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琇說道:“可惜三弟這樣好的天賦了,沒有一個正經的用處。最多也不過是到戶部,統計人口籌算糧草這些而已。

根本發揮不出他千分之一的作用,可惜了。”

若是這樣的天才少年能夠生活在現代社會,無論是做數學理論研究,投身各種科研工作,都能發揮出巨大的作用。

但是在現在這個社會,根本不會重視數學,人們只把它和工匠風水這些掛鉤在一起,至於其他的一些人,只要會打算盤就夠了。

毓瑤說道:“也不必可惜,只不過是他的興趣罷了,誰還能把興趣當成一個正經的營生呀。

最要緊的還是要科舉做官,他若喜歡看那些數學書,喜歡做那些數學題研究,那些東西等做了官之後,有的是時間讓他來做。

就像東漢時候的醫聖張仲景,他不也是在做長沙郡太守嗎?但他做官也沒有耽誤他寫出,名傳千古的《風寒雜病論》呀。”

毓琇說道:“哪裡有那麼容易就寫出來,據說張仲景在寫傷寒雜病論之前,他的家人一半以上都死於傷寒病症。

你不覺得東漢末年的時候和現在有一點像嗎?”

毓瑤說道:“都到了王朝末年,群雄並立,災害四起。”

毓琇說道:“這幾年,旱災,蝗災,大雨,冰雹,地震,饑荒,還有冬天的雪災,極端的寒冷,各種疫病。

一個接一個的來,如果按照天人感應來說,可不就是王朝氣數將盡嗎,算一算時間,已經快兩百七十年了。”

毓瑤說道:“哎,別說這些了,說多了,心裡難受。”

毓琇不知道該怎麼把自己的這種擔心說給別人聽,她是真的害怕。

想到在上次山東老家發生饑荒的時候,父親和二叔捲了兩船糧食,還沒有運送到老家,就被山東那邊的衛所給搶走了,還是千方百計打點之下,才留了一艘船。

讓二叔把那邊的親人財產全部接到了福建這邊,重新在福建這邊安了家。

在這邊不管怎麼樣,父親好歹是當地的知府,別人總要給幾分面子,而且這邊的氣候相比於其他的地方來說,整體要好一點,總比在山東老家那邊照應不到的好。

第二天一早,毓瑤的大丫鬟舜華又來找毓琇,神色十分的憂愁說道:“二姑娘你快去安慰我一下我們姑娘吧,她昨天被太太叫走,回來之後就一直在床上哭。

今兒一早起來飯也不吃,水也不喝。問她是什麼事情也不說,你和她的關係最好了,你快去瞧瞧她吧,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

毓琇一聽到毓瑤昨天回來就一直哭,意識到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然以毓瑤的性格,怎麼會一直哭呢?

於是立即穿好衣服,飛快的梳洗打扮之後。

和舜華兩個急急忙忙的來到毓瑤的房間裡,果然看到毓瑤衣服也沒換,臉也沒有洗,頭髮也沒有梳,眼睛紅腫,聲音嘶啞的問:“誰把你叫來的呀?”

毓琇說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哭成這個樣子?”

走過去坐到毓瑤的床邊,扶起她的身子說道:“舜華還不回倒一杯溫水過來,沒看到姐姐的嗓子都啞了嗎?”

舜華連忙倒了一杯溫水過來遞給毓琇,毓琇親自喂著毓瑤喝了幾口,嘴唇才沒有那麼的乾燥。

又安慰她,說道:“姐姐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你首先要顧好自己的身子,你看你昨天哭了一晚上,眼睛都紅腫了。

舜華,你去擰兩個溼帕子來,給你們姑娘敷一敷眼睛。”

然後自己親自和毓瑤的另一個大丫鬟巧兒,伺候著玉瑤換的衣服,洗了臉梳了頭,又給她施了粉黛,裝扮了一番。

才叫小丫鬟漪漪和青青端上來了一些小食。

對在一旁的伺候丫鬟吩咐:“你們都退下吧,我和姐姐兩個聊聊天。”

待丫鬟們都退下之後,才問道:“母親可是說了什麼事情,讓你這樣哭了一晚上,你快告訴我,我也好給你出一個主意。”

毓瑤聽到這話,眼淚又不由自主的落下來,說道:“我的傻妹妹,這事兒你能有什麼主意呀?我的親事定下來了,我很快就要嫁人了。”

說完之後又開始嗚嗚的哭起來。

毓琇一聽也驚訝的說:“怎麼會這樣?定的是誰呀?怎麼這麼著急呀?母親不是還在給你到處相看嗎?怎麼突然就定下來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細細的給我說來。”

毓瑤說道:“昨天母親從鄭家回來後,把我叫到房中告訴我,已經和鄭家訂下了親事。

就是那個鄭壁堅,說定完之後,就要立即走六禮,等六禮一走完,就立即成長親,成親之後要我和鄭壁堅立即回到廣州老家那邊,說不定就再也回不到福建了”

毓琇說道:“鄭大哥也是一個不錯的人,他一向對姐姐你也有意,嫁給他,他肯定不會薄待你的。

只是為什麼一成親就要回廣州呀?鄭大哥不是還要去京城科考嗎?而且大哥那邊還沒有成親呢,怎麼能輪到你呀”

……求小禮物