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勾史差點把老闆腦袋當土豆按在這塊板子上切了。你可真敢吹牛逼。周文王用過的切菜板,咱們先別說這板子是不是有那麼長時間,就是以周文王的身份地位,他怎麼可能親自切菜呢。人家有廚子啊。
然而姜紫荷再次刷了三萬買下了這塊破木板。
朱憐蓮和陳勾史看的一起咋舌。朱憐蓮知道姜紫荷的工資,現在六萬都出去了,你沒錢了吧。
“姐姐,該回家了吧。”
“再看看。”姜紫荷依然悠閒的在市場上隨意的逛。
“姐姐有點錢就嘚瑟。哥哥,以後你和我們結婚了,錢可不能給姐姐,你把錢給我,我來管。否則咱們家的錢都被姐姐敗光了。再大家業也經不起這麼禍害。”朱憐蓮偷偷在陳勾史耳邊嘀咕。
陳勾史心說,為什麼我的錢不是給你就是給她,就不能我自已拿著嗎?
合著在家裡我不算人?
他們在後面嘀嘀咕咕,這時候姜紫荷又看上一樣小玩意,一件金首飾。她正要拿去拿,這時候有一隻手同時和她拿住了這件金首飾。
“放開,我先看到的。”對方是個漂亮女人,身邊還陪著一箇中老年男人。
姜紫荷沒有說話,但是也沒有放手。她出門在外一直是優雅知性的形象,也正是這樣才一開始騙過了陳勾史。
這並不是姜紫荷的偽裝,而是她本性如此。當她不以修士身份出現而是以凡人面貌露面時候,她本來就充滿了知性的美,由內而外,優雅自然。
她不喜歡潑婦吵架,所以她一句話也不說,只是握住金首飾不放。
朱憐蓮立刻衝了過去:“我姐姐先拿到的,你們放手。”
“哈哈,小丫頭片子,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誰?”那女人高傲的仰著頭。
她身邊的中老年男人上前一步說道:“你們連我們都不認識?這位,世界著名女影星,中國巨星,安珠蓓。我,全球知名導演,馮庫。識相點,放手。”
是這倆人!陳勾史聽到兩個名字,不由得仔細望向對面。
馮庫是帝都著名導演,在導演界也是排名前五的人物。他的形象總是出現,所以陳勾史倒是一眼認了出來。
然而那個安珠蓓卻是陳勾史第一次見,但是他知道這個名字。一般人根本不知道安珠蓓是誰,她也不是什麼世界著名影星。雖然她是個演電影的,可是隻能勉強算十八線小明星,因為根本沒人知道她演過什麼。
可是陳勾史為什麼知道她呢?因為這個人就是白承疇的遺孀。白承疇死了,這件事和陳勾史有關,事後陳勾史仔細瞭解了一下此人背景,知道安珠蓓就是他新娶的老婆,也是他要奪舍的物件。
只是陳勾史的意外出現,打亂了白承疇的奪舍計劃,最終白老闆反倒死在了吳帆手裡。
現在看到安珠蓓,陳勾史很意外。你不在申城辦喪事,怎麼跑帝都來了?而且你還和我的女人爭首飾,你知道不知道,我是你救命恩人。
如果沒有我,現在你早死了。就衝這一點,你也應該讓著我啊。
陳勾史走上前去。姜紫荷與安珠蓓都不肯放手。老闆樂的如此,根本不管。你們爭吧,弄壞了,賠我個天價,弄不壞,爭個天價,左右我都是賺的。
“什麼狗屁明星,垃圾導演,都給我滾一邊去。這東西是我姐姐的,給我放手!”以朱憐蓮的身份,她怎麼會在意明星導演呢。
放在古代,女星就是女戲子,導演就是戲班頭子,都是跑江湖賣藝的,下九流。他們服務的物件就是權貴,而朱憐蓮如果放在古代,她就是權貴人家。
你們這幫人,都是我門下走狗。
即便到了現在也依然如此。這幫人哪個不以抱上豪門大腿為目標?各個如此。所以儘管這幫人在老百姓面前一個個高高在上,鼻孔朝天,然而在朱憐蓮眼裡,都是狗。
朱憐蓮這番話頓時惹火了馮庫和安珠蓓。安珠蓓雖然還沒有名氣,依然是十八線小明星,可是現在她身家不同了。她成了真正的大富婆。
白承疇立下了遺囑,所有遺產都給了安珠蓓,連兒子都沒給一分錢。安珠蓓為此還為白承疇的死掉了幾滴眼淚,她覺得這個男人真是太愛自已了。所有財產都給了自已,他自已還早早就死了,大好人啊,不耽誤我的一生!
有錢之後,安珠蓓立刻逃離了申城。白承疇是申城娛樂圈的幕後大佬,他突然死亡,而且還是被一個小鮮肉刺殺在臥室內,這可是巨大丑聞,安珠蓓不敢留在申城,所以逃來了帝都。
她現在有錢了,身份就不一樣了,導演馮庫第一時間就勾上了這個女人。
雖然他根本看不上安珠蓓的演技,因為這女人根本沒有演技,但是人家有錢啊。白承疇有多大一筆財富,馮庫都不敢想,反正比自已有錢的多。
正巧安珠蓓陷入旋渦,孤苦伶仃來到帝都,自已正好雪中送炭,救她一救。你好我好大家好。
今天倆人沒事就來潘家園逛逛,恰好安珠蓓看中了這件金首飾。
安珠蓓根本不喜歡古董,是馮庫非帶她來這裡。在這種地方,馮庫好顯擺自已的學問深。
他說了一堆,安珠蓓一件沒買,而看到這個金首飾,安珠蓓立刻出手了。因為金首飾好歹是金子做的,這玩意就算是假古董,可也是真黃金啊。
就算買的稍微貴點也不怎麼吃虧。安珠蓓可是個精明女人。
沒想到還有一個女孩和自已同時看上了這東西,看來對方一樣精明啊。
安珠蓓看了看陳勾史。這是她習慣性的觀察方法,先看男人。陳勾史身上沒名牌,手上沒名錶,腳下一雙鞋也不是奢侈品,不過兩三百一雙的大路貨。
顯然,這人沒什麼料。再看姜紫荷與她的女伴。
姜紫荷穿著樸素至極,甚至連妝都不畫,只是淡淡塗了一點口紅,而朱憐蓮在姜紫荷的陰影中生活,也一改往日做派,變成了同樣樸素的一個女孩,全身上下沒有半件奢侈品。
這樣的兩女一男,除了長得漂亮點,有什麼資格和自已爭?
“你放手!”安珠蓓盛氣凌人的命令道。
“快點,給我放開,別讓我動粗。”馮庫近前一步,梗著脖子說道:“別逼我動手,老子雖說不打女人,但是逼急了我可不管男女,一起揍!”
陳勾史一聽,這不是要耍無賴嗎。他不禁仔細看了看馮庫。
這男人三角眼一吊,怎麼看怎麼是一副欠揍的模樣。陳勾史心說難道今天自已要在這裡還打一場不成嗎?
我這真不想揍你,揍你會髒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