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紫荷根本不說半句,她立刻就要跑。

那些黑衣保鏢幹什麼吃的?主子有意這個美人,怎麼能讓她跑了呢,她跑了,這些人的工資也就沒了。

一群人飛快的跑到姜紫荷的四周,把美女圍在中間。

王大少這才悠然的走了過來。

“美女,今夜的月光如此美好,你我正當青春年華,怎麼可以辜負這樣的良辰美景,不如我們一起去……”

不等王大少說完,王大少身後匆匆跑來一個人,一邊跑還一邊罵:“你特麼算狗屁青春。過了年你奶奶的都四十了,還跟我這裝少年,你丟不丟人啊。”

來人正是朱大少。朱大少一看美女跑了,那怎麼能答應呢,他也追了出來,正好趕上這一幕。

對於這個沒事裝嫩的王大少,朱大少可是絕對不給好臉色的。他家的背景完全不虛王家。既然背景不分高低,那麼就比個人素質了。

論個人素質,朱大少雖然矮了點,但是他真的是年輕人,今年才大學畢業,剛22歲。王大少都人到中年了,這時候跟小美人硬裝同齡人,一下就被朱大少抓到痛腳。

在朱大少面前,這些保鏢可就不敢造次了。對著普通老百姓,他們強大無比,凶神惡煞一個個,然而在同樣高層的朱友基面前,這幫人一瞬間全變成了不出聲的狗。

主人吵架,他們只能幹看著。他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看住了大美人,別讓她趁亂跑了。

陳勾史這時候也跟了過來。他一來就吃了一驚。這美女他認識,這不是自己的新租客姜紫荷嗎。

本來這件事和他沒有半點關係,可是沒想到這個美人是自己的租客,這樣就多少和自己牽扯上關係了。他真是沒想到,文文靜靜書香氣十足的姜紫荷會來酒吧賣唱。

這個爛地方,是你能來的地方嗎?這不就惹上麻煩了嗎。

幸虧自己在這裡,如果自己不在,指不定會怎麼樣呢。這裡哪個人是你能招惹的?

陳勾史突然覺得自己最近太走黴運。今夜還不如自己不在呢,眼不見心不煩啊。他真不想為姜紫荷出頭。陳勾史是一個很現實的人,他知道自己的份量。

在朱大少王大少這個層次面前,自己宛如塵土,根本不值一提,沒有半點力量。

除非自己肯拼命,但是拼命都未必有用。而且姜紫荷跟自己沒有半點關係,這才認識了沒幾個小時,陳勾史可犯不著為這個女孩子拼命。

他想抽根菸冷靜冷靜,然而姜紫荷卻不給他冷靜的半點機會。

美女一步跨到陳勾史身邊,然後小聲的說道:“房東,這可怎麼辦?我是為了付你的房錢才第一次出來唱歌。”

陳勾史當場就要崩潰。怎麼這件事還怪到我頭上?是我逼你租我房子了?這一刻,陳勾史恨不得馬上將房租全轉賬還給姜紫荷,只求你離我遠點。

我的房子根本不愁租,我只怕麻煩。

這時候朱大少來精神了。之前他和王大少都是同樣的起跑線,他們都是第一次見到姜紫荷,倆人和姜紫荷都沒有半點關係。現在就不同了。陳勾史是朱友基的好友,這個美女是陳勾史的房客,這樣美人就變相的和朱大少有了勉強的友誼關係。

江湖上就是這樣,朱大少一下好像就佔理了。

他胸脯一挺,隨手捋了捋頭髮:“王大少,美人是我朋友,你看怎麼說!”

王大少一時有點無可奈何。他和朱友基身家背景差不多,誰也奈何不了誰。既然這個美人真的和朱友基能扯上關係,他也不好硬搶,這就壞了這個圈子的規矩。

“朱大少,常言道,情場得意,賭場就會失意。你可不是臭要飯的那種草根,你是富貴人家的大少爺。你情場得意了,可就不是賭場失意那麼簡單。”

“怎麼說?”朱大少氣勢一點不弱。

“我看你最近運交華蓋,頭髮都長出來了,這是好事將近啊。哈哈。”王大少說完,不等朱大少反擊,徑自就這麼走了。

朱友基頓時一肚子氣無處發洩。顯然王大少在說反話,什麼運交華蓋,什麼好事將近,這是咒自己去死啊。

偏偏最近朱友基一直做噩夢,身體也有點問題,這的確被王大少說中了,一時朱友基心裡真有點發慌。

他也無心在這裡耗著了。朱大少將鑰匙塞給了陳勾史,讓他送美女回家,反正你們住一起,跑不了小美人,他自己反倒叫了個車跑了。

陳勾史鬆了一口氣,沒想到事情這樣解決了。

上了車,陳勾史一邊開車一邊對姜紫荷說道:“你是叫姜紫荷吧?”

“房東,你是狗屎吧。”姜紫荷也沒客氣。雖然是陳勾史為自己解了圍,但是她很討厭這樣的闊少。在老家的時候,許多這樣的爛人招惹她,這讓姜紫荷對這種人非常討厭。現在連帶著對陳勾史也沒好臉色了。

陳勾史頓時一肚子話都說不出來了。這什麼狗屁名字。他想不承認都不行。

於是陳勾史默默開車。

兩人一起回了家,在各自回臥室的時候,陳勾史終於忍不住丟出一句話:“姜紫荷,我建議你以後別去那樣的地方。惹是非。”

“狗屎,謝謝你了。我今天是第一次去唱歌,以後也不會再去了,因為我賺到了足夠的房租,哪怕你加價我也不怕!”

陳勾史狠狠摔上房門。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

躺在床上,陳勾史開始思考自己的人生。本來他對自己的未來規劃了一條正常的路。陳勾史是燕京大學的畢業生,雖然他不是名列前茅的那幾個頂尖學生,但也不靠後。

燕京大學幾乎是全國排名第一的大學,陳勾史是不缺工作機會的。他只是不想隨便邁出這一步,而是要選一個最佳的開局方式。

也因此,他才準備忍受幾個月沒錢的生活,只靠房租度日,一切只是為了未來有個最好的工作,不浪費人生。

可是哪成想事情突然起了變化。一次很平常的自駕遊把他拉入了一個魔幻的西遊世界,在那個世界 ,白龍馬還告訴他一切都是幻境。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本來陳勾史想強行忘掉這一切,那本西遊記他都丟在了高原,可是萬萬想不到,這本怪書竟然跟到了自己家裡。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陳勾史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他相信事情既然發生了,躲避是沒有用的,必須勇敢面對。

那個姜紫荷顯然說的是實話,她應該是第一次去酒吧賣唱,這點只看她對待兩位京城闊少的態度就很明白了。

那些真正的賣唱女根本不用闊少追,她們會抓住一切機會貼上去,而姜紫荷顯然很厭惡朱大少和王大少,甚至連自己都受了無妄之災,連帶著被她討厭了。

但是不管怎麼樣,人家賺到錢了,看來還不少。自己是不是也應該先賺點快錢好度過這段時間呢?

現在陳勾史暫時不敢找工作了,他必須靜下心來先解決掉西遊記的問題。但是這個期間他不能不吃飯啊,飯還是要吃的,所以還得有點收入。誰知道這件事要多長時間才能解決,只靠那點房租肯定不夠。

怎麼才能賺點快錢呢?陳勾史不由得想起了姜紫荷的賺錢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