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者的凝視,讓黑鐵的結晶在怪物破碎的靈魂裡析出。

血肉和經絡膨脹,無法承載異變的力量。

鍊金的暴君踏著自以為竊取了‘神力’的愚夫。

用劍戟教會對方‘禮節’。

【放肆】

【悖逆】

汀小花的都沒有開口。

他腳下的長得和本人完全不一樣的影子,直接訴說出‘扭曲’的咒言。

一時間鮮血四溢。

扭曲的鐵質化作劍戟突破了怪物的血肉。

直接在平地上架起了燒烤的串串。

汀小花最討厭別人動自己的東西。

上次自己的‘畢業設計’被幾個叼毛帶走,他就氣的一批。

若非有【赤猿】和【鬼虎】參與。

他當場就要殺對方全家。

結果這回他才剛剛從【鯊齒】師兄那裡贏得了‘遊戲賭注’。

這群不知死活的雜魚,就開始來搶奪控制權了。

真當他【犀首】是吃素的嗎?

鐵晶析出,金屬代替了肌肉纖維覆蓋了怪物的身體。

那些寄宿在怪物體內,與怪物意識連線在一起的倖存者,此刻同時感受著這被撕裂的痛苦。

那種近乎殺意的嫌棄,讓直覺靈敏的夏楓和後鹽惴惴不安。

兩個人乖巧的躲到一旁乖乖的蹲著。

陰晴似乎真正的明白了,自己爺爺為什麼對這個白髮少年那麼‘尊敬’。

她更加乖巧的躲到了夏楓和後鹽的後面蹲著。

生怕哪裡崩出來的血又濺自己一身。

陰晴:“汀所長生氣了?”

後鹽連連點頭,然後單腳後撤旋踵,一個閃身就躲到了‘前侄女’的身後。

陰晴:“呸……男人就是靠不住。”

後鹽和夏楓一愣,臉上的驚恐神情越發的嚴重。

兩人默契的再次‘單腳後撤旋踵’數次,離陰晴遠一點。

生怕哪裡崩出來的血又濺自己一身。

短髮少女陰晴不明所以,但是下意識的看向白髮少年的方向。

她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再多話,只是更加乖巧的把頭也抱了起來。

這幾十米的怪物還想掙扎。

卻是被汀小花單手摁住了頭顱。

“抱歉呢!”

“雖然知道你們玩的很開心。”

“但這是師兄送我的東西,不能給你們玩。”

“我知道你們很不高興,還不想死。”

“但是啊!你們運氣太差了。”

“遇上這樣倒黴的事情,能夠活下四分之一的人就很幸運了。”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上路吧。”

汀小花的言辭情深意切。

但是沒有誰是願意自願赴死的。

就在汀小花準備直接‘抹掉’他們的意識,進行‘人道處理’的時候。

視力不錯的陰晴,向著場間看著最牛逼的傢伙,乖巧的舉起了手,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所長!”

“那邊好像有根長得像‘澱粉腸’的東西飛過來了,不要緊吧?”

汀小花:“什麼‘澱粉腸’?”

白髮少年回身的一瞬間。

感受到對方殺意的畸變怪物爆發出所有的力量,企圖魚死網破。

但是汀小花正在對那‘澱粉腸’研究,壓根沒有空理它。。

反倒是身下形如惡鬼的影子來了興致。

畸形的軀體離開地面。

用【白巫王】蒼頡頭顱製成的影子,如同愛人撫摸一般的在怪物的耳邊輕語:“【僭越】。”

怪物的哀鳴只有半截。

陡然激增的九十五倍重力,在概念上施加在怪物意識裡,打斷了它的慘叫。

它的身體雖然還未有反應過來,它的意識,便被這突然而來的‘重力’硬生生的壓崩潰了。

所謂的‘九五之尊’,便是如此。

汀小花的原來的裝備,在和【赤猿】一戰之中全部毀壞了。

身上用的都是些殘次品。

這個新的義眼,竟然在【白巫王】抹殺掉那怪物體內的意識這段時間裡,才聚焦清楚那畫著紅色猴頭的‘澱粉腸’型號。

難怪汀小花總是嫌棄身上的‘地攤貨’。

汀小花:“別擔心,那個是【赤猿】宗師的研發的導彈。”

“名字一如既往的十分中二,叫做【十方俱滅】,對就是這個名字。”

“效果很簡單。”

“就是一瞬間抽離半徑一公里範圍內的空氣,極速壓縮。然後形成十倍大氣壓的環暴。”

“也就是說。”

“半徑一公里範圍內的目標,會經過一次一個標準大氣壓,到零帕大氣壓的轉變,然後再承受一次十倍大氣壓的衝擊,就可以了。”

陰晴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她可是黑道千金。

而且是要轉型洗白的那種,自然是有些文化水平在身上的。

標準氣壓,到零帕氣壓,再到十帕氣壓的轉變。

這種小問題她還是能夠理解的,不過就是把六個車胎放肚子裡炸開而已。

她陰晴,似乎已經看見自己的腸子,糊在地面上的樣子。

能夠做出來這種專門為了殺人的導彈,那位叫做【赤猿】瘋女人,真不愧是戰爭宗師啊!

咻……biang!

咻……biang……

名為【十方俱滅】的導彈落下。

而且還不是一顆。

是反覆的丟了好幾輪。

似乎對方壓根就沒有考慮到這種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存在誤傷平民的可能性。

兩個蹲在山上瞅的劍士,還在喝著燒酒。

其中的一個小個子看著坑裡的眾人有些奇怪:“這都刷轟炸區了,怎麼突然來這麼多人呢?”

“那個山區難道還有隱藏的‘資源’?”

“不應該啊!咱們哥倆都搜了好幾遍了啊。”

劍士的劍鋒隱隱龍吟。

似乎是感受到了‘戰爭宗師’【赤猿】的氣息。

這些殺戮之兵皆是不安分的震盪了起來。

藤田慶吉:“大哥,別管這麼多了吧。”

“直接‘吃掉’吧。”

“刀狩這種事情,不是吃掉別人,就是被別人吃掉。”

“與其他們被別人吃掉,壯大了對手。還不如被你我吃掉。”

大個子劍士扛著大劍就要衝下山去。

結果硬是被小個子一個單手摁在了地上。

藤田興勝:“硬抗轟炸區,對方想來也不是什麼無名之輩。”

“慶吉,自大可是會丟掉性命的哦。”

“就和他們一樣。”

微風吹動著劍士的羽織。

破碎的衣角,有意無意的撫過男人身後揹負的十幾柄長刀長劍。

這裡面有瀛川的刀劍,也有大夏的兵刃,哪怕是美洲的騎兵刀也在其中。

形狀和尺寸都不相同。

若非說其中有什麼相同的地方。

大概就是每把兵器都被人斬斷,此刻劍鞘之中還浸染它們主人生前的鮮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