這話,朱憐蓮也不幹了,她一臉驚訝的望著陳勾史:“哥哥,你可對我們姐妹發過誓!你敢出軌?信不信我這就跳樓。”
陳勾史就是怕這點。他的身體和姜紫荷連在一起,自已受到的傷害姜紫荷都無差別承受下來,可是姜紫荷受的傷他卻不被波及,這讓陳勾史深深感覺到自已虧欠這個女孩太多太多。
憑什麼她要揹負自已的痛苦呢?而她的痛苦自已又不能分擔!
陳勾史是一個非常講道理的人,正因為他太講道理了,所以姜紫荷雖然什麼都不提,可是他卻對這個女孩有著發自心靈深處的愧疚感,而且這一輩子也無法擺脫。
自已還不能死,自已死了姜紫荷也會死。這可真是要命啊。
現在姜紫荷問的事自然就是蘇瀾那一吻了。顯然她感受到了,所以特意在學習完了來問自已。
關於這一點,陳勾史實在很佩服。姜紫荷雖然在學習上智商不夠,但是學習態度絕對一流。即便有著這麼大的懷疑,可她依然做完了今天的功課才發問。
好在陳勾史早有準備,面對兩雙懷疑的眼睛,他不慌不忙的說道:“我跟你們說,演唱會出了巨大意外,死了很多人 ,我到之後也不能見死不救,我看到一個人快死了,就給她進行了人工呼吸。總算把她救活了。”
“是這樣的嗎?”這一點姜紫荷也分辨不出來。她只是多少有那麼點感覺,卻不能具體感到陳勾史做了什麼。至於是接吻還是人工呼吸她沒辦法弄清楚。
“哥哥,你要敢騙我們,哼。”隨著朱憐蓮這句話,床上突然憑空出現一個大剪刀,大剪刀正掉在陳勾史雙腿之間。不用問,自然是朱憐蓮的傑作。
她的籃子堪比倉庫,什麼都有。
“你們別鬧了,今天發生這麼多事,難道不累嗎?快睡吧。接下來我還要繼續追查郭伯的線索。這個人太危險了,如果他不死,死的可能就是我們。”
“好吧,睡覺。明天還要早起學習。”姜紫荷覺得這件事也算有了答案,於是放心的睡去。
第二天,兩人都出門上課,陳勾史這才能安心的思考。
昨天那慘烈的現場讓陳勾史隱約猜到了事情真相。他認為那個湯姆很可能是奪舍了蔡俊傑,整個演唱會就是一場邪教法事。
既然如此,陳勾史突然意識到自已的優勢大了一點。他現在不但知道蔡俊傑是個被奪舍的人,而手裡這三個人名也意味著這三人可能也奪舍了別人的身體。
陳勾史目前確定了自已的敵人分兩個大集團,一個集團就是被他命名為黑教組織的修士集團。這幫人不但神通廣大,而且控制著世界。之前自已在溫泉遇到的忍者,顯然就是他們的人。
現在這個湯姆,應該也是他們的人。至於文硬軍,只能算是黑教的外圍人員。看他那衰樣,估計他自已都不知道他的上面是什麼人。
這顯然是極端保密的,如果自已不是意外因為朱友基而介入其中,自已也完全不會接觸這個集團。
另外一個集團就是朱老為首的國內的強大勢力。朱老連自已孫子孫女的命都不在乎,只想一心奪舍朱友基,以他的地位,陳勾史妄圖對抗簡直就是螳臂當車。
這兩大集團不但如山一般龐大,而且也如山一般高聳入雲, 他們躲在雲層之上,地面上的人根本看不到他們。
就比如朱友基要被爺爺奪舍這件事,即便是他親口說出去,可是誰會相信呢?任何一個所謂正常的人根本不會相信什麼奪舍的鬼話,更何況是他爺爺要奪舍他。
人們只會以為朱友基瘋了,搞不好還得把他送精神病院裡面去度過餘生。
再比如陳勾史現在覺醒了修士血脈,有著凡人根本想不到的神通,可是他也沒法說出去。幸虧他身邊的姜紫荷朱憐蓮都是修士,要是倆女孩子全是凡人,她們也沒法接受這個事實。
陳勾史覺得自已好像一隻小螞蟻,在和兩個巨人鬥爭,力量完全不對等,可是自已還沒辦法找盟友,因為沒人信他說的話。
無力感時時包圍著陳勾史,如果不是為了朱友基小命,現在又為了自已的小命,陳勾史真不想鬥了。
可是性命攸關,不鬥不行。自已只要懈怠下來,結果必然是死亡。他必須鬥下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現在陳勾史的目標是殺死郭伯。之前他找不到郭伯的行蹤,這個人神龍見尾不見首,陳勾史次次陷入被動,現在他準備迂迴一下。
有了三個人的名單,還知道蔡俊傑是個被奪舍的人,這就意味著陳勾史手中的條件多了,條件越多越容易推匯出正確答案。
陳勾史準備從這四個人開始著手調查。
看來又要麻煩蘇瀾了。
陳勾史撥通了蘇瀾的電話。
蘇瀾今天沒有上班,她被暫時停職了,接受調查。因為昨天的事故的確太嚴重了,目前統計,死了四十多,重傷接近一百,輕傷無數。
而且前幾天才發生教堂失火事件,也死了好幾十。連續發生重大事故,帝都的風氣都緊張起來。
蘇瀾約了陳勾史來到景山公園,從這裡可以俯瞰故宮。
雖然陳勾史就是帝都人,但是他以前還真沒來過這裡玩。
蘇瀾沒有穿制服,而是換了一身精緻的女裝,再加上精心畫了一點妝,儘可能奔著年輕去畫,這樣她看起來年輕了好幾歲,堪堪可以和那兩個女孩比上一比。
陳勾史才知道她被停職了,正想安慰蘇瀾一下,結果蘇瀾卻不讓他說話。
蘇瀾指著一棵樹說道:“弟弟,他們說這棵樹就是大明朝最後一個皇帝崇禎上吊的地方。”
“是嗎?”陳勾史覺得這多半是胡說八道,崇禎到現在幾百年了,這棵樹連碗口粗都沒有,顯然不可能在幾百年前就存在。
“弟弟,我現在突然理解了崇禎。”
“你理解他?”陳勾史有點莫名其妙。你和他身份地位可差遠了吧。雖然蘇家也算是豪門,可崇禎卻是皇帝,天下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